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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家? 不過是掖蘭庭多個活物罷了。 叫他的名字? 召喚騎士嗎! 昭歌一下子興奮起來,“你會跟我一起去嗎?” “看心情。” “那我是這樣叫你嗎?容樾容樾容樾容樾容樾容樾容樾……” “閉嘴!”容樾額角一跳,對上昭歌的眸子,“不要出聲,像以前一樣,默念,用你的心喊孤的名字。” “以前?” 像以前一樣,以前什么樣子? 容樾不理會,“默念?!?/br> 默念啊。 昭歌盯著容樾的眸子,與他對視,眼睛眨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又眨了一下。 容樾容樾容樾容樾容樾容樾容樾容樾容樾…… 剎那間,繁蕪墨綠間,積雪掩映。陽光落到一半,被油傘攔截,輕薄又透亮,全部披在容樾身上。 漫目的粉色薔薇花瓣圍著容樾,星子繾綣地纏繞、消散于他掌心、指間、鴉青的發(fā)上、點漆驚鴻的淡漠眸間…… 小小的姑娘在窗前,奮力撐傘,守護這一方盛景。 直播間炸了。 【大胸沒人疼:啊啊啊啊啊啊啊!(瘋狂截圖中)】 【小胸沒人愛:啊啊啊啊啊啊啊!】 【熬夜談戀愛:啊啊啊啊啊啊啊!】 【kswl: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aaaaaaawsl:請原地結(jié)婚!】 【時空部民政局:看著辦吧!】 …… …… 直播間被刷了十分鐘的屏。 【昭歌:他們激動什么?】 【管理員666:哦,是這樣,他們想看你長大,撩boss,用身體勾—引容boss(bushi),讓他在你的體溫中感受愛的力量,在醬醬釀釀中降低反派黑化值,早日達成世界的和諧?!?/br> 【昭歌:都是壞銀,腦子里想什么呢!!!叉腰.jpg!!!】 昭歌將傘卡在枝丫間,“我走了,容樾。” 走就走,跟他說什么? 他隨手拽了一片葉子。 葉子:……(〝▼皿▼)! 慈和宮。 蕭太后退朝完累了,青鸞站立身側(cè),揉著她的太陽xue,她閉目養(yǎng)神,見昭歌來,招呼性問候幾句,便進入正題。 “昭歌,在考核里做的事情,是不是為了和容亦一同放燈,你若真有此打算,不若今日你便去,左右明珠昨夜被猛獸嚇得發(fā)了傷寒,你去替上?!?/br> 不是商量,是通知,話語里盡是上位者定奪決策的氣度。 “不是我,我沒有?!闭迅璩谅暤?,“昭歌沒有作弊,都是昭歌自己考出來的?!?/br> 蕭太后但笑不語,她都聽人說了,昭歌三日能準一次去國子監(jiān)便已經(jīng)算是為難她了,遑論好好學習。 甲一,怎么可能? 左右這都不重要,昭歌想去跟容亦放燈,便應了昭歌,也合了她撮合王室與鎮(zhèn)國公的姻親。 “好好好,你說不是,哀家信你?!痹捳Z里有了敷衍,是對她辯解的應付。 昭歌沒有說話。 她在想要是容樾在就好了,她給他遞小板凳,砸到蕭太后的腦殼兒尖尖上頭兒。 一這么想,她居然有些委屈。 容樾容樾容樾容樾容樾…… “昭歌,哀家問你,如今你對容…王君,是……什么態(tài)度?”蕭太后佯裝不在意,抿了口茶。 “祖母?昭歌不懂您的意思。”她一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寧再說清楚一點,讓她想想要怎么回? 蕭太后轉(zhuǎn)著茶杯。 “這樣,昭歌,你大約不了解王君,或許說,你被王君的外表迷惑了,王君實際是一怎樣個人你可知道?他心狠手辣,喜愛戰(zhàn)場弒殺,不過是因為本性重欲嗜血無處發(fā)泄罷了……” 她打算看看昭歌的反應,卻見昭歌乖巧坐著,不說話,靜靜地望著她。 不知怎的,她忽然心虛。 “王君生起氣來,可是會吃人—rou的,掖蘭庭殿內(nèi)昭歌可去過,里面可有不少棺材死人呢,小昭歌怕不怕?” 昭歌覺得自己表現(xiàn)得太過平靜了,不太符合她的意,太后大約會不高興。 她一向善解人意。 “真的嗎?”她訝異道。 蕭太后心情大好,小孩兒還是比較容易糊弄的,“王君無人敢近,問題當然出在王君身上,大家的做法是有道理的,昭歌說是也不是?” 昭歌瞪大眼睛,給人的感覺就是:哇,我好怕怕哦!!! “哇哦,原來他這么可怕嗎?” 蕭太后比較滿意昭歌的反應,著人賞賜昭歌一碗銀妝燕窩。 昭歌乖巧應下,瞳孔還木愣愣的,似乎還沉浸在方才所聽的震撼中。 宮女遞過來燕窩的時候,昭歌接過來,可因為“驚魂未定”,沒有拿穩(wěn),羹湯翻在衣服上,因為太燙,她驚呼一聲,手忙腳亂的。 “青鸞,帶昭歌進哀家寢臥換件衣服。”蕭太后并未責怪昭歌,反倒有些愉悅。 昭歌跟著青鸞進了里間,換了衣服后,昭歌皺眉,“青鸞姑姑,有沒有藥,我這里有些痛。” 她撩開一點點,腿上白皙的皮膚燙紅了。 青鸞忙藥叫太醫(yī),昭歌搖搖頭,“昭歌會自己上藥,不想讓別人看,不想讓別人碰?!?/br> 其實,倒也不嚴重,青鸞想著,拿了藥過來。 “青鸞姑姑,可以讓她們都出去一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