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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一心要走,從來沒有將自己當(dāng)成是這個世界的人;一個一心利用,為了元首,為了達(dá)成自己的目的簡直不惜一切代價,這兩個人相愛了,如何能夠不沉重? 閉上眼睛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留下一個吻,萊恩轉(zhuǎn)身出去了,沒有看到艾瑞卡眼神當(dāng)中一閃而過的厭惡。 左伊現(xiàn)在對艾瑞卡也滿是厭惡! 雖然明知道她根本就看不到自己,但是出于內(nèi)心的怨氣,左伊還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跟在萊恩的身邊,飄下了樓。 樓下的長桌子前,此時圍滿了、坐了一圈的人,一眼看上去就像是現(xiàn)代會議室一樣,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凝重的表情,氣氛緊繃的就像是滿弓的箭。 “經(jīng)過我們的商討,我們一致認(rèn)為,您一個人去市中心,難免有失妥當(dāng)?!?/br> 第四十七章 [VIP] 小隊長的表情此時也很凝重, 他甚至沒有用上尉這兩個字來稱呼萊恩,也就證明了,他們此時此刻的態(tài)度有多么堅決。 沒有人會完全相信一個人。 并且是在這樣一個年代, 在政治問題十分濃厚、任何行為都可能和政治立場扯上一定關(guān)聯(lián)的時候, 每個人都草木皆兵, 每個人也都在懷疑彼此政治立場的時候,也沒有人會完完全全的相信萊恩。 萊恩要一個人離開的決定, 除了自己不安全以外,還有的一點就是軍事機(jī)密也會不安全, 但是礙于萊恩的身份和他對于這個國家所立下的汗馬功勞,沒有人會明著說他的政治立場有問題。 但是話里有話, 必然還是會有的。 萊恩在軍隊里拼殺多年,如何能不明白他們話里的意思?他能夠理解他們的擔(dān)心,但是實在是不想再產(chǎn)生過多無謂的犧牲。 不喜不悲,他坦然的接受了他們的擔(dān)心和懷疑。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接受隊長的安排,隊長就在隊伍里面選兩個兄弟跟我一起將名單送回蘇拉總部吧?!?/br> 萊恩淡淡的說, 面上沒什么表情。 左伊已經(jīng)急成了一只熱鍋上的螞蟻, 有艾瑞卡在,又怎么會等到讓萊恩出發(fā)?只是她現(xiàn)在連提醒都做不到, 但愿萊恩能夠機(jī)智一點吧。 噔噔噔,樓上傳來清晰的腳步聲,艾瑞卡揉著有些困頓的眼睛走下來。 “大家晚上都不用睡覺的嗎?不休息好,明天還怎么出發(fā)去市中心???”艾瑞卡的目光落在萊恩的臉上, 柔柔的, 水水的, 蕩人心魄。 “我們回去睡覺吧?!钡谝痪湓捴皇呛瓦@些男人的客套話, 第二句話才是重點。 左伊猛的一愣,她是想到了艾瑞卡會用一些手段得到萊恩手中的名單,卻沒有想到她會犧牲到了這樣的地步上,不惜以自己的美色作為籌碼,來取得萊恩的信任? 她此時對于艾瑞卡的態(tài)度,簡直可以用痛恨兩個字來形容了。 然而最讓左伊生氣的,還是萊恩竟然一聲不吭的跟著她起身上樓了。 不就是一個女人的盛情邀請,難道就那么難以拒絕? 男人還真的是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左伊不由得醋溜溜的氣憤的想,然后再一次大力的向著艾瑞卡的后背上撞了上去! 將她從樓梯上撞下去,讓她狠狠的摔在地面上才好呢!左伊不無惡毒的想,然而不出意料的,她的身體再一次化作一縷青煙一樣,從艾瑞卡的身體上穿了過去,甚至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艾瑞卡也有些奇怪,最近,她的后背上怎么總是一陣一陣的發(fā)涼? 就好像是有冷風(fēng)毫無準(zhǔn)備的就吹在她的脖子上的感覺,可是屋子里面的窗戶明明全部都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真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冷風(fēng)到底是哪里來的。 不會是那個冒牌的女人離體,因為不甘心而回來找她尋仇來了吧? 艾瑞卡這樣想著,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自己的錯覺,總是覺得自己的背后涼涼的,感覺起來也是陰冷陰冷的。 哼!這個女人用她的身體做了那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此時就算是不甘心,竟然還有臉來找她尋仇嗎?等她解決了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她是一定要想辦法,讓那個女人魂飛魄散的。 留著這樣一個有可能覬覦她身體,期待著重生機(jī)會的女人,恐怕她連睡覺都不能安穩(wěn)。 張大了嘴巴,實打?qū)嵉拇蛄藗€哈欠,艾瑞卡還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裝出來一副困頓的樣子。 “今天太晚了,你一夜沒休息,趕路的話也不會太方便,而且總要給他們留時間商量出來要跟你一起走的人員,不如我們就回去睡一覺吧,等今天半夜摸黑上路也不遲?!?/br> 艾瑞卡有些困頓的靠在萊恩的肩膀上,看起來小鳥依人,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無比的心疼。 萊恩皺緊了一雙眉頭。 以前情況緊急的時候,他一連好幾天都不睡覺的情況也是有的,所以這一夜沒睡,對于他這種老兵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什么,而真正讓萊恩猶豫的,是來自左伊的挽留。 自從他們相識到現(xiàn)在,從來都是自己干自己事情,自己有自己的安排和計劃,而他們也一直保持著相對獨立的狀態(tài),所以左伊從來都不會過問他要做的事情,也從來都不會擔(dān)心他要怎么做。 而她這一次插手自己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的態(tài)度給感動了? 這是左伊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求他,雖然他明知道這樣的請求其實并不算是合理,這樣做不對,可是眉頭卻還是深深的擰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