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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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的心里有點涼,也有點慌,她早料到宋洤不會很干凈,但沒想到他居然會咬上自己。 陶避寒虎視眈眈的目光讓她不寒而栗,如果是在御史臺,審訊辦案自然是循規(guī)蹈矩,極少動大刑,可是陶少卿從不是個規(guī)矩的人,畢竟他最愛的就是在犯人身上試驗一些新奇的刑罰。 恍惚中聽見屏風后的那一聲,宋皎并沒意識到這是在叫自己,直到諸葛嵩低低咳嗽了聲。 宋皎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陶避寒不知何時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看樣子像是要往屏風那邊走,不知為何又停下了。 原來陶少卿以為太子在呼喚自己,沒想到竟自作多情了,只能更加憤恨地盯著宋皎。 諸葛嵩走過來半步:“宋侍御。”他向著屏風方向做出“請”的手勢。 宋皎這才明白原來是在叫自己,她定了定神,晃過去。 虎嘯山林的屏風之下,趙儀瑄揣著手,正在打量那只吊睛白額猛虎的勇猛之態(tài),察覺宋皎進來,他回頭看了眼:“你的臉色不太好啊。” 宋皎默然問:“方才陶少卿所說,也是殿下的意思嗎?” 趙儀瑄道:“小陶不過是盡責而已?!闭f了這句他垂眸細看宋皎:“怎么,生氣了?” 宋皎將頭扭開:“殿下是要玩貓捉老鼠的游戲?要把人戲弄夠了再殺?” 趙儀瑄嗤地一笑:“怎么這么說?把自己比做老鼠,是不是太自甘下流了?” 宋皎冷笑:“做出來的不怕下流,說一說的倒怕了?我只是想提醒殿下一句,如果殿下實在容不得我,請痛快賜我一死?!?/br> 趙儀瑄挑了挑眉,他走到宋皎身旁:“早說了舍不得殺你,怎么還把這個死字掛在嘴上?” 宋皎偏還要說:“畢竟這世間有比死更可怕的。” “看樣子是小陶嚇到了你,”趙儀瑄笑了,他抽出手在宋皎的臉上輕輕地撫過:“你放心,他不過是個小孩子在賭氣,有我在,絕不會讓他傷你半分?!?/br> 宋皎避開他的動作:“殿下說話可算數(shù)?” 趙儀瑄笑吟吟道:“我只是太子,當然還算不上金口玉言,不過,這句是真心的?!?/br> 宋皎不知太子的“真心”是什么東西。 或許……有時候就是這屏風上的吊睛白額虎吧,能吃人的那種。 “混賬,”趙儀瑄看出她眼中滿溢的懷疑:“就這么不信?好,本太子答應(yīng)你,絕不容許別人動你一根手指,若有違背,嗯,就……讓我當不成這個太子,如何?” 宋皎的心本是極冷的。 她跟趙儀瑄雖在陰差陽錯之下有過肌膚之親,但對于這位太子殿下,她自詡一點兒都不了解,唯一深知的是他強橫,兇頑,獨斷,或者果決……總之似乎沒什么過多的優(yōu)點,而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仿佛模棱兩可,她已經(jīng)不敢再輕信了。 但是在聽見趙儀瑄拿自己的太子位來賭咒的時候,宋皎的心還是猛然一震,這句話不由得她不信。 可宋皎想不通太子為什么肯這么干,太子位,這簡直比空幻的天打雷劈更加真切而厲害的。 看著她怔怔地望著自己,趙儀瑄緩緩又走近一步:“這下你可相信了?” 宋皎意識到他的靠近,急忙再度后退:“是、下官多謝殿下鴻恩?!?/br> 趙儀瑄見她又是退避,臉上浮出失望之色:“不過,宋洤咬定了你,你到底給我一句真話,你是否也參與其中?!?/br> 宋皎搖了搖頭,道:“下官以性命擔保,我對此事毫不知情?!?/br> 趙儀瑄頷首道:“這么說,宋洤確實是胡亂攀扯……我看他是活膩了,但也不必擔心,讓小陶去處置,不怕他不說實話?!?/br> 宋皎屏息。 這么一來,宋洤就要真的吃苦頭了。 趙儀瑄看她:“你替他擔心?你要是愿意替他說情,我可以讓小陶下手輕點兒?!?/br> 宋皎想到方才宋洤的卑鄙之舉,將頭轉(zhuǎn)開:“一人做事一人當,何況下官說過,不會干涉太子殿下審案。一切都憑殿下裁奪就是了?!?/br> 趙儀瑄有些嘉許的:“果然懂事,頭腦又清醒……對了,先前沒有問過你,你為什么要女扮男裝?” 說到這里,宋皎突然想起他們兩人跟外頭只隔著一層屏風,心驚地回頭看,卻見屏風外空空如也,似乎是陶避寒等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了。 宋皎咽了口氣:“這個,事關(guān)家事一言難盡,不說也罷。” 趙儀瑄在椅子上落座,擺出一個要徹夜傾聽的架勢:“那你就有多少說多少,我不著急。” 宋皎是極不情愿把家里的事情告訴別人,尤其是這位太子殿下。 但是埋藏著那個秘密又能如何? 宋皎的母親魏氏,本是奉長輩之命嫁到宋家的,但宋申吉當時另有喜歡之人,兩人成親后宋申吉屢屢都想休妻另娶。 當時魏氏有孕,宋家的家長便做主,若是生下是女孩,便和離另娶,若是男丁,就不能再提此事。 聽到這里趙儀瑄眉頭微蹙:“這么說,你扮男人,是令堂的主意?可是嬰兒生下來難道不會驗明正身的?” “當然要,”宋皎垂眸道:“其實本來娘親并沒有就想如此,而當時……她確實生下過一個男胎?!?/br> 趙儀瑄的眼睛睜大了幾分,卻沒有插嘴。 當時魏氏確實生了男胎,穩(wěn)婆急忙抱出去報喜,宋申吉看了雖然不喜,卻也無話可說。 趙儀瑄疑惑:“那你……” 宋皎道:“我娘懷的是龍鳳胎,當時先生了我哥哥,后來才發(fā)現(xiàn)有我,還沒來得及把我抱出去,就發(fā)現(xiàn)我哥哥不知為何沒了氣息,他們說是喉嚨里有東西堵住了,無計可施而走投無路的,就想出讓我冒名頂替的法子?!?/br> 趙儀瑄也怔了:“竟有、這樣匪夷所思的事?!?/br> 他打量著宋皎,過了會兒才說道:“你一個女子,能做到這種地步實在叫人刮目相看,不過……這終究不是長法?!?/br> 宋皎從回憶中抬頭:“殿下想說什么?!?/br> 趙儀瑄道:“上回不是跟你說了嗎?” 宋皎知道他又要提讓自己進東宮的事:“殿下,請饒了我吧,世間絕色佳麗數(shù)不勝數(shù),區(qū)區(qū)一個宋皎算不得什么?!?/br> 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她袖著雙手,垂首伶仃而立,又是先前那副清淡的樣子,不再是薔薇小院里的麗色照人了。 趙儀瑄看著她泛白的臉,突然想起了那些易碎的薄胎白瓷。 他緩緩探出手去,忍不住又在她的頭發(fā)上揉了揉:“世間絕色女子當然不在少數(shù),但是宋夜光只有一個。” 黃昏的微微光中,她的名字念起來都格外綺麗動聽。 宋皎抬頭,對上太子的雙眼,又急忙退避:“殿下,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是否……能走了?” 若還不走就要在這里過夜了。 而她不知道面對太子殿下,接下來會發(fā)生何事。 在陶避寒跟著諸葛嵩來見太子的時候,宋皎已經(jīng)去了。 陶少卿仿佛丟了獵物一樣,眼睛里滿是失望之色:“殿下,您真的放宋皎走了?” 旁邊的諸葛嵩看了看他,卻不便當著太子的面出言阻止。 趙儀瑄哼了聲,顯然也不太高興的:“不走又怎么樣,難道留下來侍寢么?” 諸葛嵩眉峰一動,陶避寒卻沒有諸葛侍衛(wèi)長的涵養(yǎng),即刻花容失色:“殿下?!您、您說……什么?” 就算是玩笑,這也不該是太子殿下能說出來的。 趙儀瑄仿佛回神一樣,忽然問:“對了,你先前跟宋皎說什么來著?” 陶避寒的心突突亂跳,感覺太子有點不對勁,他呆了呆,回想著道:“我是說……只要殿下把宋皎交給我,我保證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跪在您面前后悔當初跟殿下對著干,以解殿下心頭之恨。” 諸葛嵩忍不住輕輕地嘆了口氣。 而趙儀瑄選擇性地聽著陶少卿的話,聽到最后才道:“小陶,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不過以后……你不要總是對宋皎說這些話?!?/br> 陶少卿不懂太子是何意,懵懂地請教:“殿下,您指的是什么?” “什么三天三夜不睡的讓她滿足,什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趙儀瑄打量著自己的手指,指尖似乎還縈繞著她發(fā)端的香氣:“這些話只有本太子能跟她說,知道嗎?” 陶避寒徹底愣住了,他的腦袋瓜里滿滿地都是如何折磨宋皎才痛快,再想不到他的這些話在太子聽來,完全是兩回事。 他實在想不通,求救般看了諸葛嵩一眼,對方卻假裝一無所覺,穩(wěn)而執(zhí)著的盯著地面。 陶避寒無可奈何,決定還是抓住眼前:“那、那個宋洤呢?” “這個人啊,簡單,只要別弄死就行?!壁w儀瑄并無猶豫。 陶少卿稍微松了口氣。 好吧,不算一無所獲,總算還有個出氣的,就當先拿宋洤練手,以后再拿正主開刀。 從內(nèi)室退出后,陶少卿抓住諸葛嵩:“殿下說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聽見的那個意思?!笔绦l(wèi)長言簡意賅的。 “難道、”陶避寒眨了眨眼睛,機智地問道:“殿下真的是想留著宋皎,親自動手嗎?” 諸葛嵩的眼珠往下溜了溜:“嗯。就是這個意思吧?!?/br> “我就知道,”陶避寒得意洋洋地笑了:“果然是這樣,不過殿下是新手,可不能便宜了宋夜光……等什么時候我教殿下兩手兒才好?!?/br> 諸葛嵩的劍眉扭在一起,臉色也是一言難盡:“你、教殿下?” “當然啦,”陶少卿磨著牙道:“想到宋皎之前干的那些事,還害死了王太傅,我一定要教殿下兩招狠的,可不能輕饒了他!” 諸葛嵩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里間:“叫我看,你還是別插手,讓殿下自己去摸索比較好?!?/br> ※※※※※※※※※※※※※※※※※※※※ 感謝在2021-07-05 21:53:21~2021-07-06 22:10: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孟九真 2個;杰、18362626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快樂的萱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