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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瑞卡小姐,我?guī)б谅宸蜥t(yī)生來給您檢查身體來了?!绷_西滿推開房門走進(jìn)來,依然是笑容滿面的樣子。 “哦?!弊笠翐沃眢w悶悶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才昏昏欲睡,這就被驚醒了過來,腦袋也跟著昏昏沉沉的疼起來。 “檢查完身體還有什么別的事情嗎?” 左伊有些怏怏的任由醫(yī)生將她的衣擺撩起來,傷口的就這樣暴露在空氣當(dāng)中,萊恩的取彈手法,估計并不專業(yè),不然怎么會留下這么深的傷口? “沒什么別的事情了。艾瑞卡小姐要是疼的受不了的話,可以申請讓伊洛夫醫(yī)生給您輸一點止痛劑?!?/br> 羅西滿履行著自己作為貼身護(hù)理的義務(wù),似乎很是周全體貼。 “那就好?!毖巯拢幌氚舶卜€(wěn)穩(wěn)的睡個覺罷了。 “艾瑞卡小姐的傷口愈合情況特別好,按照這樣的愈合趨勢下去,不出一個月,就能夠拆線了?!币谅宸蚪o左伊上藥之后,囑咐了兩句就離開了。 止痛劑漸漸發(fā)揮藥效,左伊也跟著睡了過去,近來淺眠,就算是睡著了,她也總是覺得不踏實,翻來覆去很是辛苦。 睡夢中,左伊好像聽到了車輛呼嘯而來的聲音。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有些煩躁,順手將散落在額頭的頭發(fā)撩到耳后,靠在窗邊向下看。 瞬間,左伊就清醒了過來! 好幾輛汽車正呼嘯著向別墅開過來,也許是因為跟在萊恩的身邊越來越久,她的危機(jī)意識也越來越強(qiáng),總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 左伊轉(zhuǎn)身就往樓下跑,肚子上的傷口被拽的猛疼,她疼的蹲在地面上直冒冷汗,咬了咬牙,又掙扎著從地面上站起來,直奔著萊恩的房間沖過去。 主樓的大廳已經(jīng)被炸的面目全非,他們現(xiàn)在正住在副樓,還好,左伊的房間距離萊恩并不算遠(yuǎn)。 “下面來了好幾輛的汽車,你知道他們是來干嘛的嗎?”也沒有打招呼,左伊就猛的推開了萊恩的房門…… 很快,她的話梗在了喉嚨中,她看到了什么? 一向高冷禁欲的萊恩竟然將羅西滿壓在床上??? 萊恩的眼眸像刀子一樣,狠狠地攝著身下的人,手肘頂在她脖子上,聽到左伊進(jìn)來時,他抬頭看向她,眼神十分復(fù)雜,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一時間,左伊心中的尷尬與錯愕同樣的多,她轉(zhuǎn)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扭過頭,輕輕的道:“我,我……” 話未說完,就聽見男人涼涼的,隱隱的含帶著憤怒的聲線,冷得如同窮冬烈風(fēng)般吹來:“出去!” 左伊聞言一愣,比憤怒更快的那抹失落,瞬間淹沒了她的理智!她甚至無暇去分辯萊恩那句“出去”,究竟是在說她,還是在說羅西滿,左伊轉(zhuǎn)過身,大步離開。 不就是壞了他的好事嗎?下面明明來了那么多車,連平時最重要的政治立場都不要了? 呵,男人! “艾瑞卡你站??!”身后卻似乎又傳來男人有些急切的命令。 左伊氣的只覺得肚子都疼。 他讓她走她就得走?他讓她站住她就得站??? 不過左伊倒是真的停下了,只是頭也不回,聲音極冷的道:“怎么?我是萊恩上尉做的一根提線木偶?還是您養(yǎng)的一條狗,要那么聽話?” “我剛剛不是在叫你走。” 男人的語氣,似乎帶著深深的無奈。 搞什么? 左伊不耐的一回頭,就看到羅西滿眼含淚水,越過她,跑出去了。 她頓了兩秒,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這個羅西滿…… 還真的是…套路滿滿。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左伊心里就是好像堵著一團(tuán)氣一樣,上不去也下不來。 她連說出來的話都變的出人意料的尖酸:“人家女孩子是哭著走的,你心倒是挺狠的啊?!?/br> “你不是說下面來了好多的汽車嗎?怎么還有心情在這里和我討論這些。” 萊恩沒理會她的刻薄,皺著眉,看著自己有些褶皺的衣襟,伸手拽了拽,似乎說不出的嫌棄。 他率先走出房間。 等他和左伊一起站在別墅門口時,一排汽車都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庭院。 從主車上下來的,是市長的助理,千夜喜。 她今天妝容十分精致,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異常妖艷,在她的身后,接二連三的有黑衣人從車子里面走下來,左伊直覺不好。 她下意識的往萊恩身邊靠了靠,須臾之間,就有一雙大手包裹住了她纖細(xì)的小手,左伊忍不住微微安心。 沒出息。她在心中埋怨自己。 不過她和萊恩,這種曾經(jīng)一起出生入死過的關(guān)系,真的也是十分微妙。 左伊的視線越過千夜喜的肩頭,卻沒有看到市長的身影,不安的感覺再一次被擴(kuò)大。 “不知道千夜喜小姐深夜造訪,是有什么事情?” 萊恩的冷靜,就像是一個冰塊,能夠凍結(jié)所有人的囂張霸道。 而千夜喜卻似乎視而不見,她有些娉娉婷婷的走上前,笑的無比的撩人。 “我這深更半夜的來找萊恩上尉,當(dāng)然是有十分要緊的事情,不然怎么會興師動眾,來擾了您的休息呢。” 她的身體帶起了一陣微風(fēng),裹挾著濃重的香水味道,直向萊恩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