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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小卷毛 第85節(jié)

    安歌還沒來得及說兩句安慰的話,方輝和馮超回來了。他倆手上各拎了幾瓶汽水,方輝喜滋滋地老遠朝她喊,“看這個,給你!”他手上舉著一只蛋筒冰淇淋,歡天喜地,“現(xiàn)做的!”

    唉這個傻瓜,什么都不知道。

    下午檢查結果出來,醫(yī)生把方爸、方媽還有方亮叫進辦公室,嚴肅地談了很久。但方爸和方媽仍然決定回去做手術:這邊醫(yī)院要三個月后才有床位,怕病情變化;異地醫(yī)療費用太大,他們承擔不起;手術后需要看護,他倆是技術骨干請不了長假,回去能夠兼顧看護和工作,至少還有兩個小的可以幫手。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方家的決定在安歌的意料之中, 怎么說呢, 方家兩老就是這樣的人。清高, 有多少錢辦多少事;把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把自己當成了工廠的主人翁。

    工廠改制那會,這倆對國企反而被私企收購痛心不已, 拒絕了老板的挽留, 選擇提前兩年退休。早退,又是企業(yè)編制,兩個教授級高工退休工資只有一千, 就這樣過了十幾年。大孫子生病那會房價還沒漲,面對每天一萬多的治療費,他倆毫無能力幫大兒子。后悔嗎?反正安歌沒聽他們抱怨過, 他們總說家越大越難當,個人選擇個人承擔后果。

    安歌還挺懂他倆的思路,畢竟家里也有一個類似的“老傻瓜”。趁著兒子媳婦跟方輝爸媽去商量, 徐重悄悄責備小孫女,“爺爺給你寫的遺囑, 不是說別浪費國家的錢么?!遍_顱手術之后頭骨缺了一小塊, 醫(yī)生補的時候用了進口材料, 價錢嚇得老頭兒思索了很久自個的人生價值。

    最后得出結論,“年近花甲,還能活多久, 浪費啊。”

    “爺爺, 要是你小心飲食、注意休息, 活到九十九都有可能?!蔽绾蟛》坷镉悬c熱,安歌輕輕揮著蒲扇,幫自己和爺爺扇風。沒辦法,沒空調;天花板上的風扇也不能開,還得考慮病房里其他病人的身體狀況?!耙院蠹壹矣须娫挘瑧魬粜∑?,隨時隨地千里之外也能面談。現(xiàn)在放棄,那可見不到了?!?/br>
    小孫女的奇思妙想,一直以來徐重都覺得挺有意思,這會被她一說也頗為向往。他是實在人,知道他國人民并沒有生活在水深火熱,起碼親家公的弟弟已經過上別墅電話私家車的好日子,就是不知道這邊啥年頭能趕上。

    “肯定能看到?!卑哺栎p聲細語安慰他,“全想過上好日子,以前沒方向,現(xiàn)在有了,追起來快的?!?/br>
    爺孫倆暢想了一會未來,當然徐重的是小靈通漫游未來版,安歌的是銀河帝國版。

    徐正則夫婦被方家找了去商量,方輝和馮超去聽壁腳,李勇帶著小姐妹倆吃過飯在逛街,剩下一老一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也是難得的清靜。安歌快睡著了,手里的扇子也是越搖越慢,不過醫(yī)生又開始逐間房地提醒,“不要睡覺,家屬們扶病人起來走走,多睡沒好處?!?/br>
    安歌扶著爺爺緩緩走了大半圈,看到了方輝和馮超。他倆貼在墻上,伸出了小半個頭,一看就是在偷聽樓道里的對話。方輝滿臉的緊張和氣惱,馮超呢,也緊張,但一半心神分在方輝身上,很顯然如果方輝沖出去,他就會一把拉住方輝。

    安歌看看爺爺,爺爺也看看她。安歌把他扶到靠墻邊,站到方輝身旁往同一方向看。方輝看都沒看,視線余光瞄到有人來了,以為是扶墻走路的病號,往邊上讓了讓。過了會發(fā)覺不對,回頭見是安歌,他壓著嗓門氣呼呼地對她說,“我爸真糊涂。”

    樓道里,安景云努力勸說方輝爸。兩地的醫(yī)療水平相差甚大,醫(yī)生也是根據危急程度排入院日期,既然認為能等三個月,那就等等。未成年子女的醫(yī)療費用在父母單位報銷,雖然方亮是大學生,醫(yī)保也轉到了大學,可按年紀他還沒成年,跟廠里反映,廠里應該會照顧。再有不夠的,親朋好友總能借到一點。

    安歌聽著無語,安景云呢,安排別人家的事井井有條,輪到自家的就縮手縮腳。

    方輝爸覺得,“醫(yī)生也說這手術難度不算大,我們那邊也能做?!泵髅鳟?shù)鼐湍芙鉀Q的,非擠到大城市,也是浪費醫(yī)療資源。

    他倆爭執(zhí),徐正則和方輝媽屬于墻頭草,聽誰都有理。方亮則沒出聲,安靜地站在一旁。

    安歌湊到方輝耳邊,“我打了電話請大哥過來,估計一會就到?!眲e人說話未必管用,但方家老大,方明是方家重要的成員。在方家大事本上,方明高中早戀、碩士畢業(yè)后沒找工作去了創(chuàng)業(yè)、賣掉工廠股份做全職父親,樁樁件件跟方爸的老觀念差遠了,可方明就是拿得定主意。

    給方輝透了個風,安歌繼續(xù)扶爺爺緩步走。

    徐重聽了會,猜到大半,再聽安歌一說就有數(shù)了。老頭兒再走了一圈多怎么也不肯動了,回到病房心事重重。

    安歌給他倒了小半杯溫水,“爺爺是不是在想怎么幫到方家二哥?”自家的爺爺自家知道,這么大年紀了也沒長出城府,遇到事情就恨不得立刻能幫上忙,“您老安心養(yǎng)病。就算把床位讓人,輪到誰也是醫(yī)院定,除非指定二哥,但對更危急的病人不是不公平?”

    病房有八個病號。鄰床是轉院來的,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腦出血手術做完發(fā)生了腦積水,就比植物人好點,自己能吃飯。隔了張床的是個小伙,脊椎附近長了一個七八公分的瘤子,前天出的重癥監(jiān)護。對面床是老太太,從南到北大醫(yī)院都看過了,腦腫瘤開完又長出來。連過道的兩張加床,個個都是重病大病。

    平時在外頭見到一個兩個,都讓人覺得怪不容易的,等進了醫(yī)院,同類的匯集在一起,反而不當一回事了。徐重看別人都比他更難,他病情簡單,搶救及時,沒并發(fā)癥,不愁費用,兒子媳婦又孝順,親家母還時常送好菜好湯過來。

    安歌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老爺子又想多了,被改造得太徹底,幾乎成了條件反射,但凡過得比別人好一點就良心不安,生怕自己特殊化,仿佛有個誰最苦誰光榮的勛章在等著他似的。

    “爺爺啊你就安心養(yǎng)病,回去還得處理積壓在案的活,其他的就別想了。”

    老頭兒怕誤事,想退下來,可別人不答應啊,不到整套班組變動,他這一退會影響到別人的安排。眼下的活,組織指定了一個副局長,等回去了還回來。

    說話間李勇帶著徐蓁、徐蘅回來了,手里提著兩大包吃的。徐蘅興奮得臉紅撲撲,“爺爺,街上真熱鬧!”

    安歌趁機把床邊的“寶位”讓給她們,到電梯口等方明。剛出病房就看到方輝低著頭一個勁地走,那樣子像是在哭,安歌連忙一把拽住他。方輝甩了兩下手,沒能掙脫,但還是往前走。安歌拉著他的手,陪著他一起走到另一頭的樓道間。

    趁安歌不注意,方輝用手背抹去眼淚。剛才他忍不住跳出去反對,被數(shù)落了,小孩子沒有發(fā)言權。在最好和可以之間,當家的人得考慮性價比。

    他莫名的害怕,說不清哪里來的感覺,就是不想讓二哥回去治療。

    “能夠最好為什么不選最好!”

    拿不出錢啊,小孩子可以不識人間煙火,大人卻不能。方亮是公費留學,但也得給他準備一點生活費,家里的余錢全部拿去換了美金,異地治療開銷大多了。醫(yī)院說了手術不難,至于風險,醫(yī)院也說了,所有手術都有風險,沒必要追求最好。

    掉金豆太難為情了,方輝悶聲悶氣地說,“我沒事。”

    安歌不說話,就是抓著他的手晃啊晃,像小時候那樣?;瘟藥紫?,方輝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嘲道,“又哭又笑,三分錢不值。”他垂下頭,“毛毛,我是不是錯了?腦部手術,我……害怕?!闭f完他又有點難為情,“唉我討厭當小孩。”

    安歌順了一把他的頭毛,“好好學習,爭取早日自立?!毕穹矫髂菢樱髮W時候靠當業(yè)余翻譯掙生活費自立,讀研后學歷高過了父母,當父母的也就開始把他當作獨立個體來對話。經濟是基礎,方亮虧在他的專業(yè)和學校,不像在都市的方明容易找工作機會。

    方輝用力一點頭,“嗯!”

    這時電梯叮一聲,他倆同時回頭望過去,是方明到了。

    ***

    長子的到來不知道觸動方媽哪根神筋。

    她蹬蹬蹬快步走到方明跟前,嘴一張剛要說話,突然悲從中來,扁著嘴連哭帶泣,“明明,你弟弟……生了那個……東西?!?/br>
    那語氣,好像方亮自個找的病。方亮立馬抗議,“媽你想想好再說話!”倒是安景云意識到方媽不是沒有意見,她只是被嚇住了。十月懷胎,從生理角度來說當媽的比當爸的對孩子多幾分著緊。

    方明朝方亮瞪了一眼,攬住方媽的肩膀,“媽,爸,徐叔叔,安阿姨,方亮,我們到外頭去說,不要影響別人。”

    徐正則猶豫了數(shù)秒,心想他和安景云最好別去。剛才他已經覺得安景云太強勢,等方媽一哭更加過意不去。方家找他倆只是咨詢手術和術后的恢復,但安景云聽到要回去治就認定會耽誤孩子。各家有各家的活法,建議可以有,但不能強求別人接受。

    然而這會說不去,似乎又像耍脾氣-你不聽我的,我不管你了。他看向安景云,還沒開口小女兒善解人意地解圍,“爸爸,mama,醫(yī)生快查房了。你們回去吧,方輝這邊有我和馮超?!狈搅烈舱f,“叔叔、阿姨,徐爺爺病情要緊,我沒事?!?/br>
    方明把其他人帶到一間茶室,時髦的,有卡拉ok。十塊錢可以唱首歌,想唱歌的寫條給服務生報名,叫到名字在大庭廣眾下放歌。這會白天店里沒什么人,方明叫了兩杯茶,一一奉給父母,“別急,你們喝茶。方亮,你來講?!?/br>
    方亮講完經過,方明說,“腦科手術是大事,海市還有一家腦外科厲害的大醫(yī)院,我們先做個復查,聽聽別的醫(yī)生的意見?!狈桨诌€想堅持回去看,方明勸道,“爸,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什么事你不后悔?”

    他剛說完方媽就呸呸兩聲,“童言無忌!”

    方明應諫如流,“童言無忌!醫(yī)療費你們不要擔心,我這邊有。”他從口袋里掏出本皺巴巴的存折,打開給方爸方媽看。方媽心細,默算了下總額,發(fā)現(xiàn)有五六千塊,頓時吃了驚,普通工人一年工資收入才一千多,方明一個學生,哪來那么多錢!她緊張地看著大兒子,“小明,你到底在做什么?”

    “涂花了臉半夜做強盜?!狈矫饕槐菊浀亻_玩笑,方輝和安歌噗地笑了。他才又說道,“媽,時代不同了,你別拿老眼光來看,現(xiàn)在不拘一格降人才,用不著論資排輩靠死工資。我這算什么,你看人家毛毛,這么小就成財主了?!卑哺枰膊豢蜌?,大大方方地說,“要是錢不夠,我有,二哥以后加倍還我。”當然,她不會跟伯父伯母說除了存款利息外,錢還有其他能生錢的其他辦法,省得他倆擔心。畢竟眼下絕大部分人,都認為低買高賣是搞投機。

    方媽簡直懷疑耳朵,大兒子有錢也算了,畢竟成年了,又在大城市讀書,可毛毛才多大?有些零用錢是正常的,按這口氣她手頭的錢不會少于方明的。她看看方爸,看看方明,再看看安歌。

    方明和安歌在電話里商量過,“看護的事你們更不用擔心,請一個護工,這邊有我,還有沈晏。哪里用得著家里兩個小蘿卜頭,他倆好好讀書是正經,尤其方輝,我們家就數(shù)你最笨,連方旭都比你聰明?!?/br>
    方輝莫名躺槍,張大嘴想反駁,想想又閉上了,能夠說服父母就好。毛毛說了,有時父母不是不愿,而是不能,這世上的事啊,能夠如意的十件里只有一兩件。就是不知道她小小年紀,怎么會老氣橫秋。

    如果是鄭志遠和他的好友吳礫,聽到這句話有可能氣到冒煙。

    月考成績出來,安歌又在榜首,緊追其后的還是何明軒。

    難不難受?明明自己也很努力,偏偏就是趕不上別人。

    第一百二十章

    假期過后, 校園的桂花香得濃成一片。教學樓是灰青色的老建筑, 每層層高足足有三米二, 拱形的窗戶也是高高的,午后香氣隨著涼風似有還無,學生們的睡意也來了。

    二班這節(jié)是語文課。語文老師示范地讀完課文, 發(fā)現(xiàn)下面的小眼神們都不對了。有的把整排課本豎在前面, 趴在課本后睡覺,以為這樣老師就看不到;有的頭一點一點,點得猛了突然一個激靈醒過來看看周圍;還有的倒是沒睡, 就是偷偷干著別的事。

    語文老師讀得鏗鏘有力,感染力強到他自個眼淚快下來了,沒想到學生卻是爛泥糊不上墻, 完全沒在聽。對于老師來說,算是最大的打擊,尤其對一位老資歷的高級教師來說。他氣昂昂地走回去, 把手里的教科書用力拍在講臺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后排那個經常吃粉筆頭的睡神, 被這聲巨響驚醒, 騰地站起來, 瞇著眼睛往講臺走去。學生們頓時嘻嘻哈哈笑起來,吳礫是其中笑得最夸張的。笑聲未落,語文老師氣急敗壞, 抓起教科書用力向他砸去。

    吳礫下意識地側身避過, 書掉在課桌間的地上。

    語文老師手指著吳礫, 面紅耳赤又語無倫次,“你……你……”“你”了一會,老師靈感迸發(fā),說話流暢了,“一顆老鼠屎帶壞一鍋粥,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看看你成績,考的什么玩意,120分考60分!父母知不知道你在學??歼@種成績?!”

    安歌在心里暗暗嘆口氣,這老師在夢里也教過她語文。他是外地人,苦出身的大學生,書包翻身的典型,對成績不好的農家孩子恨鐵不成鋼。但他方言口音太重,有很多同學根本聽不懂,上課效果不好。夢里他只教了半年就病倒,查出來是肝癌,僅僅熬了兩個多月。安歌那會跟班上同學集體去醫(yī)院探望過,對他家人印象很深。他妻子仍在老家種地,沉默寡言的老實人,家里還有三個在讀書的兒女。

    懟上吳礫這中二孩子,老師可真是自找苦吃。

    果然老師每罵一句,吳礫臉色就難看一分。等老師罵完,他用力拍了一記桌子,“我考什么成績我父母沒意見,你講課水平自己沒點數(shù)!”

    跟老師對罵的學生,也不是沒有。但一中的高中生從前在初中都是尖子,或多或少在老師跟前受寵,進高中后可能輝煌不再,可跟老師關系一般都還不錯。

    吳礫俯身撿起地上的教科書,手里掂了掂。還沒等別人反應過來,他用力朝語文老師砸了回去。眼看書本飛過半個教室,快到講臺上空時,第一排站起一個人,探出一只手,啪地把書打落在地。

    吳礫擲出書后鄭志遠就跳了起來,但也來不及阻止了。他慌得要命,要知道這時候大家對老師很尊敬,別說罵兩句,就是打幾下在家長看來也是正常,相反學生不服管教就是大問題。從被打成臭老九的傷痛中走出才幾年的老師們,很可能對吳礫“另眼相看”。

    真是個闖禍胚??!鄭志遠內心哀嘆。

    安歌攔下書本是免得老師下不了臺,唉,俗話說郁氣傷肝,這老師平時氣性是挺大,要被吳礫砸中,估計……她撿起書,拍干凈放回講臺,給老師一個臺階下,“老師我們繼續(xù)上課吧。”

    老師哼一聲,沒說什么,板著臉繼續(xù)上課。

    等下了課,說什么的都有了。這個年紀的孩子,再是表面乖巧的,荷爾蒙作怪,不會喜歡和事佬,只會欣賞吳礫敢于當眾作對的勇氣。說安歌馬屁精的有,說她膽小的也有,吳礫建了豐功偉績似的,得意洋洋地說,“我說錯了嗎?越是沒本事的人越容易發(fā)火,他自己不會講課,倒來罵我。我父母怎么了,我父母樣樣都聽我的!”

    鄭志遠攔著他,不讓他再說。吳礫不高興,“我知道,你是班長,有事老班會怪你。”說到這里,老班果然就在窗口張望,把鄭志遠叫去問了下情況,又把安歌叫出去,最后才是吳礫。

    方輝恨不得吳礫被老班痛罵一頓,不過安歌也說了,“老班不會罵他。”各人有各人的性格,梁老師屬于大而化之的,對有些事情看得沒那么重。

    方輝嗯了聲,蔫蔫地提不起精神,從那天回來路上他就這個樣子。安歌沒去管,有些事情必須自己想清楚。方輝從小想當英雄好漢,沒到窮途末路的英雄好漢沒法理解凡夫俗子。

    二哥腦里長東西,多大的事啊,父親卻考慮不能影響工作,母親嚇呆了。

    父母的表現(xiàn),對少年方輝是很大的打擊。一路順暢的孩子心眼好,對外人好,對親人更恨不得百分之二百付出,一點一絲折扣都不能打。

    安歌在紙上畫了張速寫,下面龍飛鳳舞七個字:“少年方輝之煩惱?!?/br>
    她遞給方輝,方輝笑了笑,珍重地夾到書本里,但還是不開心,“毛毛,我覺得你比我爸媽還厲害?!备潇o,更沉著,也更有辦法。他思索著,“是不是我太笨?”

    安歌看著他,“你知道,我從小要為自己打算,難免想事情多一點。”剛從夢里醒來時,她知道自己的人生能走出陰霾,但心里還是帶著些許怨恨,因為她、父母、整個家本可以過得更好。只是重回童年,再過一遍心態(tài)畢竟不同了,父母主要是受限于時代,不能強求普通人的他們做出超出時代的決定。連她也是,能力不同,想法不同,人不會踏進同一條河流。

    方輝理解地點頭,又嘆了一口氣,“我還是覺得難過?!彼了剂艘粫?,“毛毛,二哥應該會沒事吧?”

    安歌也不知道答案,因此很沉著地答,“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想不開也得想開么。

    放學回到家,安歌進門就聞到廚房飄來的香氣,還有嬰兒的呀呀聲,立馬高興,“五阿姨!五姨父!小胖子!”

    衛(wèi)采云的兒子生下來快八斤了,小名就是小胖墩。

    這是個天使寶寶,見人就笑,歡眉喜目。

    安歌接過小胖子抱在手里,三秒鐘之后她雙手扶在嬰兒腋下,把他凌空抱著。

    衛(wèi)采云頭一個看懂,忍住笑接回孩子,也是這樣凌空把他拎進了洗手間。

    沒別的,尿了。

    “太有眼光了,會挑!”徐蓁幸災樂禍,“就該治有潔癖的?!?/br>
    衛(wèi)采云來,除了看望老太太和外甥女們,還有件事。安景云不在,綠化的活要有個人負責。而且廠里最近有回填土方的工程,這也是使力不使心的活,按挖土機的臺班結算,一天下來有幾百塊。

    安歌懂,本地很多后來的開發(fā)商,最早就是做這種簡單工程掙到的第一桶金。挖土機么,安景云掛靠的那家公司就有,就是又要找個成年人出面洽談。唉,她真希望早點長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