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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個系統(tǒng)導航,導航到靈犀寺,靈犀寺正門關著,門口重兵把守,昭歌繞道偏一點的地方,順著樹就爬了上去,好容易爬到墻頭上,不知道怎么樣下去,騎虎難下。 有點為難。 這么尷尬的時候,她看見容樾的眸子,他正在看文書,不時批寫些什么,眉宇間是少見的磊落之色,甚少看見他這么認真的模樣,果然認真起來的男人是最帥的。 昭歌晃悠著兩條小短腿,坐在高墻上看他。 “哇哦。” 指尖纏了一圈花瓣,容樾默了一瞬,抬眸,瞧見她悠閑地坐在高墻上,歪著頭看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昭歌下意識眨眨眼睛沖他笑,后來想起來自己跟他冷戰(zhàn)好幾個月了,這么開心地沖他笑實在不符合她高貴清冷的優(yōu)雅氣質(zhì)。 于是又驕傲地抬起下巴。 不能低頭,王冠會掉。 她等他喊她下來,可是容樾執(zhí)筆又繼續(xù)忙自己的事情,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昭歌覺得有點沒面子,想順著原來的大樹爬回去,剛一回頭,什么冰冰涼涼的東西落了下來。 什么冰冰涼涼的東西落在掌心里。 一只小青蟲與昭歌對視。 昭歌默了一秒鐘,那一秒鐘她心里已經(jīng)喊了一百萬句去死曹尼瑪曹尼瑪去死去死! “容樾?!?/br> 昭歌顫抖著喊出哭腔聲,艸TM現(xiàn)在什么面子都不重要了,“你過來嘛,你過來好不好…” 昭歌渾身僵硬都動不了,風一吹,又有一只小青蟲落在她的掌心,兩只小青蟲蹭了蹭,歪著頭竄溜著。 昭歌: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激動她歪頭掉了下去,被容樾穩(wěn)穩(wěn)地接在懷里,昭歌緊緊地抱著容樾,蹭在他的頸窩處,哭的稀里嘩啦,“快走快走快走我好害怕,你怎么才過來,我都喊了你那么久,容樾你才過來,你就舍得你就舍得好了,你就看我被蟲子吃掉好了……” 他低頭瞧了眼被甩在地上的小青蟲,那兩只好像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那兩只還賣了個萌。 容樾:“…”蟲子真的吃不掉你。 “快走嘛,容樾快走嘛!”昭歌臉埋進他的懷里,什么都不敢看,整個人八爪魚一般緊緊抓著容樾,恨不得把自己揉進他懷里面去。 又有一陣風吹過來,昭歌被這風給吹怕了,死死地抱住容樾。 666瞧著這爆炸般的人氣,意味深長唔了一聲。 【管理員666:寶貝,我好像看見有一只從你衣領子里面鉆進去了?!?/br> 昭歌:“!” 頓時她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一種酥麻的感覺,好像全身都有小蟲子在爬。 她頂著一張滿是淚痕的臉,極力鎮(zhèn)定地看著容樾,“容樾你帶我進去吧?!?/br> 換了一邊趴在他肩頸處,將鼻涕眼淚都蹭上去。 “容樾求求你了你最好了!” 容樾淡淡道,“孤不好,而且壞透了。” 感覺到懷里的人一直在顫抖,他目光帶著一絲疑惑,“陳昭歌,你不是這么膽小的人。” 雖是如此,他還是將人抱進了屋內(nèi),屋內(nèi)時候的奴才見狀先略驚訝一番,接著冷靜退下一兩個人,去準備相應事物。 “容樾,我想洗澡?!?/br> 昭歌拽著他,抿起的唇抖著,下一秒又要哭出來。 “稍等。”容樾道。 此處隔壁是有浴房的,侍候的人很快走向浴室,昭歌一步一回頭地看著容樾。 容樾又坐下,執(zhí)筆忙著事情。 “容樾。” 他抬頭,見她進去又出來,扒拉著門,濃密的頭發(fā)散下,顯得分外嬌小可憐,她探出半個頭來,“你現(xiàn)在會走嗎?” “不會。” “那等會兒呢?” “不會。” “那再等會兒呢? “不會。” “那再……” “不會走。”他額角一抽,放下筆,正視她,又重復一遍,“不會走,一直在?!?/br> 里面侍人喊她,她應了一聲,戀戀不舍走開,“容樾,你別騙我,你要是騙我,我會很難過。” 她也就只能放這點狠話了。 就這點出息了。 容樾一份文書能看一炷香時間。因為每隔一會兒,她都會喊一句他的名字:容樾。 他有時回,有時不回。 不回的時候里面的聲音慌起來,就一遍一遍叫得他煩,他只得無奈應一聲。 侍人也笑了聲,“小殿下,王君說不會走,是真的不會走?!?/br> 昭歌一個勁兒地往自己身上撈水,恨不得把自己全都埋進去,侍人攔也攔不住,無奈求助:王君! 容樾淡淡道:“陳昭歌,再鬧孤就走了?!?/br> 昭歌抿著嘴,眼眶立馬紅了,“我不鬧,你別走?!?/br> 接下來她就乖乖地把自己交付給侍人,還是過一會兒就喊一句容樾,他每次都回。 或是“嗯”一聲,或是道一句“孤在”。 昭歌魂都跑到了他身上。 洗頭的時候想著他在什么,熏香的時候想著他在干什么,穿衣服的時候想著他在干什么…… 頭發(fā)微微蓬松發(fā)干的時候,昭歌出來,亦步亦趨地走到容樾面前,拽著他執(zhí)筆的那只手。 容樾沒看她,“怎么了?” 昭歌熟練地順著桌椅爬進他的懷里,乖巧道,“好了,你忙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