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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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但他看見曾將軍威嚴(yán)帶著殺氣的臉上,他一下就明白了。曾將軍進(jìn)朝越宮或者是太子殿都是這樣,誰還敢攔著他呀。 福子,你讓他進(jìn)來,一會把秦尋給喊來他就慘了。李子疏小聲地對福子說道。 福子笑笑,了然地點頭,轉(zhuǎn)身就走出去。很快的,福子就帶著一名年僅半百的大臣走來。 那名大臣李子疏認(rèn)識,是秦尋的黨羽,監(jiān)御史吳天巷。是一名見過半百的人的,在秦尋當(dāng)丞相后才被提拔上來,雖然年僅畢竟大,可在朝堂上說話時的中氣可一點也不輸其他人。 吳天巷一見到李子疏便直接跑上前,直挺挺地跪在了他的面前,老淚縱橫地看著他,把李子疏都給弄蒙了。 陛下!求陛下救救犬子吧!吳天巷邊哭邊狠狠地磕了一個頭。李子疏都能聽見地面和他額頭碰撞時發(fā)出的聲音,讓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李子疏手足無措地看著年紀(jì)大他好幾輪的人在他面前哭,還磕那么重的頭:吳卿,你有話慢慢說你你要不要先起來? 不!老臣不起來!陛下!求您救救犬子吧!都是老臣管教無方,要罰就罰老臣!放過犬子吧!老臣愿意一命換一命??!陛下! 李子疏根本就什么都還沒弄明白,被吳天巷這么一說就更暈了。他左右為難地看著年紀(jì)這么的老臣哭的一塌煳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曾征只是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對秦尋的黨羽向來就沒有什么好臉色?,F(xiàn)在不出聲就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而桑丘也只是看著不說話,不過他倒不是單純的冷眼旁觀,他只是在事情完全弄清楚之前不發(fā)表任何意見罷了。這也是他的性格使然。 第169章 春獵(二) 吳卿你先別哭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你也要先跟我說清楚,不然我要怎么辦你?李子疏糾結(jié)地看著跪著地上,額頭已經(jīng)磕了好幾下青了一塊的吳天巷。 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求饒根本就沒說明原因。于是,他用袖子抹了抹眼淚,收拾收拾心情。 李子疏用眼神示意福子先扶他坐起來,福子也會意。他把吳天巷從地上扶起來,讓他坐下慢慢說。 陛下,老臣膝下唯有一子,名叫吳斌。他能文能武,每年在春獵上都能為王孫貴胄爭光,年年都能拿到好名次。只是前幾個月,他一時煳涂收了賄賂,后被查,現(xiàn)在被關(guān)押在天牢中,馬上就要沒命了。說到這里,吳天巷又是老淚縱橫,陛下!老臣就這有這么一個兒子呀!求您救救他吧! 一直在旁聽著的曾征冷笑一聲道:收了賄賂就本該被罰!難道就因為他是吳大人的兒子就不追究了嗎?這要是傳了出去,大家豈不是都要效仿?律法的威嚴(yán)何在? 雖然這么說有些殘忍,可曾征說的也是事實,這樣的頭是萬萬不能開的。李子疏心里也很清楚明白,即便再同情他都不能破壞定下的規(guī)矩。 吳卿,他收受了多少賄賂?被判了什么?這是他要關(guān)心的問題。 二百兩,被判死罪?。≌f著,吳天巷的年邁的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李子疏在心里暗暗吃驚,他雖然不太管朝堂的事,對越澤的律法也不是非常清楚,可他還是有聽秦尋提起過關(guān)于賄賂的罪行。只是秦尋沒有細(xì)說,但確實收受賄賂會被判的很重。 可他也沒想到二百兩就會被死罪,難怪越澤朝堂上下都一片清廉呢!跟錢比起來還是命比較重要的! 桑丘似乎知道李子疏的吃驚和疑惑,于是悄悄在他的耳邊道:按越澤律法,一百兩以上都是死罪。 吳天巷見李子疏不說話了,于是便又跪下連磕了好幾下頭,李子疏看著都覺得自己的額頭都痛了起來。 陛下!這是秦大人所判,老臣知道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秦大人對此事從來不會手下留情!可可老臣已經(jīng)年邁,不想死后沒人收尸,清明寒食無人祭拜??!老臣也曾與其他大臣商榷,他們都說來找陛下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jī),所以老臣才冒死前來!陛下!求您求求犬子吧! 李子疏聽著聽著,聽到了他最為吃驚的地方。忽然,他的腦中有了一個念頭,或許這會是一次很好的機(jī)會??扇绻簧鳎部赡軙烟旖o捅破。 他沉思了片刻,勐然間站起身,把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吳卿你先起來,等我一會。說完,他急匆匆地就往書房走去。 所有人都不明白他到底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可他畢竟是越澤王,他說等著,他們也就耐心等著便是了。 可桑丘看著李子疏前去的方向,心里頭便已經(jīng)明白了大半。他安靜地喝茶不出聲,嘴角勾起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微笑。但很快的,他便把這一絲笑容也全部掩蓋起來。 李子疏火急火燎地沖進(jìn)了書房,一巴掌拍在了秦尋的書桌前,還好秦尋有所準(zhǔn)備,只是筆頭上的墨滴了一滴在紙上。 秦尋無奈地抬頭看著李子疏,眼神中帶著滿滿的寵溺:怎么了? 他便把吳天巷來找他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連帶著自己的想法也加進(jìn)去,雖然說的非?;靵y,可是他相信以秦尋的智商一定聽得懂。 你覺得怎么樣!李子疏興奮地看著秦尋,他可是認(rèn)為這是一個絕佳難得的機(jī)會,如果輕易放棄也實在太可惜了些。 只是讓秦尋感興趣的地方反而在他的黨羽大臣們對李子疏的評價。在朝堂上,做決斷的都是他,他的手腕向來強硬這是人人皆知的事,而李子疏平時并不怎么發(fā)表言論,但只要發(fā)表必定是因為他懲治的過于嚴(yán)厲。 或許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這樣想。 秦尋點頭:不錯,如果此時成了確實能省不少事。 可李子疏卻顯得有些猶豫不決:可是還是有弊端的,雖然我可以想辦法找借口,但是怕堵不上一些人的嘴。 秦尋勾起嘴角:子疏盡管去做便可,余下的事交給我。 李子疏用力點頭:恩!那我去了!你繼續(xù)繼續(xù)!說完,又急匆匆地跑出了書房。 秦尋看著李子疏又跑出了書房,嘴角的笑意便更加深了。他想著,若能讓他永遠(yuǎn)如此愉悅,就算是把天掀翻又如何? 沒一會,李子疏便跑的氣喘吁吁地回來。等他把氣喘勻之后,才開口說道:吳卿,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免令公子的死罪。 李子疏說完,曾征的反應(yīng)比吳天巷還要快,率先一步開口道:陛下?這怎么能行! 但他卻淡然地抬手,阻止了曾征將軍的話道:我說可以免他死罪是有條件的,而且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曾征雖然非常不能理解,可還是安靜下來準(zhǔn)備聽完在做打算。 陛下的意思是?吳天巷聽到有辦法可以免除他兒子的死罪,眼睛都亮了,一臉迫切地想要知道他所說的條件到底是什么。 吳卿,你剛剛不是說令公子擅長騎射,每年在春獵上都能拿到好名次嗎?我也本著愛惜人才之心替你想了個主意。今年的春獵馬上就要開始了,若是令公子能在春獵上拔得頭籌,我便免了他的死罪,你看如何? 吳天巷沒思索多久便立刻應(yīng)允,畢竟這是唯一一次機(jī)會了:多謝陛下!陛下的大恩大德老臣沒齒難忘!說著,便又要跪下給他磕頭。 這次李子疏安明手快地扶住了他,對他露出一道明亮的笑容:吳卿先別這么快謝我,能不能免死還要看令公子的本事了。這樣吧,春獵前三天,你就接令公子回家休養(yǎng)準(zhǔn)備練習(xí),如何?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陛下大恩老臣一定銘記!無論這次能不能救犬子,老臣都不會忘了陛下的恩典!吳天巷要不是一直被李子疏扶著,恐怕他的額頭又要遭罪了。 吳卿,你要不要先回去治治頭上的傷?李子疏看他額頭磕的都青了,自己都覺得好像額頭也跟著疼起來。 是是!老臣告退,老臣告退。吳天巷很是高興,已經(jīng)全然忘了自己的傷,給李子疏行禮后離去,腳步似乎比來的時候還要輕松。 等到吳天巷離開,一直忍著不說話的曾征實在是忍不住了道:陛下!您怎么就答應(yīng)他了!先不說他是秦尋的黨羽,就單單是律法便不能說改就改啊! 這我知道,我會答應(yīng)也是有原因了。李子疏坐下,用著認(rèn)真地神色看著曾征,曾將軍,越澤擅長騎射,甚至能在春獵中年年拔得頭籌的人多嗎? 曾征猶豫了一下?lián)u頭:硬要說起來越澤在這方面人才并不多,春獵能拿前三的每年也都是那么幾個人。 而吳卿的兒子就是其中一個。曾將軍,你覺得若是這樣的人死了不可惜嗎?為何我們不能給他一次機(jī)會?若是沒有拔得頭籌也就罷了!若是真的拔得頭籌了,免去了他的死罪,讓他到軍隊里教導(dǎo)其他將士騎射,難道不比死了更有用? 曾征被李子疏的話給點醒,一下就明白了為何李子疏會幫他。他帶著敬佩地眼神看著眼前年輕俊美的少年,他雖然年輕,想得卻比他要深遠(yuǎn)。 臣明白了!是臣的不是,臣思慮不周還請陛下贖罪!曾征一板一眼地請罪,他的臉上還帶著些不好意思的神色。 李子疏擺擺手:沒關(guān)系。其實這件事還有一個好處,等事成之后曾將軍就會知道了。 幾日后,修養(yǎng)了許久的李子疏總算是重新恢復(fù)了上朝。當(dāng)他再次上朝后,總覺得朝堂上發(fā)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雖然改變不大,當(dāng)時他還是能感覺的出來。 在他修養(yǎng)的時間里,他都沒看見辛玉恒,問了福子才知道辛玉恒好像是感染了風(fēng)寒,要臥床休息幾日。他想去看辛玉恒,但又怕打擾他修養(yǎng),于是便只送了些東西過去,想等他好的差不多了在去看他。 夜里。春季的夜晚,風(fēng)吹過還是帶著寒意。奉華殿的寢宮中,瀟虹兒還開著窗子看著頭頂上的一輪明月,心里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已經(jīng)好幾夜沒有睡好覺了。即便陛下派人來跟她說,讓她不用擔(dān)心,可她內(nèi)心的焦慮卻是愈演愈烈。 正當(dāng)她失神時,一個人推開了她寢殿的門,腳步輕盈地走了進(jìn)啦。瀟虹兒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直到看清了那個人的臉,她才松了口氣。 你怎么才來!你知不知道秦大人已經(jīng)不許我再踏進(jìn)朝越宮一步!這些日子來的努力算是都白費了!瀟虹兒看見辛玉恒連忙焦急地說道。 第170章 春獵(三) 這些玉恒都知道。瀟妃娘娘別急,暫且忍耐些日子吧。辛玉恒安慰道。 瀟虹兒也明白地點頭。這次的事全然是個意外,沒人能提前預(yù)料到,現(xiàn)在她能做的也就只有靜觀其變了。 幸好陛下沒有怪罪,還派人請來安慰我,還送了些東西,我也不是沒希望,至少陛下還惦記著。說到這,瀟虹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 辛玉恒的眼底閃過一絲輕蔑,但很快便被他掩蓋?。哼@是自然。最近些日子玉恒不會再來,也請瀟妃娘娘安分守己,等待時機(jī)。說完,他便又走進(jìn)了夜色之中。 他回到了朝越宮的小院,點燃蠟燭,把屋子照亮。身上的痛楚讓他原本就白皙的臉色顯得更加的蒼白。他翻開了自己的衣袖,拿起藥給自己涂抹,燭影下,那些傷痕看來尤為駭人。 前幾日他甚至連床都不能下,恍恍惚惚,半夢半醒地度過了好幾天。有那么幾次,他甚至以為自己會就此死去,可他還是挺過來了。辛玉恒知道,秦尋是不會讓他死的,他也還不能死。否則,他不可能到現(xiàn)在為止還活著。 他的計策失算了,看來,他必須再另尋他法 這日上完早朝后后用完午膳,李子疏便馬不停蹄地趕去了馬場。離春獵僅僅剩下三天的時間,就連朝堂上,有擅長騎射兒子的大臣們都顯得有些按耐不住。 雖說他因為身體的原因可以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邊看著他們比賽,可是他還是打算臨時抱佛腳來幾天特訓(xùn),免得到時候有什么突發(fā)狀況。 等李子疏到馬場時,桑丘已經(jīng)騎著馬在場上跑了好幾圈了。他看著桑丘熟練地騎馬在場地上飛奔,桑丘的手上拿起弓箭,從靶子前飛奔并快速放箭,那把剪準(zhǔn)確無誤地插進(jìn)了把心。 要不是因為桑丘是將軍不能參加,不然這第一名的位置一定非桑丘莫屬。 桑丘此時注意到了李子疏,便騎著馬跑過來,熟練地從馬背上跳下道:陛下是不是剛剛用過午膳?要不要休息會? 李子疏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半個時辰前就吃過了。都是秦尋說什么剛吃過東西不能做太激烈的運動,讓福子看著我半個時辰才放我出來。 福子在一旁笑笑道:這也是為了陛下您的身體著想。福子這就去把小黃給您牽來。 等到福子把小黃牽來,李子疏才總算是坐上了馬背。經(jīng)過這么久的練習(xí),他已經(jīng)可以輕松地自己爬上去,就算是快跑什么的也都沒有問題。 只不過要讓他忽然松開韁繩那弓箭,他的心里還真有些犯憷。可看剛剛桑丘的動作流暢又漂亮,應(yīng)該不會太難吧?不知道桑丘有沒有從馬背上摔下來的經(jīng)驗?zāi)兀?/br> 剛開始,陛下先試著在馬背上拉弓如何?桑丘把弓箭遞給李子疏,詢問著他的意見。 李子疏點點頭,掂了掂手里那把很有分量的弓箭。他騎著馬跑到靶子前一百步的位置,抬起手臂,另一只手用力地拉開弓弦。那分量有些重,讓那不管的他手臂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他也沒管太多,沒怎么瞄著就放箭,那把箭沒意外地插進(jìn)了靶子前的地面。 啊呵呵還挺重的李子疏尷尬地干笑兩聲。 桑丘并沒有太在意,畢竟以李子疏現(xiàn)在的臂力來說,那把弓確實沉了些。他尋思著是不是應(yīng)該換一把更輕的,他拿起來才比較順手。 陛下,要不要試試這把,這把弓是您當(dāng)太子時先王送給您的,因為您一直不喜歡騎射所以從來都沒用過。福子拿著一把看起來很漂亮的弓,遞給李子疏。 李子疏接過福子手上的弓,拿到手里還是沉甸甸的感覺,當(dāng)弓上的花紋卻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拿起弓用力拉開弓弦,手又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這把弓好像也沒有輕多少吧。放開弓弦,李子疏微喘地說著。 陛下,不如桑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熟悉的聲音給打斷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聲音的源頭看去,只見秦尋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讓微臣來幫陛下,如何?秦尋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