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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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溪,你身體里的蠱毒不是一般的蠱,是藏渡自己親手養(yǎng)出來的,普通方式根本解不掉,你救我一命,我想辦法給你弄到解藥,行不行? 就說話這點時間,鬼石的雙腿已經像蠟燭一樣被燒得融化了,淺灰色的灰燼隨著她的動作拖灑在地上。 魏溪往后退了幾步,沒說話。 他的確是不想看到人死在自己面前,但他也不是什么圣母,別人求他兩句他能大方揮手不追究。 應重樓這時卻問道:愛妃,你想留她一條賤命嗎? 魏溪懷疑自己幻聽了:?。?/br> 你叫我什么?你敢不敢再叫一次?! 應重樓慢悠悠走到魏溪旁邊,單手勾著他的腰,笑得非常溫柔:你若是想留下他,本尊可以為你破例一次。 魏溪: 你又開始演戲了是不是?剛剛說他是死不足惜的螻蟻的人是誰? 應重樓微微挑眉,語氣里滿是威脅:嗯? 魏溪立馬入戲,低著眉眼說:那你放她一馬吧,她看起來太可憐了。 應重樓笑道:好,本尊依你。 魏溪:想吐。 應重樓轉頭看向鬼石,眼神立馬變得冰冷:你自己把右手剁下來,本尊便留你一命。 鬼石欣喜道:謝尊上開恩! 說完,她抽出彎刀,毫不猶豫,利落地將右手整個剁了下來。 應重樓彈出一縷火焰,把鬼石剁下來的右手燒成灰:滾吧。 屬下告辭。說完鬼石立馬消失在應重樓面前,生怕晚了一秒應重樓就會后悔。 等她走遠,魏溪忍不住小聲問應重樓:你留下她想做什么? 應重樓才不是那種會心軟的人。 應重樓完全沒有要和魏溪推心置腹的模樣,用那種這是你該問的問題嗎的眼神掃了魏溪一眼。 魏溪: 隨后應重樓帶著魏溪去了冥河邊上。 走近以后,魏溪才發(fā)現(xiàn)冥河里擠滿了黑色的影子,像是團狀的水母,這些影子不停的在河水里游來動去,不知道為什么,這東西明明不惡心,但看著就是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應重樓隨手從冥河里抓了一大團影子,封進之前拿來擺鎮(zhèn)魔印的金光靈石里。 影子封進去,原本帶著淺金的白色靈石瞬間變成黑色,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那些影子在靈石里飛快的躥動。 應重樓把玩著石頭,忽然和魏溪說:這河里的影子,都是怨靈,人死后,若是怨氣太重,不能轉生,就會被扔進這里,永生永世被怨氣包圍,無法解脫。 他抬眸看著漆黑的冥河。 千年萬年累積,就變成了冥河。 魏溪也看向冥河,河面寬闊,蜿蜒綿長,不見收尾,這里面,不知道被拋下了多少靈魂。 他正感慨,忽然又聽到應重樓說:日后你若敢背叛本尊,本尊就把你埋進冥河。 魏溪: 第14章 第 14 章 鬼石一路逃回她的洞府。 她被應重樓用重蓮火燒沒了雙腳和半截小腿,還被迫自己砍了一只右手,再加上今晚死傷的死士,可謂是氣血兩傷。 她的忠心屬下見她如此狼狽,又氣又怒,急忙給鬼石處理傷口。 斷掉的手臂傷很快便能處理好,但重蓮火難滅,火里還有大量火精真元,會殘留在她身體里長達數(shù)百年,日日不熄的灼燒她的雙腿經脈,讓她痛不欲生。 這具身體,幾乎是廢了大半。 她的屬下不得不再次委婉建議,希望鬼石能更換一個更好用,不稚嫩的身體。 鬼石一把揮開屬下,怒道:你懂什么?滾出去! 更換身體的確容易,可她現(xiàn)在的身體,對于她來說,是世上最重要的東西。要是能輕易舍棄,她又何必日日裹著黑袍,不敢露出真面目。 屬下急忙退出屋子。 鬼石曲起雙腿,坐在塌上,看著自己仍被余火焚燒著的雙腿,滿臉陰鶩,早晚有一天,她會讓應重樓死無葬身之地。 房間里的空氣忽的輕輕一動,藏渡悄無聲息的穿墻出現(xiàn)。 鬼石冷哼了一聲,怒道:現(xiàn)在才來,縮頭烏龜怕是你的終極絕技吧? 藏渡被諷刺了也不生氣,笑道:應重樓被金烏劍刺傷后,我去看了他情況。 鬼石皺眉道:金烏劍與他身上的封印同出一處,是唯一能徹底誅殺他血脈的東西,為何金烏劍貫穿了他身體,他卻毫發(fā)無傷? 非也。藏渡笑道,他不過是在硬撐罷了,他今晚返回魔宮后,必定會吐血不止,今夜,也會是他極度虛弱的一夜。 鬼石道:你現(xiàn)在說這個有什么用,難不成你有膽量去魔宮刺殺他嗎? 藏渡忽的展唇,笑容無比親和愉悅:貧僧已經下手了。 鬼石道:你什么意思? 藏渡笑道:貧僧到的應重樓墜落之地時,恰好碰見了魏溪,所以貧僧順手,將我佛門最圣潔之物,拍進了魏溪身體里。你且看著,今夜應重樓就算不死,也必定元氣重傷,百年內也難以恢復。 ** 應重樓帶著魏溪,從冥河返回倒寒宮。 兩人一進入倒寒宮結界范圍里,應重樓便跪倒在地上,連吐數(shù)口鮮血。 那血猩紅發(fā)亮,大片的鋪灑在黑色地面上,紅得觸目驚心。 魏溪被嚇了一大跳,急忙去扶他:你受傷了? 應重樓用拇指擦掉唇邊的鮮血,剛擦完,他又吐出兩口血。 一點小傷,不值一提。 魏溪: 你吐血不止的樣子,不像是只受了一點小傷。 應重樓推開魏溪,自己站起來,吐著血說:這幾天你別出門了。 說完,他用最后的力氣,閃身回到七樓。 雙腳落在地板上的瞬間,應重樓就站不住的跪下了,他單手撐著地板,同時嘔出大量鮮血。 血液在地面上積成一小片,紅得礙眼。 應重樓想使火焰燒掉那礙眼的血跡,可他一用力,渾身經脈乃至后背的封印就劇痛無比,讓他悶哼一聲,又吐出一口血。 應重樓閉上眼,緩了片刻,他沒再管地面上礙眼的血跡,而是扶著柱子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左側的房間。 那房間里有一個裝滿了淺藍色液體的靈池,靈池里不僅有充滿了靈氣,還有大量成股的藍白色火焰精粹在流動。 應重樓脫下黑色的長袍,露出他蒼白瘦削的身軀,他后背上烙著一個幾乎占滿后背的紅色封印,由細小的梵文組成,主體為圓形,四周延伸出火焰形狀的棱角,就像是遠古時的太陽圖騰。 這個圖案,與今天試圖困殺他的金烏鎮(zhèn)魔印的形狀一模一樣,而圖案正中間,有一個泛黑的血洞,這就是那柄光劍留下的傷口。 應重樓跨入澡池里,讓淺藍色的靈液緩緩沒過他的胸口。 他背靠著池壁,慢慢仰起頭,墨黑的頭發(fā)在水里漂浮散開,現(xiàn)出了他的胸膛,那上面,竟然也有一個金烏印,不過這個印是黑色的,而且并不完整,只有三分之二。 淺藍色的火焰精粹源源不斷的涌入應重樓身體里,他胸口的大洞開始飛速愈合,原本白的沒有半分血色的嘴唇也漸漸恢復了正常的紅潤。 等到傷口完全長好,應重樓從水里站起。 傷口愈合,后背肌膚恢復了平整,那個紅色的金烏印變得更加的醒目,甚至隱隱帶著幾分威嚴肅穆的氣勢。 應重樓從一旁的托盤里拿起一把黑色匕首,他撩開胸前的濕發(fā),反握匕首,在自己的胸膛上刻畫起來。 他在畫那個還未完成的反向金烏印。 鋒利匕首劃開肌膚,微亮的猩紅血液緩緩流淌下來,滴入水里,很快被水中的火焰精粹包圍吞噬,最后消失不見。 沒畫多久,應重樓就白著臉吐出一口血。 畫這個反向的金烏印,極其耗費心血,而且損害根基,應重樓每次都只能劃幾筆,他花了百余年光陰,才完成這三分之二。 每次他都泡在這個池子里畫,起初這池子里只是普通的靈液,后面融了他太多的精血,漸漸的就累積起了一池子滋養(yǎng)人的火焰精粹,反倒是成了他的療傷池。 歇息了片刻,應重樓繼續(xù)畫那金烏印。 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要盡快完成這個反向的金烏印。 另一邊,魏溪回到房間,準備好熱水洗澡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衣服上有著好幾片干涸的血跡,他今天穿的深色衣服,血跡不顯眼,脫下來摸到硬塊才知道。 魏溪只吐了幾口血,沒受傷,衣服上大片的血跡肯定不是他的,那就是應重樓的,他被光劍捅了個對穿。 雖然看著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估計傷得不輕,也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什么療傷的秘法 魏溪一邊想著,一邊泡進溫水里,他舒服的嘆了口氣,閉上眼休息起來。 熱水里舒適溫暖,魏溪不知不覺里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被刺眼的光弄醒,睜開眼,他看到屋子里亮著淡淡的金光,那光一晃一晃的映在墻上,像是水波折射出來的光紋。 而光源,好像是來自他的泡澡桶! 魏溪猛地低頭,他的胸口竟然在發(fā)光! 一團金線交織而成的金光盤在他胸口中間,正盛放著明亮的光芒,因為熱水沒過了他的胸口,所以才有了水波一樣的光紋。 這是什么?! 魏溪急忙摸著自己胸口,肌膚平整,沒有傷口,那些光埋在他肌膚底下,就好像他胸膛里裝了個金色的燈泡。 到底什么情況,他這是又怎么了? 魏溪立馬從泡澡桶里爬出來,隨便裹上衣服,開門去找阿照。這種超出他認知的問題,只能求助別人。 阿照不在倒寒宮里,魏溪沒辦法,又折返回去找傀儡小江。 自從知道應重樓能通過小江監(jiān)視自己以后,魏溪就一直把小江留在沒人的小黑屋里,沒事的時候不會讓她出來。 魏溪一路找過去,卻發(fā)現(xiàn)小江靠墻杵著,兩眼無神,不論魏溪怎么叫,都完全沒有反應。 小江是受應重樓控制的傀儡人,她不能動,肯定是因為應重樓這會虛弱得沒功夫管她。 魏溪看著自己發(fā)光的胸口,陷入茫然。 現(xiàn)在他要怎么辦,上去找應重樓嗎? 應重樓好像也傷得不輕的樣子,萬一他此刻正在療傷什么的,自己貿然上去打擾,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把自己拍飛出去? 魏溪把衣服拉了拉,試圖自欺欺人的蓋住發(fā)光的胸口,但那金光的穿透力極強,隔著衣服也能照出來,看著燈泡一樣發(fā)光的胸膛,魏溪實在受不了,一咬牙,開始爬樓。 情況緊急,只能冒險了。 魏溪忐忑地上了七樓,七樓溫度極低,魏溪一張口,就能呼出白氣,他只穿了一層白色單衣,被冷得肌膚發(fā)緊。 尊上,你睡了嗎?魏溪站在走廊入口,先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沒有回應。 魏溪大膽地往前走了幾步,繼續(xù)說:尊上,我有點急事找你,你睡了嗎? 等到魏溪快走到門前了,應重樓才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 受傷加上刻印的心血消耗,讓他變得十分虛弱,以至于連倒寒宮里的動靜都無法監(jiān)控。 應重樓皺眉扔開匕首,從水里站起來,隨手扯下一件黑袍披上,他走出靈池。 什么事? 聽到應重樓如常的聲音,魏溪莫名松了口氣,也許應重樓受傷的情況比他猜想的要好得多。 魏溪加快步伐,走到門前,嗓音也變大起來:我身體出了一點狀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有沒有空,能不能幫我看看? 應重樓身體還沒恢復,不能隔著距離探視到魏溪的情況,他走到門邊,手動打開門。 就在他開門的那一剎那,魏溪胸口上的金光猛然離體,飛蛇一樣朝著應重樓的胸口狠狠沖去。 變故太快,魏溪和應重樓兩人都沒反應過來,眼看著那金光如箭,擊中了應重樓蒼白的胸膛。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今天魔尊在吐血,但不會虐的,這是個沙雕(?)爽文 第15章 第 15 章 應重樓隨便穿上的黑袍領口低,一半的胸膛都露著,而金光對準了他的胸口,眨眼之間便已經沒入大半。 面對這突然的狀況,應重樓反應極快,一把抓住了金光的尾巴,反手拽了出來。 那金光看著沒有實體,被抓住以后卻像是蛇一樣,在應重樓手中扭動掙扎。 應重樓抓住光,抬眸,冷冷盯著魏溪。 魏溪:!! 他立馬解釋:不關我的事,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在我身體里。 應重樓似乎是信了魏溪的話,還貼心地解釋起來:這是佛光,佛門圣物。 魏溪反應過來:肯定是藏渡放在我身體里,他今晚打了我一掌,多半就是那時候把佛光埋進我身體里了。 應重樓盯著金光,忽的笑起來,那笑容嘲諷且?guī)е还勺盈偱丁?/br> 有意思。他道。 說完,他突然松開了手,任由那道金光重新鉆進他身體里。 魏溪驚嚇道:你干什么,你瘋了嗎? 金光一沒入應重樓身體,他便后退了兩步,唇邊溢出一道血線。 他無所謂地隨手擦掉:無妨,這點伎倆還 沒等他逞強的裝完逼,他就直挺挺地朝著魏溪倒了下來,魏溪趕緊伸手接住他,沒想到應重樓看著瘦,體重卻是不輕,魏溪手臂沒扶住他,讓他倒進了自己懷里。 魏溪差點被應重樓帶得摔倒,他急忙站穩(wěn),用肩膀撐住應重樓。 應重樓垂著頭,掛在魏溪肩上,一動不動,已經昏了。 魏溪緊張地不敢亂動:尊上? 應重樓沒有反應。 魏溪小心地拍了拍他后背:應重樓? 還是沒反應。 原來你是真的傷得不輕魏溪見應重樓真昏死了,才敢碎碎念,那你還裝什么逼啊,真能硬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