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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楊氏的算計此時被公之于眾,臉色慘白,嘴巴大張,像條脫了水的鯰魚,霎時委頓在地。 周圍的人也摸不清頭腦了,有些人唏噓著這家家事,抱著看熱鬧的心理,有些人還是對林子怡指指點點。 賣咸菜的孫寡婦嗤笑:“不是妖女,做菜怎能把人的魂兒都迷過去了?!?/br> 林子怡正要反駁。 一陣涼涼的話語從豬rou鋪子那邊傳來,“自己做不好菜,隨便腌出來的咸菜疙瘩也好意思讓人買,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個寡婦嗎?” 聽到有人幫自己說話,林子怡錯愕,只見rou鋪子老板娘扇著扇子,翻了個白眼,又道:“每天吃著人家林家鋪子的,小姑娘辛辛苦苦做了半天飯食,這么好的菜式還要減價,真是白便宜了你們這些沒良心的勞工?!?/br> 旁邊原本旁觀的幾個勞工,帶著看好戲的心理,此時被推在風(fēng)口浪尖,臉紅脖子粗的,只一味爭辯:“這又不是我們說的,明明是這女人來鬧事,官差大人親口說的!” rou鋪老板娘唰地收起蒲扇,一腳蹬在賣rou的臺子上,“妖女?誰不是避之不及,你敢抓么?!彼湫?,“再說了,林家鋪子的rou全是買的我家的,怎么,那我也賣了你們說的妖食?那以后都別來我家買啊!” 那幾個漢子才意識到自己盲目跟風(fēng),被誆騙了。 林子怡心里暖融融的,此時感激不說,連忙道:“多謝老板娘仗義執(zhí)言,我家的rou都是這家rou鋪的rou,面粉也都是上好的面粉。至于味道,實在不是妖術(shù),而是幸得高人指點,廚藝還說得過去。” 豬rou鋪子老板娘推波助瀾,“既然你們認為林姑娘賣妖食,說好了,以后別來吃就行了。正好我們這條街的富戶都吃不夠呢?!?/br> 旁觀的人紛紛噤聲,眼看著謠言澄清,再說邊關(guān)做菜好的總共沒幾家,來鳳樓他們又去不起,以后少了這家打牙祭的館子,再由奢入儉就難了。 孫寡婦本就被rou鋪老板娘的話氣著了,再看了眼委頓在地的林楊氏,似乎找到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隊友,大罵道:“老娘雖是寡婦,守得正端得直,不浪。不像這小妖婦,家里藏漢子,守的什么貞潔?” 林楊氏原本臉色枯白,此時聞言如同抓住了救命道菜,沒命地點頭附和:“就算說她妖婦冤枉了她,家里藏漢子這件事是大家都見著的,可憐我林家家風(fēng)清正,竟然出了這等齷齪之人?!?/br> 林子怡作為現(xiàn)代人,見識過的輿論暴力數(shù)不勝數(shù),所以此時很平靜,她倒是有點同情薛錦。 此時一個堂堂正正的鎮(zhèn)遠將軍,被兩個街頭潑婦指指點點,著實委屈。 哪知她看向薛錦的時候,他神情平淡,低垂的睫毛下是鋒利的視線,看兩個潑婦如同看兩塊死rou。 【叮!】 林子怡心口跳了一下,恨恨道:你想嚇?biāo)牢野?!嚇?biāo)浪拗鞑挥觅r命是嗎? 【啟動應(yīng)急模式,宿主,還記得您有1500威望值嗎?】 林子怡想了想,確實哦,穿過來的這段時間不是用金幣就是用經(jīng)驗值,還從來沒用過威望值呢。 【友情提示您,威望值的功能是進行輿論導(dǎo)向,切勿忘記。順便,在此時使用,會有意想不到的功效哦!】 林子怡愣了一下,對啊,她一直在系統(tǒng)中多使用金幣和經(jīng)驗值,卻忘了還有能夠進行輿論導(dǎo)向的經(jīng)驗值。 林子怡:用了之后有什么效果嗎? 【提示,如果想啟用輿論功能,可以點“開啟”哦?!?/br> 林子怡面前浮現(xiàn)了一個橙色的“開啟”,她看到旁邊消耗100的標(biāo)志,點了下去。 她并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咦,這不是孫娘子嗎?” 一個衣衫襤褸,袒胸露懷的男人踉蹌著步子路過,身上沾染著一股濃重的酒氣,他的兩頰也熏得粉紅。 人們紛紛嫌惡地避讓開來,誰都知道,他是這條街出了名的酒鬼趙臺,由于喝得太多,隨處亂尿,人們紛紛戲謔他為“尿胎”。 誰知人們都在看笑話,此時只有孫寡婦變了臉色,幾步上前推搡著他,“你走!趕緊走!” “嗝兒——”又酸又嗆的酒氣從趙臺嘴里散發(fā)出來,他沒有避讓,相反拿手蓋住了孫寡婦的手背。 孫寡婦“啪”地拍開,怒斥:“你要不要臉?” “不要臉,嘿嘿,我不要臉。”趙臺眼珠子轉(zhuǎn)著,又摔了一步,看著周圍的人,“孫娘子啊,上次你辦完好事兒之后,是不是忘了給我什么?” 孫寡婦此時氣急敗壞,只是一味趕他,“你先走!我......我之后給你?!?/br> 趙臺拂開她的手,呸了一口,“晚了。” 趙臺一把推開孫寡婦,拿著咣宕的酒瓶,“大家聽我講個好玩兒的,樂呵樂呵。那日我去茅廁尿,走到孫娘子院墻邊兒,你們猜我看到了什么?” 孫寡婦撕心裂肺地喊:“住口!趙尿胎!你真不是個好東西!” “是是,我不是,你是個好東西?!壁w臺又啐了一口,“當(dāng)時半夜三更,孫娘子的廈屋正對著門口的咸菜缸子,我正好閑來無事,趴在缸縫朝屋里看。只聽得屋里的叫聲?!彼粦押靡獾乜聪?qū)O寡婦,“那聲音,叫得我耳朵都快起繭了?!?/br> 孫寡婦這才想起,那天她家的咸菜缸裂了,豬崽的毛也被薅了一把,原來都是這個畜生干的。 她氣得說不出話,伸手撓趙臺,反被他禁錮住。趙臺笑了笑,“咸菜真他娘的嗆人啊,我就湊過去看啊,窗戶紙捅破了,里邊燃著火盆子,兩個人影交疊在一起,她吮一下,他也吮一下,撲撲喇喇的,可不就是活春宮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