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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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桑丘自然也是知道的,秦大人是否已經(jīng)有了陛下的消息?原本他并不想直接向秦尋詢問,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 秦尋掃了眼桑丘:你管好自己本分便是。 聽到秦尋的回答,桑丘也不在說什么,當時他能從秦尋的神色中看出,他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有了李子疏的消息了。因為在他離宮前,秦尋的臉色黑的難看,現(xiàn)在卻明顯好轉(zhuǎn)了許多。 只要李子疏平安無事,他便也沒什么好過問的。桑丘心里頭這樣想著,給秦尋行禮后便離開了。他離開時看著原本熱鬧的朝越宮忽然冷清下來,不由得嘆息。明明是即將入夏的時節(jié)了,可他看來卻似乎還在秋季。 孤島上的生活總是怡然自得。每日無需定時定點的去做些什么,全憑著自己的心意活著何嘗不快活?如果他不是越澤王,他或許會一直在住這里!無聊了便去周游列國,累了就回來,這樣的日子才真正舒心! 李子疏坐在溪水邊,看著辛玉恒在附近采摘著能用的草藥,陽光略刺眼了些,又被水中的波光反射,晃了他的眼睛。 快入夏了,天氣也逐漸變熱了起來,可這孤島上卻還是有些涼意。李子疏的腳放在水中拍打兩下,時不時還能看見有魚游過去。他原本也想抓魚的,試了幾次連魚的邊邊都沒有摸到魚就跑了,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很快的,辛玉恒便背著裝著滿滿藥草的籃子走過來:疏兒想要抓魚嗎? 李子疏搖搖頭:算了,我也抓不到。有點餓了,先回去吧,一會再過來看看。其實他心里還是沒有完全對小溪里的魚死心。 辛玉恒輕笑兩聲也不說話和李子疏一同回去了小院子。剛回到院子就看見了他們之前放出去送信的白鴿,李子疏一陣歡喜,二話不說就上前把白鴿抓住了,拿出了竹筒里的信。 秦大人說什么了?辛玉恒見李子疏這么高興,心情卻復(fù)雜的很。 李子疏輕聲了一聲,把信揉成了團:他說叫我不要再亂跑,不然就要打斷我的腿!哼!越澤王的腿他也敢碰!要造反了!說完,李子疏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辛玉恒看著李子疏離開的背影沉吟了片刻后,才把剛剛采摘到了草藥拿到太陽下曬著。沒一會,他便看見白鴿又從李子疏屋子里飛了出去。 他知道,李子疏的身體雖然就在他的身旁,可他的心卻還記掛在秦尋的身上,片刻都不曾離開過。而他卻不知能否在李子疏的心中占下一絲一毫的位置。 很快的,秦尋便查到了李子疏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他一得知幾乎沒在王宮中多做停留就把一些大小事務(wù)交代吩咐下去,主要還是讓桑丘幫他看著朝堂上,別出什么亂子。桑丘自然也想跟著,可最終,他還是沒說出口。 而在孤島過上了沒人管也沒人在耳邊嘮叨的日子的李子疏,生活的是相當?shù)膼芤夂褪嫘?。他似乎已?jīng)很久沒有這樣痛快的玩鬧過了。這次被辛玉恒帶出宮,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在過幾天,秦大人定就要到這島上來了。辛玉恒看著遠處即將落下的夕陽,感嘆般說道。他知道,這幾日定是他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李子疏轉(zhuǎn)頭看向辛玉恒,從他的表情中李子疏能看出些什么:以后有空,我們可以常來。等我年紀大了,找到合適的人繼位,我想住在這。 辛玉恒淺笑:疏兒才十七,等疏兒年紀大了,那我豈不也是白發(fā)蒼蒼? 是??!到時候秦尋都不知道該老成什么樣子!等他年紀大了,就應(yīng)該輪到我欺負他了!李子疏說著說著,腦海中還真浮現(xiàn)出了秦尋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不由得一陣竊喜。 辛玉恒只是靜靜地看著李子疏沒有在說話。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陪李子疏走到白發(fā)蒼蒼的時候,但他會盡力,用盡全部的力氣留在他身邊,哪怕多一刻也好。 他們在山崖上看著太陽落下,最后踩著殘留的余暉回到了小院中。晚上,他們煮了在小溪中好不容易抓到的魚,還有一些可口的小菜。雖然看起來并不算豐盛,當時口味卻很不錯。 李子疏也玩鬧了一整天,吃完晚飯后跟辛玉恒才下了幾盤棋,眼皮就開始重了。辛玉恒見李子疏也累的很,便讓他回去先休息了,下到一般的棋便放在那里,等明天再繼續(xù)。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沒一會的功夫就睡著了。雖說即將入夏,可小島上的夜晚還是有些些許的涼意,吹來的風(fēng)也帶著水露的氣息。 睡得正熟的李子疏,忽然被人拍了兩下。他迷迷煳煳地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四周圍一片漆黑。唯一能看的畢竟清楚的,也只有眼前的辛玉恒了。 李子疏滿肚子的疑惑,他剛想開口詢問,卻被辛玉恒捂住了嘴巴。辛玉恒神色緊張,用著極其小聲的聲音道:有人來了??峙率悄虾愕娜?,我出去引開他們,疏兒去東面的岸頭,那里有一艘小船,疏兒先走。 第181章 綁架出宮(七) 李子疏聽后心里一緊,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把拉下辛玉恒捂住他嘴的手:那你呢? 疏兒別怕,我甩開他們馬上就會跟上疏兒的。辛玉恒把李子疏拉起,找到屋子里的暗門,把李子疏推了出去,疏兒快走吧。 李子疏有些發(fā)蒙,他根本還來不急反對,暗門就關(guān)上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錦囊,那是剛剛辛玉恒直接塞進他手中的??峙率B(tài)緊急,辛玉恒也顧不上解釋那么多吧! 李子疏心里想著,把錦囊收起來。懷著忐忑不安地心情摸著黑往東邊的渡頭走去。他緊張的手心冒著冷汗,心里頭總是擔心著辛玉恒的安危。 原本干凈整潔的小院子里,現(xiàn)在卻是一片混亂。辛玉恒被人捆綁押跪在地上,原本漂亮的讓人驚嘆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兩道血痕,只不過那并不是他自己臉上的傷口,而是他剛剛在打斗時血濺在了他的臉上。 南恒太尉南宮槐站在辛玉恒面前笑的邪魅,他伸手撫上了辛玉恒的臉頰,抹去了他臉上的血痕:要跑就該跑遠一些,怎么這么快就被我抓住了?教導(dǎo)了你那么多年,你才一進越澤王宮就被從前的一切都拋下了?這點心狠你倒是學(xué)的真好。 辛玉恒撇開頭一聲也不吭。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很了解但也很不了解。他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帶著那溫潤好聽的聲音,做一些殘忍到令人發(fā)指的事!比起這個男人,他更寧愿跟秦尋打交道。 怎么一聲不吭了?南宮槐彎下腰低頭貼在辛玉恒的耳邊,我可是甚是懷念恒兒嬌媚的聲音呢。今后我想恒兒能夜夜都讓我如愿以償,可否? 辛玉恒的臉色轉(zhuǎn)瞬間便的蒼白,他的雙唇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痛苦的回憶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那是他想用一輩子去忘記的事??伤溃灰蠈m槐一天活著,他就要多一天活著痛苦中。 對了,怎么沒見你愛慕許久的小情人?恒兒讓他先跑了?南宮槐起身環(huán)顧四周,臉上帶著些許的失落,但眼底全是戲謔。 南宮大人,這附近都尋了,什么人也沒看見,估摸著是已經(jīng)跑遠了。聽到此話,辛玉恒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只要李子疏能跑掉,其他的什么他都不在乎。 南宮槐蹙眉:你們留在這,我親自去把恒兒的小情人抓回來。說著,他邁開步子便要走了出去。 那個南宮大人不知我們可不可以。一名侍從摩擦手掌,曖昧不明地看了眼辛玉恒,又看著南宮槐,似乎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南宮槐挑眉:一人一次別多了,怕恒兒受不住這么多人疼愛。說完,他看著臉色蒼白的辛玉恒露出一抹笑意。 是是是!放心!我們定會對辛公子溫柔的!說完,他猴急地轉(zhuǎn)身,快!帶屋里去!小心點,別把辛公子弄傷了! 南宮槐看著他們把辛玉恒帶進了屋子里,自己則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李子疏抹黑跑到東邊的渡頭,他確實看見了有一艘小船??吭诎哆?,但他心里對辛玉恒實在放心不下,猶豫不決地站在渡頭便想試試等等看,或許辛玉恒能來的急過來。 他在渡頭邊來回踱步,不好的預(yù)感逐漸蔓延開來。他甚至想干脆回去找辛玉恒好了!可是他自己又不會武功,回去也只能給辛玉恒添麻煩,說不定還會害了辛玉恒!但讓他就這樣扔下辛玉恒跑走,他真的做不到! 怎么辦!他該怎么辦才好?李子疏心里頭五味雜陳,看著山頭上被樹林掩蓋住的小院子,心不停的跳,好像馬上就要從自己的胸口跳出來似的! 正當他在不知所措之時,草叢中忽然有了一些動靜,李子疏的心當時就漏跳了一拍。他愣愣地看著有動靜的樹叢中,緩緩地走出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衣著華貴長相俊美,嘴角掛著一絲淺淺的笑意朝著李子疏走來。李子疏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南恒國的服飾,當時南恒使臣來時跟他的著裝很像,只是沒有他穿的好看。 嘖嘖嘖,都說越澤最年輕的大王俊美無雙無人能及,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聽聞越澤王您今年才剛滿十七?南宮槐邁著從容沉穩(wěn)的步子走來,把李子疏嚇的是一步步往后退。 你是誰?我?guī)讱q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玉恒呢?李子疏確定,他一定就是辛玉恒跟他說的南恒人??此┑母毁F,定是南恒位高權(quán)重之人。 恒兒?恒兒就在小院里,我?guī)г綕赏跞フ液銉海绾??南宮槐向李子疏伸出了手,并一步步朝著李子疏走去。 李子疏的心跳的很快,他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時,一時之間他還真有些膽怯!可是,一想到生死未卜的辛玉恒,他就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是南恒太尉,是收養(yǎng)玉恒的人?辛玉恒曾經(jīng)跟他提過,雖然他并沒有明確說出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但是李子疏看見這個人的第一眼便猜到了。 不錯!我是南恒太尉南宮槐,恒兒是我的養(yǎng)子。我派他到越澤王宮中去做些事,只可惜恒兒不太聽話,讓我很是傷心,這才迫不得已從南恒趕來,想要懲戒一下這不聽話的恒兒。南宮槐還作勢露出了難過的神情。 就算玉恒是你的養(yǎng)子那又如何?玉恒應(yīng)當憑著自己的想法活著,而不是為了你活著!李子疏看著這個南宮槐就生氣,尤其是一想到他欺負玉恒的種種就恨不得上去打他一拳。 南宮槐忽然盯著李子疏看個不停,眼底帶著些許的興奮,讓李子疏看得背后一陣涼。這個南宮槐定不是個省油的燈! 越澤王說得真好。我總算明白恒兒為何會那么喜歡你了,不單單是因為你的樣貌呢。南宮槐忽然肆無忌憚地朝李子疏走來,我都開始喜歡你了,越澤王。 還沒等李子疏反應(yīng)過來,南宮槐就橫抱起了李子疏。李子疏心里有頭一萬只草泥馬噔噔噔踩過去,整個人都快不好了。他死命掙扎卻怎么也掙脫不開,只能看著南宮槐帶著同情地神色一路上看著他。 該死的你放開我!南宮槐!你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李子疏一邊掙扎一邊叫喊,幾乎把自己的體力都快用完了。可無論如何,他也不想被南宮槐給抱著。如果現(xiàn)在手上有一把刀,他可能會毫不猶豫地砍過去。 李子疏折騰了半天還是無果,硬生生地被帶回了小院。他看著原本干凈整潔的小院被他們弄的天翻地覆心里就一陣不高興。而此時耳邊還傳來了曖昧的聲音,讓他驚慌不已。 他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他聽得出來是辛玉恒的聲音,而那聲音卻讓他難以啟齒。李子疏忽然惡狠狠地瞪著南宮槐,一言不發(fā)。 越澤王為何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難道是想一起加入嗎?南宮槐輕笑一聲,那無所謂的模樣讓李子疏氣的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他五馬分尸。 李子疏撇開頭去,正巧看見一名侍從手上拿著一把劍,他二話不說忽然就上前把那名侍從手中的劍抽了出來,連那名侍從都沒反應(yīng)過來劍就被李子疏抽走了。李子疏拿起劍,放在了南宮槐的脖子上。 放了玉恒!李子疏目光堅定,略顯稚嫩的臉上隱隱透露出王者之氣,舉手投足間竟也有讓人著迷的骨氣。 南宮槐看著李子疏,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原本那被抽走劍的侍從想要做些什么,但卻被南宮槐抬手制止了。 不錯,這才應(yīng)當是越澤王。南宮槐露出一絲贊嘆,好,我放了恒兒,但明日天一亮,你們都必須跟我回南恒。 李子疏眼下也不想再去跟南宮槐爭論什么。他立刻扔下了手中的劍,急忙想進屋子去找辛玉恒,但卻被南宮槐阻止了。 正當他以為南宮槐要變卦的時候,他卻道:還是等會在進去,如何? 李子疏聽后便立刻明白了南宮槐的意思,腳步停在了原地。南宮槐先行進了屋子,過了片刻,屋子里的其他男子才陸續(xù)走出來。李子疏看著眼前的一幕,手不禁攥起拳頭,微微發(fā)抖。 現(xiàn)在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剛剛認識辛玉恒時,他每日總是那一副面容。他心里壓抑著的是常人無法忍耐之事,那份苦楚,恐怕也只有他自己能明白。 良久后,李子疏才緩步走進了屋子里頭。此時,辛玉恒衣衫凌亂地躺在床上,長發(fā)遮蓋住了他的面龐,但李子疏依舊能感受到他心底的悲涼。 他站在旁邊看了會,才走到床邊坐下,一時間他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想安慰辛玉恒,但他知道,這并不是幾句安慰就能了事的。 玉恒今晚我在這陪你,好不好?李子疏思前想后,最終決定還是少說話為好。 辛玉恒躺在床上似乎像是死了一般一動不動,面對李子疏的詢問他也沒有做出任何回答。如果不是看見他胸口還在上下浮動,恐怕李子疏都要以為他死了。 第182章 綁架出宮(八) 李子疏坐在床邊一直靜靜地看著辛玉恒,良久后他也坐的有些乏了,轉(zhuǎn)身就躺在了辛玉恒的身邊。此時,辛玉恒才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勐然間坐起身縮到了角落。這舉動把剛躺下的李子疏給嚇了一跳。 玉恒?怎么了?李子疏不明所以地坐起身,看著卷縮在角落里的辛玉恒。 疏兒別過來別過來辛玉恒嘴里一直喃喃著同樣的話,卻也不說原因。但李子疏還是明白了些什么。 李子疏故意湊上前,一把就抓住了辛玉恒的手臂:為什么不讓我過來?你不想再看見我了? 辛玉恒苦笑:玉恒這破落的身子不想把疏兒給弄臟了。他竟也不敢再抬頭直視著李子疏的眼睛。 你不臟!臟的是他們!玉恒為什么把所有都攬在自己身上?錯的明明是他們!李子疏憤恨,今日他算是看見了人性最丑惡的一面。他也暗自懊惱,他就不該自己先走。無論辛玉恒怎么阻止,他都應(yīng)該留下來!至少至少他還能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