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歡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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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時鳴點點頭,“那要怎么弄?直接放油煎?”他帶著廚房用的手套,不用手去直接接觸生rou。 喬曦嘆口氣,指點他:“你得先把rou上撒點海鹽,黑胡椒,橄欖油,然后按摩一會兒,二十分鐘吧?!?/br> 賀時鳴驚呆,“還要按摩?” “對。按摩,你還得和它說話,讓它乖一點,和它進行靈魂交流。等會做出的牛排才好吃?!眴剃孛娌桓纳?/br> 張姨忍著笑,實在是憋不住,笑出聲來。 賀時鳴可太想甩手不干了。 他他媽閑著發(fā)慌答應(yīng)她下廚,還要和一塊牛rou靈魂交流。 “我只會和你身上的rou進行靈魂交流。噢,還有按摩?!彼娌桓纳?/br> 輪到喬曦驚呆了,這人開黃腔?能不能注意場合!張姨還在一旁呢。 張姨是過來人,聽出了名堂,憋笑說:“我去樓上收拾收拾,你們繼續(xù)煎牛排?!?/br> 等張姨走了,喬曦狠狠地瞪他,“快點!我餓了!” 之后的進程不算順利,苦了喬曦在一旁看著他的亂cao作,實在看不過眼,都想搶了鍋鏟自己做。 “你得等會再放黃油!不然會糊鍋的!” “現(xiàn)在還不能翻面,血水還沒出來呢!” “放蒜呀,快點放蒜!迷迭香也扔進去!” 最后賀時鳴的臉色已經(jīng)繃到難看了,好不容易把牛排煎好,放在盤子上,他身上的白襯衫已經(jīng)濺上去不少油星子。 “說了讓你帶圍裙,你不聽,你看你這衣服,算是毀了。”喬曦鎖眉,看著他身上的污漬,五位數(shù)的襯衫,他慣會糟蹋東西。 賀時鳴嫌棄的瞥了一眼扔在一邊的圍裙,讓他穿那么丑的東西,還不如毀一件襯衫。 “我上去換件衣服。”他把手套取下扔在垃圾桶,只覺得渾身上下頓時輕松好多。 五分鐘后,他換了一件簡單的t恤和運動褲,邊走邊蹙眉,總是覺得身上有股油油的味道。 回到廚房,看到那兩份還算不錯的成品,賀時鳴覺得不可思議。 欣賞了一會兒,還挺有成就感。 精致的深藍色瓷盤里裝著切成長條形狀的牛排,切后露出里頭淺淺的粉色,看上去很誘人。牛排上面淋著松露醬汁,還配了蘆筍和西紅柿。 他把成品端在喬曦面前,“滿意了嗎?姑奶奶。您可比我媽還厲害” 當年李嘉茵又嚎又假哭,都只換來了一碗涼拌西紅柿。 喬曦挑眉,“還不錯。你有下廚的天賦,別浪費了。” 賀時鳴叉了一塊牛rou塞進她嘴里,示意她閉嘴。m12的rou質(zhì)自然極佳,沒煎太久,不然就老了,嘗起來剛剛好,保留了牛rou原本的風(fēng)味,入口即化,還配有松露的芳香,總之真的挺好吃。 “還真的不錯誒,好吃?!眴剃匦χ洫勊?,能吃到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煎的牛排還真是不容易。 賀時鳴坐在對面,喝著檸檬蘇打水,看著她吃的開心,心里有種奇妙的愉悅感。 為她下廚,也不是一件難受的事。 至少看她開心,他覺得值得。 喬曦慢條斯理的把牛排切成小塊,一口一口品嘗。 此時餐廳里很靜,很適合她仔仔細細體驗這頓特別的晚餐。 以前她也想過,若是能吃到他做的飯,會不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最多也只是放在心底想想,哪真敢跟他提。 他樂于帶你去吃最貴最頂級的餐廳,花上幾個小時的車程,甚至是要坐飛機出國,也會覺得不麻煩,但下廚親手為你做,他定是嗤之以鼻,覺得天方夜譚。 她有時候想,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過于浮華了。他帶你俯瞰塵世,帶你欣賞人間最繁華的風(fēng)景,體驗最靡醉的富貴。 但她知道,那不是生活,即使她每天都在他的身邊,也從沒有和他真正的生活在一起。 是一場旅行,是一張游樂園體驗券。 而今天,她第一次有踩在人世間的感覺,很踏實。 - 兩人都餓了,兩塊牛排消滅的干干凈凈。賀時鳴竟然主動收拾臟盤子,放進了洗碗機里。 這還真是驚喜。 他也不是不可以嘛。 吃完飯,賀時鳴懶懶地靠在吧臺上,環(huán)抱雙臂,打量著喬曦,似乎有話說。 喬曦俏皮地眨眨眼,“你有話就說?!?/br> 賀時鳴猶豫了下,難得說話吞吞吐吐,“要不....你今晚...”今晚留在這住,別回去了。 “你想得美?!眴剃睾敛涣羟榈拇驍嗨?,“賀公子追女孩都是這么草率嗎?” 賀時鳴只覺得今天想得美三個字聽的夠煩了。 想得美這三個字壓根就不在他的人生信條里,他有什么是不能想的? 在美國讀書時,興致起了,要不要搞一臺私人飛機玩玩,然后就去托人問,一大堆手續(xù)丟給底下人辦,他樂的輕松,第二年飛機就訂到手。 雖然統(tǒng)共也沒用過幾次。 看著喬曦連眼風(fēng)都懶得給他,他在心底嘆了口氣。 算了,今晚讓她留下,是真想的美了。 只是,他總覺得這小姑娘有些地方不一樣的了。 哪里不一樣? 他陷入思索。 喬曦坐在沙發(fā)上,等著食物消化。刷了半天手機,回復(fù)了幾十條粉絲評論,發(fā)現(xiàn)沒聲音了,這才抬頭,只見男人靠著吧臺,也不知在想什么。 “想什么?”她出聲打斷他的思緒。 賀時鳴抬眼,直直地看向她,好似研判,好似忖度。 半晌,他淡淡開口,“喬曦,我覺得你有些不一樣了?!?/br> 是不一樣了。從前的她更多是順從和乖巧,是聽話的洋娃娃,永遠迎合,任由他擺弄。就算是沖他發(fā)脾氣,耍小性子也會偷偷觀察他的臉色。 后來,她執(zhí)意要走,和他三番五次的爭吵,嗆他,倔強的不服輸,可眼底也是隱忍和脆弱的,他能明顯感受到她怕他。 刻意為柔軟的身體披上一層盔甲,但那依舊無法改變其柔軟的本質(zhì)。 可現(xiàn)在,她眼里并無畏懼。 喬曦怔了怔,眼底有微光一閃而過。她走到男人面前,聲音嬌甜,“哪不一樣了呀?” 賀時鳴看著她,反問:“你說呢?” 喬曦噗嗤笑出聲,本就是含情帶怯的桃花眼,此時彎彎的,上挑的眼線勾出媚氣,冷調(diào)的燈光下,像一朵夜色下的妖冶的曇花。 她媚眼如絲,拿眼尾去睨他,一張清純脫俗的臉憑空多了艷若桃李的嫵媚。柔若無骨的身體靠近他,一點一點拉近距離,直到最后的安全區(qū)被破壞了。 紅唇附在男人的耳邊,只要他輕輕一動,就能感受那方柔軟,溫?zé)嵯闾鸬臍庀⒃谫R時鳴的耳畔。 他瞇眼,喉結(jié)不自然滾動,身體微不可察的僵直。 隨即有細細軟軟的音沉入他的耳:“七哥,市場不是一成不變的,您是生意人,難道還不懂么?” 賀時鳴捏緊手中的玻璃杯,聲音低冷,“你什么意思?” 喬曦笑著看他,下一秒被他翻身抵在了吧臺上。玻璃桌的邊緣很鈍,但磕在腰間還是帶來盈盈痛感。 他似乎亂了,鳳眸漆黑,如隕星,“勾-引我?” 混著情-欲的三個字。 她從前并非沒有主動勾過他。會所那晚,哭著扯他的衣袖,嬌嬌怯怯的說看不看的上她,或是書房那晚,她穿著桃色的睡袍,就那么直撲撲的在他面前脫-衣服。 可他永遠都是冷靜的,清醒的。理智到她很挫敗。 喬曦脖子后仰,避開他灼熱的呼吸,“這也算勾-引?您現(xiàn)在的定力也越來越差了?!?/br> “我不覺得對你定力差是件丟臉的事?!?/br> 羸弱纖細的鶴頸晃蕩在眼前,白的惹眼,他順勢低頭,把溫?zé)岬臍庀⒗由先?,卻在得手的瞬間被她攔住。 她承認,此時的氣氛太曖昧了。 擦槍走火就在瞬間。 若是再玩,只怕要失控。 “七哥,您就這么著急變現(xiàn)?才做頓飯而已,您也太會算了?!眴剃夭恢圹E的從他的臂彎中逃出來,她偷偷呼出一口氣,有種逃出生天的刺激。 “不準我碰你,就別亂來?!辟R時鳴平靜的喝了口涼水,眸光恢復(fù)如初。 喬曦好耐心解釋,“可我說的是你不準亂來,沒說我不準亂來啊?!?/br> 賀時鳴這才聽懂她話里的挑釁,小姑娘長了一歲,變得挺霸道了。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笑問:“我得聽你的?” 賀時鳴覺得好笑,還從沒人這么對他說過這種我準,你不準的話。 喬曦嗤笑,對他倨傲與否毫不在乎,“七哥怕是沒聽明白。市場變了,別拿以前那套用在我身上?!?/br> 賀時鳴蹙眉,手中的水晶杯在燈下流光溢彩,投影出一圈圈華麗的陰翳,“那你給我說說,什么叫市場變了?!?/br> “七哥這么聰明,怎么可能聽不懂?!眴剃赝犷^打量他,怕是不懂裝懂的成分比較大。 賀時鳴輕輕哂笑,她這打太極的功夫見長,果然,過了一年,長勁不小,不僅能拿話戳他的心,還要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間。 喬曦從椅子上下來,走到男人身邊,未等他反應(yīng),手臂纏上他的后頸。 一張嬌艷的小臉放大在眼前,呼吸交纏在一起。 她刻意壓低嗓音,如汲水的絹帛,柔軟而沉重,“賀公子得認清形勢。如今是你追我,凡事我說了算不是么?” 她湊近他,呵氣如蘭,貝齒幾乎快咬上他的唇,“從前的那套,收著點。我不喜歡。” 低低的命令。 賀時鳴的氣息明顯紊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