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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系統(tǒng)將在10秒后進(jìn)入休眠狀態(tài),休眠時長:30分鐘。請宿主做好準(zhǔn)備。】 【10,9,8,7……1.】 “系統(tǒng)?” 真休眠了?還真有這等好事? 云輕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下來。 沒有系統(tǒng)時刻監(jiān)督,像卸下大包袱一樣輕松,她環(huán)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到桌子上的一個小瓷瓶上面,停了一會兒。 云輕微嘆了一口氣,從衣柜里扒拉出一件披風(fēng)穿在身上,想了想,又找了個面紗把臉擋住。 一切收拾妥當(dāng)后,她把瓷瓶攥在手中,然后推開屋子的門,投身到這清涼夜色中去。 玖蘭院離她住的景和院挺遠(yuǎn)的,系統(tǒng)留給她的時間并不多,所以云輕的步伐很快,在皎潔月色下勾勒出一道道殘影。 再次來到這個破敗的小院,云輕一陣恍惚,不遠(yuǎn)處還有白天顧隱下跪挨打的痕跡,她立在屋前,深吸一口氣后,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 少年應(yīng)該已經(jīng)熟睡了,靜謐的屋內(nèi)傳來他清淺規(guī)律的呼吸聲。 云輕貓著腰,盯著床上的人,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向他走去。 她感覺自己這行為像個賊一樣,她害怕他突然醒來,逮住自己這鬼鬼祟祟的樣子,然后自己怎么解釋? 我打了你,然后又大半夜過來給你送藥,不要誤會,下次我還會繼續(xù)打你。 這都什么跟什么? 沒意思,這樣真的沒意思,云輕。 系統(tǒng)也明確地說了,要想回去,必須扮演他的惡毒jiejie,然后被他殺死,現(xiàn)在的多此一舉又算什么呢? 云輕盯著顧隱那安靜身影,他的側(cè)臉在月色下越顯蒼白孱弱,他單薄的胸膛隨著呼吸在微微起伏,胸腔里是一顆不停跳動著的心臟。 這不是她看的小說,這是活生生的人。 她把瓷瓶放到少年的床頭,便轉(zhuǎn)身離開,走到門口,欲推門而出,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把手緩緩縮了回去。 傷口都在后背,他自己怎么上藥? 反正來都來了,不如送佛送到西。 云輕原路返回,她半蹲在少年床頭,輕輕地掀開他身上的被子。 他背上的傷太多了,夜里也看不甚清,云輕索性打開瓷瓶,把那上好的金瘡藥一股腦都均勻地倒到他背上。 清涼的藥粉撒到傷口上,床上的人悶哼出聲,云輕捏著瓷瓶的手一抖,心臟砰砰直跳。 還好,那人雖然眉頭緊皺,但依舊閉著眼,云輕繼續(xù)趁著月色往他傷口上撒著藥。 顧隱其實睡得并不安慰,他像魘了般困在夢境里。 夢里穿著紅色衣裙的大小姐怒瞪著他,下人們在她的吩咐下踢打著他,最后他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走進(jìn)了一個小院。 那院子的東側(cè)種著各種蔬菜瓜果,一派欣欣向榮。屋檐下,一個漂亮溫婉的女人正在繡花,看到他,女人放下手里的東西,微笑著上前撫摸他的腦袋。 她慈愛地叫他“隱兒?!?/br> 顧隱感覺自己身上的傷痛立馬消失了。 知道這是夢,可他不愿醒來。 “阿娘……” 我好想你。 阿娘? 云輕被顧隱突然出聲嚇得一個哆嗦,瓷瓶差點沒拿穩(wěn)砸到少年身上。 “阿娘……” 又是一聲呢喃。 云輕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夢囈啊……看來是做夢夢見娘親了,反派他小時候是真的弱小又可憐。 藥也上的差不多了,她該走了。 云輕給顧隱蓋好被子,揉了揉蹲麻的腿,轉(zhuǎn)身之前又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 她唇瓣嚅動,輕輕吐出三個字。 “對不起?!?/br> 她欠他一句道歉,雖然只有月亮能聽到。 回來的路上云輕慢悠悠地走著,心想下次系統(tǒng)再充電,她得給顧隱送床被子,這天氣越來越冷了,難道要靠那一床薄被過冬嗎? 【叮~休眠結(jié)束。】 云輕腳步一頓,訕訕道:“呃……系統(tǒng)?回來了?” 【是的,充完電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對了,宿主,你怎么在外面走著?】 “睡不著……出來走走,這就回去了?!?/br> 說著云輕快步回到自己院內(nèi),卸去一身寒氣躺到床上。 “睡覺了,晚安?!?/br> 系統(tǒng):…… 總覺得這個剛綁定的宿主哪里有點奇怪。 顧隱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jìn)來時就睜開了眼,保持一晚上的側(cè)躺再加上一直做夢,休息的并不好。 他從床上坐起來,又揉了揉酸痛的脖頸,這一系列動作下來,他意外的發(fā)現(xiàn)后背竟然沒有那種撕裂的痛感了? 他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后腰那道鞭痕。 “嘶?!?/br> 還是疼的,但已經(jīng)沒昨天那種痛到骨子里的灼燒感了。 他把手放到鼻前聞了聞,有一股好聞的中藥味。 原本平靜無波的眸子閃過異樣,一扭頭,看到床頭立著一個瓷瓶。 他把瓷瓶握在手中,疑惑和震驚不停在他眼中變幻,久久不能平復(fù)。 這瓷瓶精致細(xì)膩,不可能是和姨的,是誰? 這邊,云輕也早早就被丫鬟叫了起來,她半睜著眼在兩個丫鬟的服侍下穿衣、洗漱、梳頭、打扮。 娛樂產(chǎn)品匱乏的古人真的是睡得早,起的更早,直到來到陸鶯門前,她還是一副沒睡飽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