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妾如她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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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姝聞到味道便難受,吃了兩口全都吐了出來。 五爺被她這模樣驚得也放下了筷子。 “怎么反應如此強烈?要不要大夫開點藥吃吃?” 周嬤嬤連連擺手,親自端著湯盅到了俞姝身邊。 “五爺不必cao心。姨娘這會就不能矯情了,吐一回吃兩回,總能吃下些的?!?/br> 她一邊說,一邊往俞姝嘴里喂。 還是五爺看不下去了,“阿姝已經十分不適了,莫要再勉強?!?/br> 他開了口,才把俞姝從周嬤嬤婆媳手下解救出來。 但男人不能時刻在俞姝身邊,多半的時間都在衛(wèi)所大營。 俞姝但見周嬤嬤婆媳似一雙斗雞一樣精神旺盛,這要是被送回京城,只怕一兩年都出不來了。 她越發(fā)下定了決心。 周嬤嬤不許她出門,說要留在房中養(yǎng)胎,俞姝曉得正常找理由,定然是沒用的,干脆在某日早間跟她說做了個夢。 “夢里指引我去城中土地廟拜一拜,婢妾覺得這是神仙指引,不能不去?!?/br> 神仙的事情,周嬤嬤也不敢造次。 當天就陪著俞姝去了土地廟。 俞姝又是拜神又是求簽解簽的,讓姜蒲將周嬤嬤請去客房休息,順便送她一支安神香。 周嬤嬤很快就打盹迷糊了過去。 俞姝支使了丫鬟做事,與在早等待在此的姚北匯合。 姚北引著她從后門出去,往一旁的小巷里走了沒幾步,就是那老醫(yī)女的小宅院了。 老醫(yī)女無兒無女,全憑醫(yī)術過日子。 可她善替人落胎,名聲大卻極差,都叫她老妖婆。 但老醫(yī)女毫不在意,自過自的日子。 她這人沒什么規(guī)矩,唯一的規(guī)矩便是,凡是想來落胎的女子,必得親自面診才成。 當下姚北引著俞姝去了,誰想院子鎖了門,人不在。 “這么不巧?”姚北訝然,連忙敲了隔壁的人來問。 隔壁出來一個姑娘,十五六歲的年紀,姚北一問,她便道。 “鄭婆婆給人看診去了,出門有些時候了,約莫過會就回來了吧?” 俞姝聽著,便道,“那就等等?!?/br> 能有一次出門的機會,十分不易。 但她也讓姚北返回土地廟瞧瞧,“幫我盯著點?!?/br> 兩廂離的很近,姚北轉身就去了。 那鄰家姑娘見俞姝眼睛不好,就開了自己的門。 “娘子進來坐坐吧,巷子里風大。” 時值臘月,寒風吹得人打顫,俞姝謝了她,由她引著進了門。 她家中人不在家,只有姑娘一個。 她到父母兄嫂出去做事了。 “我家中是做燈籠的,剛做好一批,今日恰送去軍營。留我在家中看門?!?/br> 她給俞姝倒了碗熱茶,就坐在一旁做竹燈。 俞姝問她做的什么燈,“也要送去軍營嗎?” 姑娘說不是,笑了笑,“我做些孔明燈,是自己用的?!?/br> 俞姝心想,孔明燈更是軍中的用途,怎么自己用呢? 她剛想問一句,姚北在外喚了她。 姑娘連忙扶著她出去了。 姚北急著道,“姨娘,周嬤嬤醒了,正尋您呢!咱們快回去!” 話音落地,周嬤嬤的聲音已經從巷口的土地廟里傳了過來。 這宴夫人是專善落胎的醫(yī)婆,若是被周嬤嬤瞧出端倪,俞姝可無法解釋了! 思慮之間,周嬤嬤的呼喚聲已經到了巷口。 第48章 劈叉 周嬤嬤的呼喚聲已經到了巷口。 俞姝心下不免提了起來。 當先最要緊的,就是不能讓周嬤嬤看出來,她到了鄭醫(yī)婆這里求醫(yī)。 而姚北不便露面,自己是個瞎的,又是怎么走過來的? 她略一思慮,轉身叫了做燈籠的鄰家姑娘。 “敢問姑娘姓名?” “小女鄧迎兒,娘子有何吩咐?” “姑娘能不能扶我往土地廟走?若是遇見一老婦,就說方才見我不適,弄些熱茶給我喝,可好?” 鄧迎兒似懂非懂,但一口應了,“娘子放心?!?/br> 俞姝道謝,鄧迎兒就扶著她去了土地廟的后門。 周嬤嬤很快瞧見兩人,也趕了過來。 “我的姨娘?怎么亂跑?”她說著,瞧了鄧迎兒,“這位是……?” 俞姝“看”過去,鄧迎兒用她教的話,告訴了周嬤嬤。 周嬤嬤雖然沒起疑,但還是拉了俞姝。 “姨娘也真是,又不是沒有奴婢伺候,怎么能放心跟旁人走?” 她說著,不滿地看了俞姝一眼。 “姨娘出京之后,規(guī)矩真是不如從前了。” 俞姝心道她說得不錯,但只要周嬤嬤沒起疑就行了。 俞姝走前,不忘跟鄧迎兒道謝。 那姑娘說無礙,轉身回了家去。 倒是周嬤嬤回頭看了她一眼,嘀咕道,“貿州水土養(yǎng)人,尋常百姓家也有這般周正的姑娘?!?/br> 說著又同俞姝道,“姨娘瞧瞧,人家姑娘比姨娘有孕在身,都顯得圓潤康健,姨娘這么瘦怎么好養(yǎng)胎?以后姨娘還是少出門,在家中養(yǎng)胎要緊?!?/br> 俞姝瞧不見,也不想跟她說。 周嬤嬤自說自話了一陣,發(fā)現(xiàn)俞姝上了馬車,閉起眼睛睡著了,也悻悻地閉了嘴。 她也在車上打了個盹,夢見了宴夫人許給她的茶山。 但夢里突然起了大火,把茶山都燒沒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土丘。 周嬤嬤在夢里哭了起來,她可惦記著回江南當地主好多年了,這下還怎么回去? 周嬤嬤做了噩夢,醒過來再瞧見一旁做著的韓姨娘,便又半勸半訓道。 “姨娘要明白,有了孩子就能在國公府站穩(wěn)腳跟了,好生養(yǎng)胎,早日生子,才是姨娘當下第一要務?!?/br> 這話落進俞姝耳中,竟讓她覺得有些好笑。 她這種身份,若是在國公府站穩(wěn)了腳跟,有朝一日她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不知道周嬤嬤占幾成功勞? 再者,周嬤嬤這話,敢不敢說給宴夫人聽? 俞姝暗笑,“嬤嬤說得是。” * 俞姝本來想著再找個借口出去,但周嬤嬤不知怎么,對她的看管越發(fā)嚴了起來,甚至讓她每天一多半的時間都在床上躺著不許下來。 美其名曰,“給姨娘養(yǎng)兩斤rou?!?/br> 俞姝幾乎被禁足,而那位五爺去了臨城調兵遣將,分派軍事,人根本不在。 如是兩日,別說出門了,連姚北的面都見不到。 俞姝心中不快,不僅不能出門,而且這種不走動、躺著養(yǎng)胎的方式,她也不喜。 連姜蒲和薛薇都道,“姨娘還是要多走動才康健,哪能一動不動呢?” 但周嬤嬤直接將兩人駁斥了回去,“你們懂什么?” 她一邊不許俞姝亂動,另一邊又讓兒媳苗萍給俞姝準備了大量的補品。 俞姝連吃三日補品,早晨起來的時候,鼻子都出了血。 她直接讓薛薇把周嬤嬤叫了過來,拿著血帕子給她瞧。 “嬤嬤你看,我這火氣可越來越大了?!?/br> 非必要,她是不想和周嬤嬤撕破臉的。 只有相處“融洽”才能在周嬤嬤眼皮底下作事不被發(fā)覺,一旦撕破臉,周嬤嬤豈不要兩只眼睛,專盯她尋錯處了? 俞姝懂這個道理,但此時也不得不言語敲打一番周嬤嬤。 話音落地,周嬤嬤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