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妾如她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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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翻看了一番,問了幾句鄧迎兒家世,讓官兵放了人。 “她不是細作,放了吧?!?/br> 鄧迎兒本被五花大綁,眼下終于松綁了去。 她連忙跪下給五爺磕頭,“多謝爺!多謝多謝!” 五爺沒說話,倒是穆行州道,“這位是國公爺?!?/br> 鄧迎兒哪見過什么國公爺,但也是聽聞過這位爺?shù)拿柕?,聽說天下兵馬都在他一人掌握之中。 鄧迎兒連連磕頭。 五爺?shù)懒T了,“起身吧。” 只是鄧迎兒起身抬頭的時候,五爺瞧了她一眼,瞧住了。 直到穆行州叫了他一聲,“五爺?” 他才回了神。 男人沒再說什么,打馬離去了。 鄧迎兒被放了,俞姝也不再多事,返回茶館之后,換下衣裳回了府邸。 府邸另一邊。 苗萍過來給周嬤嬤回話了。 “娘,兒媳問了你說的那個姑娘,是做燈籠的人家,那家有四個兒子一個姑娘,姑娘喚作迎兒,今歲十五,尚未成親?!?/br> 周嬤嬤聽著,眼前就浮現(xiàn)出鄧迎兒康健的身形。 她笑了起來,連聲道好。 若能讓五爺納了此女,豈不是好? 她正想著,苗萍便把鄧迎兒險些被當做細作的事情說了。 周嬤嬤訝然,“不是細作?確認了?” 苗萍說確認了,“五爺親自問了之后放人的。” 這就令周嬤嬤更驚訝了。 “沒想到五爺已經提前見過人了,難道說這就是緣分?” 周嬤嬤心下愉悅起來。 她能送一個韓姨娘給五爺,就能再送個鄧姨娘到五爺身前。 她倒是看看韓姨娘,是個什么滋味? 周嬤嬤是這么想的,但是苗萍嘀咕了一句。 “這姑娘這么大年歲了,按理說也該許了人家了,眼下還沒有的,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隱情?” 周嬤嬤擺擺手,“人我瞧見了,約莫沒什么大事,眼下就看五爺喜不喜歡了?!?/br> 苗萍苦笑,“五爺喜不喜歡,咱們也沒法知道啊?!?/br> 周嬤嬤嫌棄地皺了眉,“你去把那個鄧迎兒叫過來,往五爺面前一送,喜不喜歡不就知道了?” 從前在京城,給五爺納妾,就是這樣的。 五爺不喜歡的自然都攆走了,單單中意韓姨娘,便把人留了下來。 苗萍明白了,周嬤嬤又教她,讓她去告訴鄧迎兒,來國公府里給五爺磕頭道謝。 那樣的小民,在權貴的言語下必然會來的,屆時就看五爺?shù)膽B(tài)度了。 翌日,鄧迎兒來之前,周嬤嬤去給五爺打了個招呼。 彼時,五爺剛從外面回來,準備去俞姝院中,在院門口被周嬤嬤攔了。 周嬤嬤行禮,把話說了。 “老奴見您這些日忙碌,便沒跟您說。夫人從京城遞了信兒過來,怕韓姨娘伺候不好您,讓老奴再給您尋一妾室。好叫五爺知道,是個做燈籠家的姑娘。” 五爺一聽,就皺了眉。 他剛要說什么,眼角就瞧見俞姝從廂房走到了庭院里。 她向來耳朵聰靈,五爺怕說下去被她聽見了不好,就同周嬤嬤擺了擺手。 “不必,嬤嬤回去養(yǎng)腿吧?!?/br> 周嬤嬤還要再說,五爺抬腳進了俞姝的院子。 周嬤嬤看了一眼院子,五爺已進去扶了那盲女的手。 不過鄧迎兒那邊,她已把人叫來了,五爺見見也無妨,反正是夫人的意思。 周嬤嬤走了,俞姝聽著她的腳步聲遠遠離去,自然也聽到了方才周嬤嬤同這位五爺說得話。 周嬤嬤給五爺尋的新妾室,是鄧迎兒吧…… 她抬頭“看”向五爺,男人在她眼睛里的影子越發(fā)清晰了。 那姑娘確實是個好的,而五爺也同她見過一回,看來頗有緣分。 俞姝暗暗笑笑,心想這真不錯。 她就要離開他回虞城了,而他也會再有旁的妾室,各自相安。 就是她這孩子,真不該來…… * 五爺在俞姝處坐了一會,同她說了些話,就回了書房繼續(xù)理事。 去路上和穆行州遇到了一處,后者正是來尋他的。 “五爺之前安排的斥候大多回來了。斥候在臨近幾城都探了,各城都在準備年節(jié)事宜,襄王麾下暫時沒什么動靜?!?/br> 五爺聞言嗯了一聲,但道,“還得謹慎,再派些斥候密切關注襄王及其麾下將領的動向,連帶著臨近的秦地城池也派斥候過去?!?/br> 穆行州記下,說了各城的名字跟五爺確認。 五爺聽著,又加了幾城。 穆行州笑道,“五爺可真夠小心的。” 他打趣,五爺卻又叫了他,“把虞城也加上?!?/br> “虞城?襄軍距離虞城并不近,而且俞厲率大軍就快回去了,應該沒有什么動靜吧?” 五爺卻道,“多一個不多,少一個卻可能露了緊要消息?!?/br> 穆行州領命,下去吩咐了。 他走了,五爺獨自回了書房,到了門口就看見了和文澤大眼瞪小眼的姑娘。 是城門放孔明燈的那個。 鄧迎兒是被叫進來磕頭道謝的,當下見了五爺就開始磕頭。 五爺哭笑不得,連忙讓她起身。 他問起來,“到底為何放飛孔明燈?” 鄧迎兒這次也嚇得不輕。 從前她也放燈,但是貿州的官兵都知道,沒人說她是細作,眼下這位國公爺帶了大量的兵馬駐守貿州,她竟成了細作了。 鄧迎兒連忙道自己的三個兄弟都被征去當兵,“民女從前常和兄弟們一起放燈,眼下兄弟們無法回家,民女就放燈籠,讓他們念著家里,在外打仗多加小心?!?/br> 說到后面,聲音輕了些,有些心虛的樣子。 五爺挑了挑眉,“是嗎?” 鄧迎兒被這兩個字驚了一下,連忙又跪了下來。 “民女其實,是放孔明燈給、給我表哥看得……” “你表哥?” 鄧迎兒點頭,說她表哥喚作魯騰飛,是貿州軍營一名斥候。 她和表哥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最喜歡一起做孔明燈一起放燈,后來朝廷征兵,表哥和家里幾個兄弟都被征兵進營。 他們本是要定親的,但表哥說想要賺點軍功,升了總旗再成親,讓她風風光光嫁過來。 表哥在軍營這兩年,她每三天就去城外放燈,有時候表哥去了旁的城中做事,也能看見飄在空中的孔明燈…… 鄧迎兒心有余悸,“民女真不是細作,民女經此一事,不敢再放燈了?!?/br> 五爺早已看出來了,自然也沒有問罪的意思,反而聽她說了同她表哥的事情,神情不由地柔和了下來。 “繼續(xù)放吧,聽聞貿州百姓不少都喜歡看你放的燈,莫要停了。你表哥在外行事,能看見貿州放出去的燈,便也是個念想?!?/br> 這話說得鄧迎兒眼睛都紅了。 五爺讓文澤給她拿了些銀錢,送她離開。 然后,又讓人去把周嬤嬤叫了過來。 “鄧迎兒是嬤嬤尋來的?” 周嬤嬤也不遮掩,反而問,“五爺覺得姑娘如何?” 五爺聞言笑了起來。 “嬤嬤縱然找,也不能找這般心里有人的姑娘,怎么能棒打鴛鴦?” 他說著,想到了什么。 這鄧迎兒和阿姝還有兩分相像,只是他的阿姝氣質更加沉穩(wěn),不卑不亢,其心頗定。 他念及此,微微一笑,“嬤嬤不必費心了,我不需要旁的女子?!?/br> 怎么能不需要呢?韓姨懷胎十月,難道讓五爺素著? 還是說,韓姨娘不許五爺再納妾? 周嬤嬤不敢當面問五爺,心里卻甚是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