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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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薛父的電話。 好。 嗯。 明天會回洲城。薛慈說,現(xiàn)在太晚了,我要睡了。 在找借口掛斷前,薛慈聽見薛父說:你很厲害,不過也不用太獨當一面。下次碰到這樣的事,直接和家里說。 薛小少爺?shù)挠鸾?,便狠狠地顫動了一下?/br> 良久,薛慈才道:不是大事。緊接著,才掛斷了電話。 謝問寒久久地注視著他。 薛慈也好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剛才差點就無視了謝問寒的存在。這時候刷房卡進了門,很平靜又客氣地問道:怎么了? 謝問寒微頓一下,還是問出來:你為什么看上去,那么難過的樣子? 那天謝問寒的問話沒有得到回答。 第二天他們離開了京市,到校時是下午。 薛慈坐在車上,順便回下好久沒看的信息。 斯坦利給他發(fā)了短信: [很抱歉,帶出那樣的隊員。] 薛慈回:[沒事。與你無關(guān)。] 下一條 [阿慈阿慈我轉(zhuǎn)學來清璞啦,我要和你一起上課!] 薛慈回復:[?] 對方秒發(fā)來訊息:[我是長燈明ovo] 薛慈頂著那三個意義不明的符號想了很久,回復:[與我無關(guān)。] 是真的與他無關(guān),他可能并不會在清璞待多久。 長燈明沒再發(fā)來消息。 到校區(qū)內(nèi),薛慈下了車,因為長時間旅途身體還處于疲憊狀態(tài)中,學校相當貼心地又給半天假,明天才復課。 薛慈一早醒來,就見清璞附中內(nèi)處處貼滿了喜報,抬眼就能看見粗壯加粗的燙金紅字: 《賀我校團隊得微電子校量競賽第一!賀薛慈同學獨立組裝修復芯片成功!》 薛慈微怔,盯著后面那條看了半晌。最后折返回寢室拿了口罩和帽子,牢牢實實遮嚴了再出門。 他們臨時組建的競賽微信小組有人在驚嘆:學姐,去年也這么大陣仗嗎?好家伙,我都要以為我們是拿了PDL的冠軍回來了。 PDL是目前最具含金量的芯片大賽,還不是他們這群學生能參與到的比賽。 沉默了好一會,沈佳怡才冒頭道: 這次情況特殊。 畢竟他們是斷層式的獲勝雖然和他們這群高年級生沒什么關(guān)系。 沈佳怡含蓄地說道:薛級長提議校方一定要重視宣傳這次的成功,提高招生競爭力。 薛慈看完: 原來是薛浮干出來的事。 昨天薛慈太累,薛浮按捺了一下激動的心,最后還是和弟弟說幾句話就離開了。今天是帶著恭賀他奪冠的禮物上門,神色很為弟弟驕傲,問薛慈:喜不喜歡? 薛慈緩了緩,說:喜歡。 薛浮笑著道:還有驚喜。薛慈很不想問,還有什么驚喜了。 這次的成績是清璞校方絕未曾料到的出色,原本以為是帶兩個協(xié)作生去學習經(jīng)驗,沒想到最后壓倒性獲勝的關(guān)鍵就在這于兩人。 尤其是薛慈的天賦,遠超他們所想。 清璞是很想留住這樣的學生的。 A班的班主任近來喜事連連,誰都羨慕他班里出的兩個天才,得意的他最近走路都帶風。通知薛慈校方特意舉辦講座,讓薛慈作為優(yōu)秀代表發(fā)言演講時也如此。 薛慈早預感不妙,聽完后神色冷靜地試圖逃掉一劫:為什么突然讓我演講? 他頓了頓:也是薛級長提議的? 班主任笑呵呵道:雖然是薛浮同學的提議,但還是因為薛慈同學太過優(yōu)秀,校方才予以批準。 薛慈: 謝邸。 謝恩榮看著新聞上的消息,發(fā)現(xiàn)少年人熟悉的面孔,露出了有點意味不明的微笑來。 謝家在那一階層中地位算不上太高,也就是近幾十年起來的暴發(fā)戶。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有錢,非常有錢。 謝家這位家主還有個為別人調(diào)侃的特殊愛好,被人戲稱為喜歡扶貧。 他娶的幾任妻子,背景都十分一般甚至可以說是都很貧寒。 和他不上不下同屬中間的階層,都很喜歡通過聯(lián)姻來獲得更快攀升的階梯,和那些真正的世家混上些關(guān)系。謝恩榮偏不,他曾經(jīng)在外面公開表示道:女人么,要那么精明強干有什么用,不如娶位溫柔賢淑的妻子。 關(guān)鍵是他在結(jié)婚的時候真不怎么出去亂搞,一心陪著家中嬌妻,倒也還算讓人敬佩的一點。 謝恩榮前兩位妻子都不長命,沒過兩年好日子就死了。第三任是跟他最長的那位,也是為謝恩榮生下了一子一女的那位,某天夜里得了急病,去世了。 他現(xiàn)在這任妻子,則是幾任里最顯磕磣的一位,不年輕了,面貌至多是清秀。最重要的是,她嫁進謝家,還帶了個都已經(jīng)知事的拖油瓶。 正是謝問寒。 謝太太正巧本姓也是謝,謝問寒是跟著她姓。 但哪怕巧合撞了個姓,也還是外人的種,養(yǎng)不熟。謝問寒早早單出去住,還算知臉色。 謝恩榮看完新聞,招手喊了謝太太過來,對妻子道:你兒子現(xiàn)在很厲害,都上電視了。 謝太太看著電視里熟悉的面容,她微微有些顫栗,不懂謝恩榮是什么意思,只敢小聲附和。 自己考上清璞,又拿了校量競賽的冠軍,前途無量,以后應該會成為一個很有本事的人才對謝恩榮感慨道,你說對吧? 他的手溫柔覆蓋在女人肩頭,謝太太卻顫抖得更加厲害,她眼底昏暗無光,有些呆滯:對、對 他這么有本事,你會不會讓他來幫你? 原本還笑著說話的謝恩榮,聲調(diào)突然變了。他臉色猛地陰沉下來,驚得女人幾乎要彈跳起來。謝太太跟著露出了極其恐懼的神色,尖利地道:我不會說的!我誰都不會說! 下一瞬間,她就被狠狠地摜倒在地,隨之而來的是拳腳,是落在她身上的無數(shù)痛擊。謝恩榮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近乎是癡迷的愉悅神色,他抓著謝太太的頭發(fā),猛地撞在了桌面上。然后才似反應過來,看著女人頭上的青色淤痕露出了有點煩惱的神色,撥了撥她的劉海遮住,才繼續(xù)和顏悅色地道:你可以說出去,但誰會相信你呢? 謝恩榮道,這樣過著不是也挺好的嗎?你是受人尊敬的謝太太,家里下人見你都要彎腰,以前的姐妹不知道有多艷羨你現(xiàn)在的生活。 謝太太神色麻木地點頭,顫栗重復道:我很好,我過得很好,這樣的生活也很好。 謝恩榮這才放開了她。 早在十年前,他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怪癖。 他明明沒有暴力傾向,哪里都是正常人,卻喜歡毆打自己的妻子來發(fā)泄壓力。第一任妻子忍受不了,威脅曝光離婚,被謝恩榮處理掉了。 他迎娶了第二位妻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改不掉這樣的癖好,便開始有意著手準備了。 直到他現(xiàn)在這位妻子謝恩榮哪里都滿意,唯獨這位妻子有一個貌似很不安分的兒子。 上次謝問寒來謝家的時候,差點發(fā)現(xiàn)了什么,謝恩榮讓妻子趕走了他,號稱不要來打攪她現(xiàn)在的生活。把那個已經(jīng)懂點事的孩子像趕流浪狗般趕走。 但到底讓謝恩榮留了個心眼。 謝恩榮不介意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普通人發(fā)現(xiàn)這件事,他可以處理掉。謝太太是,謝問寒也是。 但謝問寒從高分入學清璞,到現(xiàn)在引起一些高知教授的注意,已經(jīng)漸漸出離謝恩榮的容忍范圍外了。 他不能讓這個少年更高調(diào)下去了。 謝恩榮道:太太,你打個電話,這周讓問寒回一趟家。 謝太太隱約猜到了他的意思,但她絕不敢違抗男人,顫抖地撥了電話:喂,是問寒嗎? mama想你,想你回家。 第29章 禁閉 謝問寒很久沒有接到來自他母親的電話了。 女人聲音軟糯婉轉(zhuǎn),帶著地方話里特有的吳儂軟語的腔調(diào)。但是謝問寒的記憶卻瞬間沉浸入某個雪夜中。 那時女人溫柔地看著她,眼中似乎有淚:問寒,我已經(jīng)有新的生活了,你不要來打攪我了。 他在細雪中被趕走,身上沒有錢、沒有手機,離租的房子要走很長一段路,像落魄的流浪狗。他縮在銀行外面,避開風雪,被流浪漢以為是凍死了而報了警。 現(xiàn)在他的母親說,想要他回家。 謝問寒沉默了很久,直到女人催促中帶上了哭腔。他才慢吞吞地說:好。 或許是一切都在向上發(fā)展。 他參加了競賽,極具名望的教授和他有所聯(lián)系。 校方更重視他的情況下,謝問寒再沒被封決那些人sao擾過,現(xiàn)在母親也重新和他聯(lián)絡哪怕是因為其他一些原因也好。 他的生活在變好。 謝問寒的目光,溫和地落在后排靠窗曬太陽的少年身上。 從薛慈來臨開始。 這周正好趕上小長假,薛慈實在沒理由再拒絕回薛家的要求,只好在電話中簡短回應,敷衍答應下來。 對面的薛父完全沒聽出敷衍。他露出滿意神色,開始策劃趁著假期要帶薛慈去哪些地方旅行桌面上的雜志攤開來。標題是粗大一行紅字: 《拉近親子感情秘籍2.0》。 而薛慈要是能長出耳朵,只怕那雙貓耳此時已經(jīng)軟趴趴地慫搭下來了。 身旁的清璞學生們大多也在議論假期的事,這群小少年們都露出快活向往的神情,恨不得下一瞬間就能飛出校外。他們興奮地說,自己會去海島旅游、會去學滑雪、會登上最高的瞭望臺,在這幾天假期里,好像每個人都有做不完的事和旅途。 謝問寒走到了薛慈的課桌面前。 薛小少爺從陽光中抬起頭,眼睛在強烈光線下有些睜不開,那膚色依舊蒼白似雪,怎么也曬不黑一樣。 謝問寒很突兀地說道:糖。 他垂下眼,飛快在薛慈的桌面上擺了一盒淡藍色月亮型的紙盒,語速很快,耳垂卻有點發(fā)紅,謝謝你之前的照顧。 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薛慈已經(jīng)把謝問寒從同學提到了熟悉的人里面。他看著面前的紙盒,在兩種選擇間猶豫了瞬間,選擇了收下。 薛慈當著謝問寒的面打開了他的禮物。糖果的包裝不是他見過的任何一種牌子,但非常漂亮地折成各種星月形狀。 剝出的其中一顆是巧克力,薛慈低頭含進嘴里,剎那間濃郁的香氣溢散出來。不是很甜,牛奶巧克力的滋味卻很醇厚,比薛家先前會定制的糖果還要好吃一些。 等巧克力化在嘴里,薛慈才抬頭和謝問寒說話。 謝謝。他真實評價道,很好吃。 謝問寒常年冷冰冰的面上,似乎都可見冰雪消融。那點高吊起的緊張散去,他垂著眼道:還有一盒沒做好,放假后拿給你。 原來是謝問寒自己做的糖。 薛慈正低頭撥弄著糖紙,聽到謝問寒的話本想婉拒,抬頭卻看到少年那雙黑瞳中仿佛融著一輪太陽般熠熠發(fā)亮,拒絕的話便莫名慢了一步。緊接著謝問寒以一種相當輕松的姿態(tài),腳步迅速地離開,坐在課桌前,背挺得筆直地翻著書,沒有要繼續(xù)談話的意思。 算了。 薛慈收回眼,開始考慮要回什么禮,才顯得不那么失禮了。 他們都沒注意到,其他同學看向謝問寒的目光多么震驚、不可思議,充滿控訴! 怎么謝問寒能和薛慈關(guān)系這么好的樣子,薛慈甚至還收了他的禮物 其他學生們想,應該是一起參加競賽的事讓兩人有了聯(lián)系,謝問寒近水樓臺,便和薛慈搭上線了。在這之前,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好似從沒說過話。 頓時心中又酸又妒起來,怎么和薛慈一起去參加競賽的,不是他們。 唉 都是他們不夠努力。 現(xiàn)在謝問寒那也是老班的眼珠子,動不得,連封決都老實許多,他們也只能扼腕嘆息,最多盯著謝問寒的目光更兇狠一些。 直到假期開始又結(jié)束,少年人們各自瘋玩回來,薛慈在薛家做完了兩本工具書的筆記。 新生們收心回到課堂上,前排突兀的空著的位置便變得很明顯起來。 那是謝問寒的位置。 薛慈想到謝問寒和他說的那句話,放假后會將另一盒糖給他當然也不是惦記著那盒糖,只是總覺得有些奇怪。 他的抽屜里還放著那兩本又厚又沉的芯片相關(guān)書籍,暗紅色的封面上滾著燙金字體,因為占據(jù)的地方太大,會從抽屜里探出一個邊角來,薛慈偶爾會撞到書角,柔軟皮膚磨出一點紅印。 這是他帶給謝問寒的回禮。 但謝問寒沒有來。 放學后,班主任的門被輕輕推開。黑發(fā)新生乖巧地站在門口,不少路過的學子都想去摸一下這看上去太過可愛的小孩,發(fā)現(xiàn)是清璞共同的珍寶后便收回了手,心痛地想著要控制自己,以免被薛浮級長追殺。 薛慈敲門問:老師,可以進來嗎。 班主任見到薛慈,嘴邊的笑容頓時便揚起來了,他讓薛慈進來坐,聽到薛慈問起的是謝問寒的情況,頓時覺得薛慈果然友愛同學,有著超乎尋常世家少年的柔軟心思他還是第一個問起謝問寒的人。 班主任溫柔又抱著點惋惜地說:謝問寒同學生病了,他mama難過得厲害,病情影響很大目前已經(jīng)辦了休學手續(xù)了。 生病? 而且聽上去還是重病。 薛慈問:在哪個醫(yī)院? 班主任道:是在家休養(yǎng)。謝家有專業(yè)的醫(yī)療室和醫(yī)生。 他們這些世家倒都會如此,會聘請醫(yī)術(shù)相當好的名醫(yī)作為私人醫(yī)生,邸中設有完善的醫(yī)療設備。 但以謝家目前的地位,恐怕是沒什么人脈請到醫(yī)術(shù)高超的名醫(yī),醫(yī)療設備的維持也是一筆大消耗,還不如直接入住京市的一些大醫(yī)院,未免有點死要面子的作態(tài)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