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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閣是九州之地極為特殊的一個門派,道場為一浮游天閣,據(jù)說浮游天閣常年在九州之上浮游不定,軌跡成謎,非本派傳人壓根兒尋不到入內(nèi)門徑。 天機閣非玄非魔,門人不問長生,只問天機,修的皆是窺探天機之術,這登徒子有此一問也并不奇怪。 鳳元九抬手揮散了以靈機凝于空中的卦象,暗道著果然,卦象顯示——此子竟然與他氣運交結,呈晦暗難明之狀,恐怕不是他仙途障礙就是問道變數(shù)了。 鳳元九凝眉思索,并未理會已經(jīng)被他鑒定為登徒子的人。 來人也不以為意,伸手一指鳳元九那一揮手造就的靈機漩渦:“你算出了什么?” 鳳元九視線滑過那只膚若凝玉的手,食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卻透著無盡的力量,應是力法雙修之人。 暗道了一聲可惜,好好看的一副皮囊偏裝了一個登徒子的靈魂。 鳳元九突然抬眸展顏一笑:“我算出你命中帶煞,五行缺德,注定一生孤苦。” 來人哂然一笑,未見其如何動作,身形已經(jīng)移到了鳳元九一尺之內(nèi)。 剛剛還被鳳元九暗贊過的手似慢實快地探出,捏住了鳳元九下巴,含著笑問了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煉成爐鼎常伴身側,以解孤苦之命?!?/br> 這人雖然眼中帶著笑,所言并非玩笑恐嚇之詞,而是當真生了此意。 鳳元九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那張英俊正氣的臉,默默握緊了方才借取出龜甲之機藏于掌間的木片:“信。” 來人視線自鳳元九的眼睛往下描摹,掃了一眼鳳元九領口衣襟上的祥鳳暗紋,最終定在若春桃般艷麗的唇上,道了聲:“可惜?!?/br> 鳳元九只當他假模假樣地在為他的仙途可惜,正待催動木片上的符箓以擋下這登徒子的擒拿,不成想那登徒子竟然突然便松開了手,鳳元九一時有些呆。 看著美人呆愣的模樣,想要染黑他的心思又有些蠢蠢欲動。 來人按捺下心中的妄念,輕笑了一聲,突然一掃孟浪,端著嚴肅正經(jīng)地樣子朝鳳元九抱了下拳:“道友見諒,方才一時興起,跟你開了個頑笑?!?/br> 下巴上隱隱的痛意提醒著他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鳳元九面無表情地看著突然變成謙謙君子的登徒子,輕嘲了一句:“道友這興致倒也別致?!?/br> 來人笑出了聲音,反手自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個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神仙釀,說:“方才是我孟浪了。不過這荒山古廟的,你我相逢也是緣分,何不放下成見,借著這月色坐而論道,痛飲一壺神仙釀,豈不快哉?” 來人看似隨意一坐,卻封住了他所有出路,鳳元九走也走不得,應下又著實有違心意,面無表情地接過對方遞到他手邊的酒葫蘆并未往嘴邊送,而是淡淡地胡扯:“萍水相逢,不知根底便與你坐而論道的話,回家是要被父親家法伺候的?!?/br> 來人不為所動,一指酒葫蘆,執(zhí)意要鳳元九嘗上一口:“萍水相逢亦是緣分,還是說道友偏要與我朝夕相伴,為我解了那孤苦之命之后再與我對飲?” 鳳元九狐貍眼微瞪,他兩世活了三百一十八載,頭一遭遇到如此出爾反爾,顛倒黑白,不要面皮之人:“道友若是欺人太甚,逃脫不易,求死卻是不難的?!?/br> 來人揚眉輕笑了一聲,骨節(jié)分明的手捏住鳳元九的手腕,強行把酒葫蘆送到了鳳元九唇邊,逼得他喝了一口神仙釀:“好叫你知道,若落在我手里,求死可是比求生還難的。不過念在你是鳳氏子孫,我便饒了你這一遭,你只要乖乖的,我便不拿你為我解那孤苦之命?!?/br> 兩世為人,首次喝酒,便是烈性無比的神仙釀,鳳元九被嗆得咳了半天,火辣辣的灼燒之感從喉嚨辣進了五臟六腑,又返到了臉上,辣得他一張臉如同染上了紅霞,一雙眼仿佛凝著仙露,看得來人那強行壓下去的妄念又有些蠢蠢欲動。 來人抬手捏了下鳳元九的臉頰,藏著私心道貌岸然地說:“這酒量也是忒令人堪憂,以后不準在旁人跟前兒飲酒了,丟人?!?/br> 鳳元九被這一口酒辣得有些暈,微微瞇起那雙天生帶著魅惑得狐貍眼,定睛盯著仿佛變成了兩個的登徒子,一時忘了防備,好奇道:“若是所料無差的話,道友修的應是魔宗法門。魔宗修士向來但憑己心求大自在,不知道友與鳳家有何淵源,竟然情意深厚到了愿意為此遏制本心欲念,阻礙修行的地步?!?/br> 來人意外地揚了下眉,若不是鳳元九的眼神太過清澈,他險些以為這美人是在勾引他了。 伸手拂過若美瓷般的手背,拿回被美人抱在懷中的酒葫蘆,自顧自灌了一口酒,來人肆無忌憚地欣賞著美人醉酒,懶洋洋地說:“道友道友的太過生分,我允許你叫我一聲哥?!?/br> 鳳元九蹙眉,盯著登徒子,沒有應聲。 來人饒有興趣地看著鳳元九,循循善誘:“乖,叫聲哥聽?!?/br> 鳳元九搖頭,說:“登徒子。” 來人被鳳元九這一聲登徒子給氣笑了,探手捏住鳳元九的下巴,問:“你叫我什么?” 鳳元九被神仙釀上了頭,特別耿直地道:“登徒子?!?/br> “既然被叫了登徒子,不做一番登徒子的事兒也太過對不起自己個兒了?!眮砣俗匝宰哉Z地咕噥了一句,心頭一動,含了一口神仙釀,噙住了他覬覦良久的唇,將萬金難求一口的靈酒,一口一口哺至鳳元九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