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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小卷毛 第78節(jié)

    安景云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

    她一把捂住鼻嘴,生怕哭出聲音,起身拉開大門奔了出去。徐蓁和徐蘅嚇了跳,連忙追下去。

    馮超悄無聲息站到徐正則和安歌之間,他怕徐正則對安歌動手,有意無意隔開父女倆。

    徐正則氣道,“上班請假干私活也對?”社會變了,一切在向錢看,他覺得心寒,“我累死累活,在家里連句話都不能說?”

    安歌把徐正則扶到椅子上坐下,“爸爸,你累是你自己找的,我們沒有要求你為家庭犧牲?!?/br>
    一聽這話,徐正則差點又蹦起來,“不是為了你們,我用得著下了班還去維修電器!買房子的錢大頭是誰出的?!”

    “這個確實......要謝謝爸爸。可是爸爸,干嗎不從廠里出來?”

    徐正則梗著脖子,“沒了單位,醫(yī)藥費誰管?”

    除了每個月工資,單位意味著各種各樣的福利,醫(yī)藥費、兒女的教育費、老人去世的慰問金、夏季勞保冬季勞保、高溫費取暖費……甚至洗澡,都可以從單位領(lǐng)到票,免費洗澡。這種什么都有組織安排的安全感,連兒女將來的工作都能解決的便利,使這個年代的人怎么也舍不得離開單位。

    可是,安歌知道,父親是累死在工作崗位上。

    “爸爸,大姐和我能考上大學(xué),不用擔(dān)心我們的工作,二二能自己養(yǎng)活自己。你和mama想做什么就趁年輕趕緊去做,別耽擱了?!备改傅那啻捍蟛糠至粼诓尻牭耐恋厣?,僅余的也被孩子們絆住了,“爺爺也快退休了,我們對得起自己,不值得為閑言碎語浪費時間。”

    “mama原先不喜歡我,直到那年電影院那件事她才改變,因為沒了就真的沒了。同樣,如果你們身體不好,我們怎么辦?”

    “你是單位的元老,一磚一瓦建起來有你的血汗,爸爸你舍不得離開單位我們理解??墒菚r代不同了,與其在廠里被領(lǐng)導(dǎo)穿小鞋,干嗎不出來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幫人修電器,裝修,你喜歡做的這些,也能掙到生活需要的錢。不想做,還有我呢,從小到大我除了學(xué)習(xí)最擅長的就是賺錢,不會讓你們沒有保障?!?/br>
    徐正則默然聽著她說,直到最后一句打斷道,“你還是孩子,好好學(xué)習(xí)就行,不用cao心別的?!?/br>
    “好的,爸爸?!卑哺柢涇洃?yīng)道,“現(xiàn)在你去跟mama道歉吧。”

    徐正則不動。

    明明已經(jīng)后悔,還不肯道歉,真是……做人不要那么嘴硬,有點情商好嗎,該低頭時就低頭。

    安歌給馮超一個眼神,兩人拉起徐正則,“走,一起去?!?/br>
    有什么辦法,當(dāng)大人像小孩,小孩就只好趕緊長大了。

    第一百零九章

    安景云只是一時情緒激動, 這里是家屬區(qū), 鬧大了讓別家看笑話。再說還有徐蓁和徐蘅絆著, 大人吵架,嚇著的可不是孩子。

    但她也不想回去面對徐正則。多年夫妻,平時小事多是她說了算, 但遇上大事, 哪件她不是順著徐正則,他不想讀大學(xué)、不愿意跟廠里申請調(diào)崗、不肯利用資格老安排外甥、……

    徐蘅哭得一抽一抽。還好有她做幌子,偶爾經(jīng)過的以為她又闖了禍, 還隨口安慰她兩句,“二二傷心來,快回去吧, 外頭蚊子多?!?/br>
    還好沒多久,安歌拖徐正則來了。

    三個孩子把父母拱回窩。

    這么一鬧,徐蓁完全沒了復(fù)習(xí)的心情, 也不知道父母會不會又爭起來。側(cè)眼看去,兩人也不像完全和好的樣子, 各自默默洗漱。她憋了一肚子話, 偏偏身邊是徐蘅, 神經(jīng)粗大的二二跟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居然洗完鉆進帳子,睡了……睡了。

    徐蓁拿了本書溜進小房間, 又是一個打擊:毛毛若無其事在做題。

    “你怎么……”她氣鼓鼓地說, 自言自語道, “沒心沒肺?!?/br>
    這就不行啦?看著她滿臉氣脹無處發(fā)作的樣子,安歌抿嘴樂。講真,今天這種級別的爭執(zhí)小意思了,以前在生活的壓力下父母吵得更兇,多次嚷過要離婚。說是這么說,兩人心里很清楚,分開的話只會更難。他倆有感情基礎(chǔ),唯一問題是缺錢,同一屋檐下還能省點錢?;橐霭?,有時候也是合伙過日子。

    “說吧,我聽著?!卑哺璺畔鹿P。

    說什么呢,徐蓁想了一會,爆發(fā)出一聲悶嚎,自個及時捂住了嘴,往后栽倒在安歌的小床上。

    小房間面積小,自從又放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大書柜后,床就只能貼著墻,否則放不下小寫字臺。

    安歌過去躺在她旁邊,兩人一齊望著天花板。

    從前不講究裝修,拿了房子就是刷個白水,打掃下,拉個電源。小房間沒吊頂,還是原始的人字頂,一天下來吸足太陽,熱烘烘的,降溫措施只有拉在半空中的微型風(fēng)扇。沒辦法,朝北的房間冬冷夏熱,注定沒有朝南的大房間舒服。

    徐蓁良心發(fā)現(xiàn),“哎你應(yīng)該跟老太太回海市,可以住五姨夫的大別墅?!蹦抢镒≈馄拧⒕司艘患?、小阿姨,外公也去住過一陣子,幫忙把小樓前后種了花花草草。如今圍墻上爬滿香水月季,碗口大小的花,盛開時每天足足有上百朵,美得像童話里小公主的花園。

    “五阿姨和五姨夫都沒回去?!毙l(wèi)采云在廠里有宿舍,生孩子前想辦法在市區(qū)買了套二室一廳的小戶。

    “那也是?!毙燧枥蠚鈾M秋地說,“mama說了,好男不吃爺娘飯,好女不著嫁妝衣?!?/br>
    安歌瞄了她一眼,又偷偷樂一下。好吧,其實徐蓁剛參加工作時挺積極,勤力肯干,又是過了預(yù)考的高中生,要不是運氣不好遇到大幅減招,考上大學(xué)的概率很大。廠里把她當(dāng)培養(yǎng)對象,很快做了小組長,沒幾年又升到車間副主任。只是在車間小金庫問題上栽了,她和正主任意見不一,被斗了下來,然后……失了心氣勁,就開始混了。

    那年啊,唉。

    以前高考之前還有預(yù)考,過篩選線的高中生才能參加正式高考。預(yù)考也相當(dāng)于畢業(yè)考試,沒過篩選線的同學(xué)們收拾收拾可以準(zhǔn)備復(fù)讀或者參加工作。城市孩子占便宜,高中也包分配,但熱門的單位,像銀行、公交公司之類的需要考試。不熱門的單位是紡織廠、國棉,大家都知道里面累,而且做久了有勞動損傷,會輕度失聰,寧可在家閑著也不去。

    徐蓁在銀行錄取榜的孫山之外,只差一點,最后進了一家裝配廠。這廠的老板頭腦很活,改制后把手下幾家廠發(fā)展成全國聞名的集團公司,給所有中層配發(fā)了一輛私車。

    不過凡是做生意么,難免有做乙方的時候。徐蓁被正主任整得重新當(dāng)一線工人的時候,安歌在一個國際大集團身居要職,跟這家的銷售廠長提了一句,銷售廠長很識做,讓廠方主動取消跟徐蓁的勞動合同,不然她辭職的話得賠二十萬車款。廠里統(tǒng)一買的,說就是這個價,不干了得賠。

    自家大姐臉皮薄,心不黑但心氣高,那一跤摔得很重,付出的青春和熱誠收不回來了。

    “笑什么?”徐蓁瞄回去,“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不知道怎么在笑我?!?/br>
    “是啊?!卑哺枰膊谎陲?,“你到底煩惱什么?進來這會,一個念頭跳到另一個,夠忙的?!?/br>
    徐蓁伸手輕輕打她一記,哼哼著說,“我羨慕你,長得好,讀書又聰明,招人疼,老太太、五阿姨把你放在心尖上?!毕肫饋砭蜌?,“我們在太陽下大雨里瘋跑,老太太全不管,隨便我們怎么樣,你只要站到屋檐下,她就開始緊張,毛毛別曬黑了,毛毛別淋著了……”

    以前做小孩時不懂,后來早就懂了,大姐就是妒忌,才攛掇二姐找她麻煩。

    徐蓁見安歌不吭聲,怕她多心,連忙又解釋道,“我現(xiàn)在不了,你有老太太,我有mama,mama什么都幫我想到了……”

    真不會說話,安歌無語,幸虧自己不是孩子,否則不鬧矛盾才怪,這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徐蓁見她還是不吭氣,用胳膊撐著爬起來撓meimei,“干嗎老是我說,你也說啊。”

    安歌怕癢,躲避著魔爪,笑著問,“說什么?”

    她勉強忍笑,雪白的臉便浮起了紅暈,粉撲撲的特別可愛。

    徐蓁撐住頭,“干嗎要當(dāng)飛行員?”

    “小時候的理想?!?/br>
    “小時候,還不是說著玩的,我還想當(dāng)電影院領(lǐng)座員呢?!?/br>
    “是理想,興趣,我喜歡刺激,高速,全神貫注的掌握感,正好又有這個身體條件?!?/br>
    徐蓁哼了一聲,“不覺得浪費?你這頭腦可以當(dāng)科學(xué)家?!毕胂胗钟X得有必要勸meimei,“女飛行員說起來好聽,很多時候只是擺設(shè),為了表明婦女能頂半邊天。你看除了三八婦女節(jié),別的時候大家提到女飛行員嗎?根本撈不著飛行任務(wù)。”

    “姐,看不出你挺懂的。”

    徐蓁驕傲地挺起胸,“那是!mama跟我分析過,哪些行業(yè)適合女性長久發(fā)展。你看方家伯伯、伯母,同一所大學(xué)的同學(xué),伯母職稱還比伯伯高,可職務(wù)高的是伯伯。為什么?就是因為他們的行業(yè)對女性不友好。如果學(xué)醫(yī),女的該去學(xué)婦產(chǎn)科,比在外科更有前途。女的學(xué)會計也不錯,像秦阿姨,就是何明軒的mama,已經(jīng)拿到中級職稱,好多人請她兼賬,比科長還牛!”

    安歌笑得不行,滾來滾去。

    沒辦法,徐蓁越大越像奶奶,小圓臉,圓眼睛,圓鼻頭,偏于稚氣的那種,但神情很老氣,這會又講著特別現(xiàn)實的話語。

    “不做編劇了?”

    “窮……”徐蓁惆悵地說,“別的都在漲,就是稿費不漲,你不是也不寫了。一千字才十塊錢,我一個月才寫得出千把字,還不如二二做手工,恐怕會餓死。”

    那倒也不一定,只是寫作屬于典型的金字塔形,頂兒尖兒少,最底下的最多。

    徐蓁悶悶嘆口氣,“這年頭,搞原(子)彈不如賣茶葉蛋啊?!?/br>
    安歌樂得不行了,抓過枕頭按在自己臉上,免得笑得太大聲吵醒家人。

    好半天才抽著氣伸出頭問,“那你還考大學(xué)?”

    “大學(xué)當(dāng)然要上?!毙燧璺籽?,要不是怕父母聽到,很想捶meimei,有什么好笑。“mama說了,變的事情多了,一會一會的,誰知道以后怎么樣。要是我學(xué)了醫(yī),至少以后家里人生病不愁了,隨外頭怎么變,我們自給自足?!?/br>
    安歌趴在枕頭上,“好啊,你想學(xué)醫(yī)就學(xué)醫(yī)。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br>
    醫(yī)學(xué)院的分?jǐn)?shù)線眼下挺高,尤其臨床醫(yī)學(xué)這塊。

    徐蓁爬起來,見安歌做的是物理題,翻了下發(fā)現(xiàn)有看沒懂。

    “高三的?你也太趕早了?!?/br>
    安歌也想仰天長嘯。她最弱的是物理,不想靠題海戰(zhàn)術(shù)過關(guān),就得花更多精力知其所以然。

    “為了理想!”

    為了進入這個對女性不算友好的職業(yè),她必須很強,強到讓人注目。

    “你……”徐蓁一時之間找不到詞語形容,“哪來的勁???”

    家人雖然不反對,但除了爺爺之外,也沒人支持。如果說受了方輝的影響,方輝自個都打算考科大,怎么毛毛還要固執(zhí)地走下去。

    “我就是有這股勁?!卑哺杼麓玻汛蠼阃瞥鋈?,“到時間睡覺了。”

    這個世界除了金錢之外,還可以有點別的追求嘛。

    到了第二天早上,安景云跟徐正則說話還是淡淡的,徐蓁看在眼里,揪緊了一顆心,但也沒有辦法。

    她垂頭喪氣,體育鍛煉課一個人站在cao場邊發(fā)呆,被飛過來的足球砸了個眼冒金星,頭里嗡嗡作響。

    “誰?!”

    徐蓁正愁沒地方出氣呢,這就有送上門來的了。

    然而一幫不爭氣的,趁她疼得睜不開眼睛的當(dāng)口跑得一個不剩。

    安歌領(lǐng)了運動器材發(fā)給班上同學(xué),剛要開始打乒乓,看見自家大姐站在那里發(fā)呆,腦門上還鼓起老大一個包,“誰干的?”一邊不由分說,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給徐蓁揉青腫。

    “臟不臟?。毙燧钀盒牡?,“啊―――疼!”

    “揉完去水龍頭下沖掉就不臟了?!卑哺铔]減輕力度,這得趁早揉,越早揉開就好。以前她也不信,但真的有效。

    cao場上到處都是上體鍛課的學(xué)生,整整一個年級,籃球賽、排球賽,跑道上體育特長生在熱身,樹下打乒乓的、打羽毛球的。

    想跑?若要人不見,除非己莫為。

    方輝拽著吳礫,“回去道歉!我看見你踢的球?!?/br>
    “就不!你哪只眼看見的,張口就來?”

    “球還在你手里呢,你……”方輝也服了。場地不夠,學(xué)校規(guī)定不準(zhǔn)踢足球,運動器材里也沒準(zhǔn)備足球,分明是吳礫自己帶來的。

    安歌懶得廢話,拿過球往吳礫身上一砸,“行了,扯平。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沒特別用勁?!?/br>
    吳礫一聲慘叫。

    “噗。”徐蓁眼里還含著的淚隨笑聲噴了,太簡單粗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