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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忍住?!?/br> “……” 【昭歌:剛剛那話是假的,不信謠不傳謠。】 【唔……】 【唔……】 【唔……】 …… jpmjdj 翌日,天方清明,淡青色的窗紙透著朦朧的天光,昭歌閉著眼睛摸了片刻,空空如也,才想起昨夜睡前容樾輕描淡寫說了句,“明天我出去一天?!?/br> “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狈笱堋?/br> 她愣愣坐起來,桌子上還堆積如小山的榛子殼,魏娘這時候進來,順著昭歌木愣愣的視線看過去,說,“是公子不讓收拾的,他說你起來以后,肯定是要看的?!?/br> 昭歌彎起月牙眸子,咯咯笑出聲,坐在床上,小腿一前一后晃著。 “那我等他回來?!?/br> 魏娘買了些薔薇苗,說要種,開出來滿院墻都是,跟云霞一樣,昭歌蹲在一邊打下手。 門忽然被扣響。 昭歌跑過去開門,“你回來……” 不是他。 燕云頷首微笑,“陳姑娘好?!?/br> 昭歌想起來面前的女人是誰,是昨日派殺手在汀蘭苑暗殺容樾的人,她面色不善地要關上,卻被燕云抵住,“你不想知道容樾現(xiàn)在去哪里了?” “我知道他在哪里?!?/br> “你知道?”燕云笑一聲,“你知道他今天要去殺人嗎,他不會跟你說,對吧,因為他這一去,百十口人命就沒了。” 昭歌安靜看她。 燕云有些不自在,“你不在意?” “他昨天分明就告訴你,他要殺人,而且不是你們先要殺他的嗎?你們不死,以后死的就是他?!闭迅枵f,“你來找我,是想讓我求情讓他手下留情,可是對我來說,容樾要更重要一點?!?/br> 那些人死就死了,跟她有什么關系。 燕云怎么也想不出來,面前這個姑娘,眨著最單純澄澈的眼睛,卻說著最殘忍的話。 確實無相說了,他今天動手。 可是她勸不動陸嶼,陸嶼雖對她唯命是從,可事情一旦涉及到他唯一的外甥小太子顧至禮,便勸不動他了。今日小太子要無相有去無回,他必定會在場助小太子暗殺無相。 她拋出殺手锏,“如果那里埋伏了殺他的死局呢?如果他確實能殺掉所有人,卻也不能回來呢?” “哦,不是不能回來,是回,不,來。”燕云老狐貍一個,懂得怎么給一個情竇初開又未經(jīng)世事的小姑娘施壓。 昭歌臉色微白,她曉得燕云可能在誆她,但是,“我不能去,若真如你所說他進退兩難,我的到來,只會拖他后腿,他分神保護我,會更容易受傷?!?/br> 倒也不傻。 “他還沒有開始殺人,一切都還來得及。” 倚著無相的性子,只要地下錢莊開喜宴席沒有開始,他就不會動手,他喜歡在一切繁華喧鬧之際動手,將盛宴推向血腥的高潮。 開喜宴會由徐員外啟動,只要徐員外不出現(xiàn),宴會就不會開始。 “所以你要我去拖住徐員外?” 燕云沒想到她能猜到,“對,你去拖住徐員外,然后我會向他報信,說你被徐員外擄走。他去找你,你盡快將他帶走?!?/br> 她也算冒險,畢竟她不知道眼前這個陳姑娘,有沒有那個能耐,將他帶走。 “可以?!?/br> 燕云:“?”這么爽快? “你沒有什么疑惑的?” “沒有,我長得這么好看,被擄走是正常的?!?/br> 燕云:“……” “我會派人保護你?!?/br> 昭歌擺擺手:不用。 然后在燕云面前,徒手掰彎了鋤頭。 她有武力值buff! 有點意思,這個小姑娘,燕云對她不禁有些刮目相看。既然達成共識,她按照自己的計劃,偷偷將昭歌裝入一個棺材,透個縫透氣,叮囑她裝死,然后把她當禮物,送進了徐員外的府上。 徐員外對艷/尸有特殊癖好,若是發(fā)現(xiàn)昭歌裝死,定然勃然大怒。她會及時安排好人保護昭歌,并想法子派人送信給容樾。 燕云又找到了刀疤,“無相不日將離開大越,聽聞你這些日子幫他做了些事情,道上許多人因他開始忌憚你三分,可若是他走了,你沒了庇護,還能像今日這樣耀武揚威嗎?” “有屁就放!廢什么話!” 燕云不搭理他的無理,“我這里有個忙要你幫,你若是幫了,日后大梁商會就是你的后盾?!?/br> 刀疤不解其意,燕云喝了口茶,娓娓道來,“只需要你去向無相報個信……” 徐員外家正廳,宴會還沒開始,只有絲竹聲聲,鑼鼓不斷,午后烈日下,開了一場打斗賭局,多少黑白道上的人觥籌交錯,相互交談,等著正主徐員外來。 陰暗角落里,容樾抱手,慵然倚著門,帶著黑色兜帽,只露出精致的下巴頦兒,薄唇一張一闔,“一百零一,一百零二……” 人沒到齊。 “出事兒了大哥!”刀疤一臉焦急趕來,氣喘吁吁,“我剛剛路過城南別院,有…有人鬼鬼祟祟從你院里抱出了個人出來,像是之前在冰室里我見到的那個,人被裝進了棺材里,送進了徐員外的后院,我一看見就來告訴你,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后院了……” 片刻無言。 容樾揉了揉眉心,掃視一眼周圍,“你最好說的是真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