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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地開始逃避,又想起了別的東西。 他為什么突然不修破損的秘境了?那東西放久了會破得更嚴(yán)重,而我們要說話時間多的是,也不急這么一小會。 “說話,萬俟端?!?/br> 我猛地回神,下意識看向他。 岐南用一只手支著額角,手掌的陰影籠罩了他小半邊俊美的臉,也讓那只處于暗處的眼睛顏色變得深沉近黑。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死死盯著我的眼睛,慢慢說道:“你也知道我脾氣沒那么好,不是什么大度的好人。你最好別再惹我生氣,不然我不一定能控制得住?!?/br> 我抿唇沉默片刻,低聲說:“對不起?!?/br> 岐南敲擊桌子的手指一頓,眸色黑沉。 他的表情比剛剛嚇人得多,但我能感覺到他的情緒與剛剛相比沒有太大區(qū)別。 我想,或許他只是在用這種方式逼我給個答案。 我有點受不了了,再度偏開視線:“下次再說吧?!?/br> 岐南沒有發(fā)出聲音。 我站起身,垂眼朝外面走去。然而就在我剛剛走過岐南面前時,岐南卻驟然暴起,一把掐住我的喉嚨將我砸倒在地! “萬、俟、端!”岐南低吼,“我給過你機會了!” 他的手卡在我的靈力脈絡(luò)上,用的完全不是開玩笑的力氣。我根本沒料到他會攻擊我,猝不及防之□□內(nèi)的靈力流動被直接截斷。 岐南?。?! 我聽見了自己喉部組織錯位的“咯咯”聲,劇痛和眩暈感同時席卷而來。我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睜大眼睛去看他,模糊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岐南略有些扭曲的表情。 而與此同時,他身上爆發(fā)出的恐怖殺意讓我瞬間意識到—— 他想殺了我。 “從我說出靈源契約能強行解除后你就不對勁,我還給你找理由說你在想別的事情,”岐南咬牙,“找你媽的理由!你是不是動歪心思了?老子告訴你門都沒有!” ……什么? “萬俟端!當(dāng)初是你非要來招惹我的!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你要是敢變心就給爺死?。?!” ……他在說什么? “當(dāng)時我和你說解除靈源契約的辦法,你還假裝自己沒認(rèn)真聽。你是嫌我講得不夠詳細(xì)是吧????”岐南掐我的手用力到都在發(fā)抖,“那之后你就一直走神,還總是拖著不愿意雙修,你……” 他的聲音突然哽住,片刻后才繼續(xù)說:“你是不是膩了?你想和我解契?哈,你以為正常提解契我不會同意,所以打算用強制手段了?” 我調(diào)動靈力掙扎起來,但岐南的修為和我相仿,我一時實在掙脫不開。我勉強傳音:「那你……會……同意……」 話還沒說完,岐南就吼著打斷我:“同意你去死!” ……好兇。 但我卻忽然很想笑。 我松開了他的手腕,將手伸向他。失去了對抗的力道,他的幾乎掐斷了我的命脈。 眩暈讓我眼前一片漆黑,摸索了許久,我才終于摸到了他溫?zé)岬念i側(cè)。 直到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我按住他的后頸,將他拉下來,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岐南沒有反抗,安靜地任由我吻。他手上的力道終于慢慢松了。我從眩暈中恢復(fù)過來,遲鈍的感官這才一點點回籠。 我感覺到,我的道侶現(xiàn)在和我之前懷疑他想解契時一樣難過。 好像有什么黏膩的液體正沿著我的頸側(cè)滑下,我聞到了血的味道。 剛剛被掐出血了嗎? 我正疑惑,岐南卻突然動了一下,將額頭與我相貼。 他的神識入侵了我的識海,而這次,我沒有反抗。 我感覺到岐南從頭到尾把我的記憶大略通讀了一遍,半晌后他撐著我的胸口坐起來,眼神茫然地與我對視。 岐南:“……” 岐南又茫然地爬起來,蹲到了旁邊的地上,繼續(xù)盯著我看。 我也跟著坐起來,伸手摸了摸脖子,發(fā)現(xiàn)沒有破皮,反而是岐南的脖子上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的劍痕。鮮血順著那劍痕汩汩而下,幾乎染紅了他整個上半身,而傷口一直沒有愈合。 這是……契約反噬! 結(jié)了平等道侶契的道侶不能傷害彼此,否則靈源契約會直接降罰。這也就意味著如果剛剛岐南真的掐死了我,他自己也會死于反噬! 我盯著他止不住的血緊張起來,然而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見岐南面無表情地站起身,把沾滿血的外袍脫掉,團了團,疊成一個枕頭。 “岐……” 岐南突然雙手把那個枕頭糊在了我臉上。 我被他砸懵了。 “神經(jīng)病??!你個面癱腦補怪!你是眼睛摔折了沒去治才瘸成這樣嗎?!”岐南根本不去管自己脖子上的傷,一邊用枕頭揍我一邊罵罵咧咧,“是什么讓你產(chǎn)生了我不愛你的錯覺?你不說誰知道你天天在肚子里翻八千多年前的舊賬!” “岐……” “我靠,你他媽平時啥也不說啥表情也沒有,整天靠我一個人猜猜猜猜,好不容易能猜準(zhǔn)了你又整新的幺蛾子!你是不是想氣禿我然后繼承我的頭發(fā)!” 我抱著頭:“岐、岐南——” 岐南舉著枕頭兇巴巴瞪我:“你要說什么!” 我小聲:“……先治傷?!?/br> 岐南隨手摸了把脖子,然后看了看自己滿手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