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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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激怒魔族這時才和修真界以及佛門的人打了起來,場面混亂不堪。 虛流火不知道何時站在應重樓和魏溪面上,手握長刀,碧綠的眼底一片無情。 魏溪跪在應重樓旁邊,唇邊帶著血。 應重樓被心魔糾纏的片刻里,魏溪沒有靈力,卻還是勉強和虛流火過了兩招,被打出了內傷。 他知道自己絕不是虛流火的對手,于是大喊著把應重樓叫回了神。 應重樓用指腹擦拭魏溪唇角的血跡,皺眉,冷聲道:她打你了? 魏溪忙道:我沒事,你怎么樣了? 整個人失了魂了一樣,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魏溪叫了好幾聲才叫醒。 應重樓表情難看,卻還是道:沒事。 他抓著魏溪的手,站起身,慢慢抬眸,盯著虛流火,目光陰沉駭人。 虛流火轉了一下手里的長刀,綠色眼睛里毫無情緒,看似好心地提醒:你心魔初生,境心不穩(wěn),修為更是起伏跌宕,連雷劫都不再將你放在眼里,我也勸你此刻不要動怒,要不然,心魔更加迅速的 沒等虛流火把話說完,應重樓便抽出了魔劍,劍身一抖,騰起白色火焰。 虛流火皺眉,還未等她擺好防御姿勢,魔氣與火焰交織的劍氣便已經狠狠落在她身上。 她的鎧甲應聲裂開,身體倒飛之際,無數道紅色薄霧從她裂開的鎧甲中飛出,那些來自韻朱的霧氣拖著飄散的尾巴,箭雨一樣轟向應重樓。 應重樓手腕一動,劍光涌出,擊潰所有襲來的霧氣。 但隨著魔氣的調用,他靈府再次不穩(wěn)起來,心魔幻境竟又一次浮現。 耳旁響起那個女人溫柔甜美的嗓音,貼著他的耳際,低喃道:乖孩子,為了娘親,再忍忍好嗎,好孩子,再忍忍 應重樓身體一晃,竟連魔劍都沒握穩(wěn),指尖一松,魔劍失去掌控,劍身消散,退進他的身體里。 魏溪見狀,立即要喊他。 背后卻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個人,捂著魏溪的嘴巴,死死抱著魏溪的腰,拖著他往旁邊走。 魏溪與應重樓交握的手頓時被扯開,他掙扎間回頭,看到魏登江的臉。 魏登江一邊拖拽他,一邊說道:對不起魏溪,但是沒時間了,父親為了你被關進了五靈牢,你得隨我回去見他! 應重樓似乎又陷入了幻境,魏溪只想趕緊叫醒他,掙扎無果后,他玉石俱焚般一后腦勺撞在魏登江鼻子上。 魏登江瞬間脫力,魏溪脫身而出,急忙往應重樓跑。 魏溪施主。肩上忽然搭了一只手,牢牢壓住了魏溪,藏渡不知何時潛伏進來了,他貼在魏溪背后,好久不見。 魏溪撐大了眼,片刻錯愕后,他反手就是一掌。 可靈力被封,他這一掌如幼兒般毫無攻擊性。 藏渡反而抓住了魏溪的手:隨貧僧走一趟吧,有人想見你。 說完他掌心在魏溪額頭上一拍,魏溪眼前一黑,瞬間失去意識。 他的身體軟倒下去,藏渡接住他,扛起就走。 你站?。∥旱墙槌鰟?,試圖阻攔。 藏渡卻笑道:你現在應該立刻趕回白幽門,說不定還能見到你養(yǎng)父最后一面。 他短短一句話里潛藏的信息量巨大,魏登江被震?。耗阏f什么? 藏渡做出恍然的樣子:哎呀,貧僧忘了,你還不知道你不是魏鎮(zhèn)隨的親生兒子,這件事,說來話就長了呢,貧僧現在沒空與你多說,你還是去問白御風比較好,他知道的事情最多。 兩人交談間,應重樓掙脫心魔幻境,發(fā)現魏溪被藏渡扛走了,雙眸猩紅,一步便夸了過來。 還給我! 藏渡腳尖輕點地面,往后躍開。 應重樓怒氣暴走,本就疼痛的靈府愈發(fā)震蕩,他腦中響起無數回音,幻境密集如雨,一波接一波涌到應重樓面前。 魔尊大人。藏渡平和道,貧僧真沒想到,你原來是如此重情重義之人,對所愛之人是,對曾經棄你如垃圾的母親,也是。 聽到母親這兩個字,應重樓腦中的心魔幻象仿佛被人投了一把火油,蹭地膨脹數倍,連著他的視野都被吞噬,變成黑沉陰暗的一片。 他睜眼看著周圍,只見四處都是魏溪被藏渡搶走的幻象,其間還夾雜著韻朱火紅的身影,各種聲音如海浪涌進他的耳朵,逼得應重樓瞬間失控。 龐大的魔氣和白火瘋狂地從他身體里釋放出來,兩者一前一后,像是開閘的洪水巨流,其威力巨大,橫掃一切。 周圍所有人和廢墟的碎片,全都被那股力量掀翻,沖擊波持續(xù)了數秒才緩緩停歇。 應重樓眼前的心魔幻象終于消失,可魏溪和藏渡,也早就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河南的寶寶嗎,你們還好嗎,一定要注意安全啊T^T 第45章 第 45 章 魏溪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是被一種強烈的監(jiān)視感驚醒的,一睜眼,入目的便是應重樓母親那張艷美的臉。 她就坐在床前的桌子旁,一手托著下巴,眨也不眨地盯著魏溪看。 魏溪立即撐起身體,戒備地盯著她。 你醒啦? 韻朱展唇輕笑,艷麗中帶著一點小女兒的嬌憨,既不像個活了幾千年的母親,也不像魏溪之前見到她時的那種明艷到妖氣逼人的模樣。 她好像收起了全部攻擊性,變得開朗而又單純。 魏溪心里卻愈發(fā)警惕,她見識過這個女人演戲和變臉的樣子,在君花蔻行宮里的時候,她扮演的小貍完全就是一個狐貍精該有的樣子。 那時若不是魏溪被風吹醒,不知道要被她騙到哪里去。 魏溪想摸儲物袋里的金烏匕首,卻發(fā)現自己的儲物袋不見了。 韻朱雪白的指尖挑出魏溪的儲物袋:找這個嗎,在我這里呢。 魏溪慢慢鎮(zhèn)定下來,問道:你想做什么? 你放心。韻朱笑道,我不會要你命的,只是想和你簡單聊聊,畢竟你現在算我的兒媳。 她放下儲物袋,隨后泡起茶來。 重樓和他父親當真是很像,韻朱濃密的睫毛半垂,神情溫柔,都是癡情的人,所以他現在一定瘋了一樣在找你,找到以后,不論付出什么代價,都一定要帶走你。 魏溪忍不住道:他是你的親生孩子,你對他,就沒有一點點的心軟嗎? 韻朱笑起來:我把他生下來,已經是恩賜了,他還想讓我為他做什么呢?像那些可笑的人族一樣,為兒女鞠躬盡瘁,心甘情愿的獻上自己所有嗎?我是妖,我可不玩那一套。 她泡好茶,將倒得半滿的杯子往魏溪方向推了推,邀請道:過來陪我會喝茶。 魏溪沒動,他坐在床邊,神經依然緊繃:不好意思,我不想和你喝茶。 韻朱并不生氣,自顧自抿了一口,然后道:其實我算你的半個救命恩人。 魏溪興趣索然道:哦,真的嗎? 韻朱輕點下巴,轉著手里的碧玉茶杯:你知道你生父是怎么死的嗎? 這件事魏溪聽君花蔻提過,說是存淼生完孩子后,被魏鎮(zhèn)隨哄騙,回到白幽門,中間不知道經歷了什么,最后死在了白幽門。 魏溪藏起眼里的猜測,搖頭道:我不知道。 韻朱輕嘆口氣,好似在替存淼悲傷:為了保護你而死,魂飛魄散,尸骨無存。 他轉著杯子,目光茫然: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人心到底是何種東西,骯臟時狠毒陰暗,不堪入目,赤忱時熱烈如火,不顧一切。 這個問題魏溪也沒辦法回答,他現在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 當初我遇見什么危險了,會讓我的生父因我而死? 這件事情,說來就話長了。韻朱放下杯子,同時抬起眼簾,含笑看著魏溪,小魏溪,這些年在異界,可還過得開心? 魏溪腦袋里仿若有驚雷炸起,轟隆一響。 他瞬間緊張起來:你怎么知道? 韻朱笑道:我說過了呀,我算你的半個救命恩人,將你傳送到異界,躲避足以讓你靈魂消融的辦法,是我告訴你生父的。哦還有,后來你突然回來,也是我讓藏渡把你召喚回來的。 為什么?魏溪凌亂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把我召回來,還讓藏渡把我送到應重樓身邊。 這件事啊,說來就話長了。韻朱并不急著,她重新倒了一杯茶,隨后才慢慢道,我想想啊,得從虛同仙府說起。 虛同仙府出過一位升仙的修真者,名字就叫虛同,他得道升天之后,虛同仙府為了牢牢抱住他的大腿,于是直接將門派名字改成了虛同仙府。這位虛同仙人某天曲指一算,竟算出了自己即將遭遇隕落死劫,而這個要將他害死的起因,竟然是一個剛出生的雜種半妖。 魏溪第一反應是原主的生父,存淼,他就是半妖。 不是你生父。韻朱好像知道魏溪在想什么,否認道,是你。 魏溪到底是沒繃住,露出了震驚之色,憑借他多年看小說的經驗,幾乎是轉念之間,他就想到了一個極其狗血常見的梗。 虛同仙人算出自己將來會被魏溪害死,于是先發(fā)制人,命虛同仙府想辦法將魏溪扼殺于襁褓之中,勢必要讓這個因魂飛魄散,徹底斷絕將來遭遇命劫的可能。 虛同仙府為完成虛同仙人的命令,聯合白幽門一起施壓,要存淼交出魏溪,存淼為了守住魏溪的魂魄,于是想辦法將魏溪的靈魂送到異界躲避,為了不讓魏溪存留的身體死亡,他情急之下抓了一個妖魂放進去。 魏溪幼時身體無法容納妖力,不是因為他體弱,而是因為他一個只有四分之一妖族血脈的混血,根本無法承受一個完整的妖魂。 靈魂去了異界,虛同仙人的命劫也在這個世界里消亡了,所以原身僥幸活了下來。 而襁褓中的魏溪靈魂穿越到現代,活了二十幾年后,又被藏渡突然召了回來。 所以魏溪在去過一次存淼的舊居后,總是會夢見他抱著襁褓中的自己的畫面,因為這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情。襁褓中的魏溪,的確是被存淼溫柔抱著輕哄過。 他潛意識里記得,所以當這份潛意識被喚醒以后,他便開始做夢。 韻朱接下來的話,印證了魏溪的猜想。 魏溪原本以為自己只是意外穿越,和這個世界沒有關聯,可實際上,這個世界,才他是真正與他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世界。 在虛同仙府的逼迫之下,存淼被迫實施禁術,以自己的神魂為代價,將你的靈魂送走,又放了個妖魂在你的身體里,想以此保住你的rou身和靈魂,但虛同仙府的人并未因此收手,他們要趕盡殺絕。魏鎮(zhèn)隨沒辦法,只好將你的rou身帶回白幽門,乞求白幽門庇護。 說到這里,韻朱突然勾唇,目光興奮起來。 你猜那時白御風是怎么做的? 看她這表情,白御風一定沒干好事,但后面魏溪和魏鎮(zhèn)隨又的確留在了白幽門,所以魏鎮(zhèn)隨付出了什么代價,讓白御風同意了保護魏溪。 韻朱等不及魏溪的回答,自顧自便說:白御風修為遇見瓶頸,不論怎么服用丹藥沖境都沒有辦法從大乘晉升到化神期,而魏鎮(zhèn)隨天資卓越,年紀輕輕便已經大乘圓滿瀕臨化神,只需一個小小機遇,便可晉升,于是白御風對著下跪的魏鎮(zhèn)隨說,師兄,把你半生修為給我,助我破鏡,我就幫你護住孩子。 后面的事情魏溪自己也能猜到了,魏鎮(zhèn)隨獻出了自己的修為,得到了白幽門的庇護,而魏溪身體無法融合妖獸魂魄,魏鎮(zhèn)隨沒了大半修為,只能不顧根基受損的危險,硬撐著給魏溪改善體質。 魏鎮(zhèn)隨已經他付出了修為,從此以后可以安心留在白幽門,將你撫養(yǎng)長大。韻朱笑著慢慢道,可白幽門想要的,可不止這么一點。 魏溪雖然靈魂不在了,但看魏鎮(zhèn)隨對魏溪的態(tài)度,白幽門猜測魏溪將來說不定仍舊會成為制衡虛同仙人的籌碼,于是抽了他兩滴心頭血,一來可以用此要挾魏鎮(zhèn)隨,二來,可以控制魏溪,為自己所用。 魏鎮(zhèn)隨失去修為,又被白幽門處處針對,加上換了靈魂的魏溪性格惡劣不堪,他原本的心態(tài)逐漸發(fā)生變化,越看魏溪越不順眼,甚至忍不住將一切過錯歸咎在魏溪身上,最后怒而將魏溪送進佛門,從此眼不見心不煩。 說到這里,韻朱搖頭感嘆。 你說這人心變化,是不是千奇百怪?她道,既要執(zhí)迷不悟,又要悔而生恨,明明都是自己的選擇,卻又總是把過錯都歸咎在別人身上,只有當他們得到自己想要的了,才能對過去的付出心甘情愿,真是再虛偽不過。 韻朱停了下來,纖細指尖挑起魏溪的乾坤袋,不知道用了辦法,她竟然打開了乾坤袋,拿出了應重樓融合后的金烏匕首。 摸著金烏匕首上精致的花紋,韻朱一笑,嫵媚又靈動。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講到這里,剩下的,等重樓到了,我再講給你聽。 說完,韻朱當著魏溪的面,對著門外喊道:流火,你進來。 門吱呀推開,虛流火高大的身形走近,她單膝跪在韻朱面前,無比恭敬:主人。 韻朱將金烏匕首遞給虛流火,柔聲吩咐說:把這個和金烏劍的劍核一并交給應重樓,告訴他,三天之內把劍核融進匕首里。若是做不到 她笑著看向魏溪。 我就把魏溪的心臟挖出來,扔進妖界去喂狼。 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的劇情都不太爽,魏溪也不會突然硬起來大殺四方,感覺看不下去的話,就去留隨意啦 我已經寫完全文啦,周五之前會全文完結,要是想繼續(xù)看,可以周五再來~ 第46章 第 46 章 虛流火走后,韻朱也離開了一段時間。 房間被下了陣法,魏溪打不開門,靈力拍在屋子四周也如石沉大海無聲無息,魏溪被迫乖乖在屋子里待著。 這下面沒窗沒鐘,他也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終于等到韻朱重新出現,將魏溪從屋子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