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道侶總是撩我、夫人是個嬌氣包、作為偏執(zhí)狂人魚的新娘、穿成惡毒長公主[穿書]、師尊支楞起來、就要凡爾賽,瞅我來氣不[穿書]、大師兄他不做戀愛腦了、驚!人魚他竟然這樣、當(dāng)bug遇上后門、替身登基后對我告白了
**** 要達(dá)成布瑞斯的要求太難。 希迪為了不發(fā)出聲音,咬破了自己的手背。 他軟塌塌地、茫然地喘了一會兒,身體半支在窗臺上,好半天,才度過了那激烈得不同尋常的余韻。 不累,不疼,不難受,布瑞斯只是用手碰了碰他,他們甚至沒有做到最后。 只有快樂,永無止境似的快樂。 那么為什么會這樣快樂? 不知道。 這快樂是誰送給他的? 布瑞斯。 世間萬物仿佛都在隔閡之外,只有這個名字,一遍又一遍,被布瑞斯本人用十分過激的手段,刻進(jìn)了他的記憶里。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悄悄失控了。 欺負(fù)人。 希迪的目光掃向窗外,兩人胡鬧的時間不算太長,但是這么一通下來,那妖精騎士竟然還沒走,還在潘恩窗外,靜靜地向里凝視。 布瑞斯說到做到,希迪沒有發(fā)出聲音,她就真的什么都沒察覺到,若有所思,牽著黑馬的韁繩。 黑馬完全聽她指引,陪她在山坡上站了半個晚上。 天也快要亮了。 晨光尚未出現(xiàn),但繁星已經(jīng)隱去,天色緩慢地變淺,如果再不動手,妖精騎士就會錯過帶走潘恩的時間。 妖精騎士從不在太陽下出現(xiàn)。 希迪聲音輕軟,他暫時不想用太多力氣說話:“她怎么還不把他帶走?” 布瑞斯:“可能她只是想看看。” 希迪:“這和傳說一點都不一樣。” 從盔甲到過程,簡直沒有一點相似之處,能認(rèn)出她是個妖精騎士,全是因為那匹霧鬃的馬。 布瑞斯知道小孩難得見一次新鮮東西,對妖精騎士的興趣還沒消退,暫時不打算休息,因此搬了個凳子來,讓他坐在窗邊看。 他已經(jīng)從希迪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今晚暫時滿足了。 布瑞斯:“傳說畢竟只是傳說而已,在流傳的過程當(dāng)中會有缺失和訛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希迪:“她動了?!?/br> 兩人看向窗外,妖精少女似乎看到了什么,一瞬間驚慌起來,慌忙從窗邊后退,回手牽著黑馬想要離開。 布瑞斯:“潘恩醒了。” 希迪:“天也亮了。所以她真的不是來帶潘恩走的?” 布瑞斯:“也許……” 他的話沒說完。 對面的房門忽然打開,潘恩竟然穿戴整齊,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出,像是知道妖精少女就在門外:“請您等等!” 妖精少女:??! 隔著這么遠(yuǎn),他們也看得見她臉上的驚慌失措。 希迪原本打算再看兩眼就回去休息,現(xiàn)在見他們這樣,倒是又來了興趣,趴在窗前不走了。 惡趣味的小混蛋。 妖精少女顯然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見人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主動跑了出來,嚇得往后蹦了兩步,回頭就跑。 跑出去兩步,才想起來自己手上還牽著黑馬。 潘恩想要挽留她:“請您等一下!” 妖精少女更加驚慌失措,手忙腳亂地跨上馬,想趁潘恩還沒抓住自己的時候趕緊回到森林。 但是潘恩已經(jīng)先她一步,拽住了那匹黑馬的韁繩。 希迪和布瑞斯耳聰目明,聽見他說了一聲:“您……” 少女大驚失色,順手從腰旁邊不知道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把只有騎士才會佩戴的重劍,干脆利落地斬斷韁繩,頭也不回地一溜煙策馬跑了。 只留下潘恩站在原地,手里還拿著半截繩子。 他也沒再追,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少女離去的方向,轉(zhuǎn)身回到了屋子里。 布瑞斯:“您看見了?” 希迪看懂了,小聲說:“哦,她愛他。” 少女站在窗外的時候、倉皇逃跑還不忘回頭看一眼潘恩的時候。 那樣的表情希迪認(rèn)得,以前他從書里、在別人身上都見過。 那是想要對方的表情。 希迪所在的那個贖罪院里,玫瑰教徒并不是最激進(jìn)的那一派,不主張完全斷絕一切情感,至少戀愛還是可以正常談,可以結(jié)婚,但是必須忠貞,生下來的孩子也要交給教廷撫養(yǎng)。 不過由于希迪是混血,又是這樣一個不大正常的小瘋子,對他的管束要稍微嚴(yán)格一些,他只見過別人這樣。 他們以為希迪不知道,其實希迪是個敏銳的孩子。發(fā)生在角落里的那些事,他全都注意得到。 布瑞斯:“也許沒錯。” 希迪:“那她剛才為什么要跑?” 在他看來,如果少女真的愛上了潘恩,那就應(yīng)該想辦法和他在一起——就算不立刻就做那些事,至少不應(yīng)該見面就跑。 希迪用自己稀少的知識分析:“她害羞了?” 布瑞斯笑了笑,沒接話。 希迪也不是真在問他,又自言自語道:“還是她害怕潘恩會傷害她?” 也不像,那和他剛才分析的‘少女愛潘恩’矛盾。 人類的情感真是復(fù)雜。 妖精的感情也是一樣。 或者說,問題出在‘愛’本身? 希迪頓了頓,轉(zhuǎn)頭問布瑞斯:“愛是什么東西,你見過嗎?” 布瑞斯:“為什么這樣問?” 希迪想到什么就說什么,話題立刻和妖精騎士岔開十萬八千里:“我們剛才做的那些事,算是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