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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樾?!?/br> 他淡淡睜開眼睛,目光打量,“你這穿的什么?” 從上到下一身男衫,松松垮垮掛在身上,不三不四的衣服,也不知道哪里找的。 昭歌一聽,揚起下巴驕傲地說道,“我可厲害了,我穿著裙子他們不讓我進。然后島主跟我說,這是男湯,不讓女孩子進……但是一天了,我一直找不到你,然后我從你房間找了一件溜進來,哦就是很大,我跟你說容樾,我一進來,他們一看見我就跑,光溜溜的……” “陳昭歌!” 容樾忍無可忍,一把把昭歌攥進來,恰好這時有人敲門,容樾將昭歌藏起來,淡淡道,“進。” 兩人恭敬道,“少島主,聽外間人說,島中有女色—賊伴男裝闖入,多名殺手面目均被看見……她逃來這個方向,您是否瞧見?” “未曾見過?!?/br> 誰也看不見她,昭歌生氣地悄悄扯容樾的頭發(fā):她不是女色—賊! 兩人對視一眼,回頭討論了一陣子,容樾趁這個時間轉身,俯身給水中憋不住冒出頭的昭歌渡了口氣。 然后容樾回頭若無其事淡淡應付,待那倆人退出后,昭歌才從水中冒頭,看著容樾板著臉,興許知道自己做錯事情,摟著容樾的脖子,腦袋蹭了蹭他的下巴,尾音甜膩地撒嬌,“容樾容樾容樾……” 四肢百骸劇痛再次傳來,刑罰而導致的劇痛因為溫湯的浸泡消散了些,又因為她的貼近而敏感地刺激神經末梢。 但是…… “容樾容樾容樾容樾~” 容樾扶額。 他真的受不了她這個樣子。 他俯身堵住她的嘴,昭歌嘴角得逞地揚起。 兩情相悅,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啦! 第56章 有點想她 那晚在私湯里泡的時間有點長,她的衣服都濕了,容樾簡單用他的衣衫將她裹著抱回去。但是自那以后的很多天,她都沒有再見過容樾,相反來的更勤快的,是百里明華,他總是帶著面具,雖然言談舉止溫柔,一身月白長衫,氣質溫和,但昭歌面對此人時,總是覺得此人面狠心善,她應付不來。 可是容樾爹爹,雖然容樾告訴過她,不要隨便和人說話,但對待長輩她是要禮貌的。 百里明華打量了一下這沉寂多年的屋子,事實上,自容樾叛出輝夜島之后的那幾年,每日都有人來掃灑此處。 說掛念這個兒子倒也不是,他沒那閑工夫,只是不喜歡灰塵而已,只是吩咐打掃,甚少過來,不過現(xiàn)在,他倒是挺喜歡這里居住的小姑娘。 她周身都是干凈的氣息,看起來很舒服,就連這沉寂的海底都添了精致明謐的氣息。昭歌此時正在給魚缸的小魚喂小蝦米,百里明華輕咳一聲,提醒她自己的到來,昭歌板板正正站好,微微頷首,“容樾爹爹好。” “昭歌好啊。”百里明華自來熟地坐下,扇子輕挑桌上的小薔薇,目光淡淡掃過,在昭歌手腕間的骰子手鏈處停了一瞬,又移開。 “其實他之前,從不曾叫我父親,此次回來是第一次?!彼W缘?。 昭歌不太明白他想表達什么意思,只是禮貌倒了一杯茶過去,百里明華也沒繼續(xù)話題,笑道: “怎么不問我為什么?還是他已經告訴你了?” 這...也不太可能啊。 昭歌搖頭,“沒有,他沒有告訴我。只是我覺得,他想說那很好。他不說,我也未必在意?!?/br> 百里明華對昭歌來了興趣,“他已經數(shù)日不曾回來了,你不好奇?也不問?也不擔心我對你做些什么,他沒告訴你我不是好人?” 昭歌張了張嘴,到底沒說什么。 其實臨走之前,容樾曾叮囑過她,如果遇到危險,就默念他的名字,他會隨時,回到她的身邊。 她不害怕,因為容樾會保護自己。 但這是獨屬于她和容樾的秘密,不想告訴別人。 茶過三旬,大約瞧得出來昭歌對他的警惕,百里明華也很有自知之明,起身準備離開,離開之前道:“容樾在海島地面之上,他生病了,需要治療,你若是擔心,我可以在島上替你安排一個小職務,你可以去看他,但他愿不愿意見你,是他的事情了?!?/br> 昭歌低頭笑:“他喜歡我,他愿意見我?!?/br> 百里明華挑眉,不置可否,覺得自己這個公公做得可謂是十分稱職了。 臨走之前他瞧了眼因為昭歌投喂而生機勃勃的小魚,道:“至于那條魚,不用對它那么好,是條白眼魚,養(yǎng)不熟的,就算離了水不吃不喝數(shù)十年,都死不了。” 丑魚:……你才白眼魚。 丑魚憤憤呲水出來。 昭歌挪腳步擋住魚缸和百里明華之間的視線,“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br> 百里明華嗯了一聲,又很快反應過來那話是昭歌對那條魚說的。 百里明華:…… 昭歌被安排了一份十分簡單的養(yǎng)魚工作,大概知道她是個小肥柴,百里明華給她安排的工作是:不要讓魚打架。 島嶼上有個魚坊,就像是個天然的小型海底一樣,各種各樣的稀有魚穿梭其中,尤其大片粉色的蝴蝶魚在通道中圍著她轉,長長的蝴蝶尾巴飄在蔚藍的水里,昭歌指尖好奇地觸碰琉璃,蝴蝶魚也好奇地輕輕隔著碰撞,昭歌咯咯笑出聲來,左護法進來時,微微一愣,繼而道:“昭歌姑娘,島主讓我?guī)闳ヒ娚賺u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