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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活著不過是在消磨時光罷了。 故事講完,屋內(nèi)靜的出奇。 林初淮張了張口卻不知從何勸起,這人眼中的絕望和周身仿佛已經(jīng)超脫塵世的氣息讓他覺得有時候勸人活下去都是一種殘忍。 他還不曾開口卻是已被這人搶先,“說起來,我很羨慕夏夫人呢,你的夫君應(yīng)當很愛你吧?!?/br> “嗯?”林初淮有些不明所以。 夏亦崢很愛他,這是如何得出的結(jié)論。 “眼神,一個人的行為也許可以騙人,可心卻不會。透過一個人的眼睛你就可以洞悉他心底最深的想法。你夫君在看你時,眉眼間是鮮活的,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愛意是掩飾不了的?!?/br> 那種眼神大概像極了自己曾經(jīng)仰視謝擎的模樣,也像極了謝擎描摹畫上那人眉眼時的情深。 只是可惜,自古情深不壽。 “那謝大人望你時又是何眼神呢?”想來也是有愛意的。 秦軻被這話問的一怔,旋即輕笑出聲,良久才回了一句,“是什么都好,不重要了?!?/br> 他這滿腔情誼早已被消磨殆盡,不再奢望其他,亦不敢再嘗試半分。 林初淮似是看出了這人的心思,小心斟酌了字句才開口,“謝擎?zhèn)阒辽睿闳舨辉冈徦彩抢硭鶓?yīng)當?shù)?,只是你不該用他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囿于過去只會令你沉溺于傷痛。余生還長,還該看開些才是。他既知錯,興許你與這人緣分未盡,終有一日會得柳暗花明?!?/br> 盡管私心里林初淮并不看好謝擎,但他卻別無他法,面前這人連生存的意念都很淡薄。秦軻若是想要重燃生念,只怕是解鈴還須系鈴人。 “知錯?他若真的有心便不會回來時滿身的脂粉味兒了?!比粽f秦軻對謝擎沒有半分在意卻也不是,只是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他的真心。 脂粉味兒?看謝擎的模樣倒是不奇怪。 此番林初淮是無論說什么都無法替謝擎開脫了。 可秦軻卻像是自言自語般的開口說道,“從前的他雖說是看著風流了些,但其實并不流連于煙花柳巷,大抵是為了心底的白月光,他是個極其潔身自好的主,充其量也就是來我這聽聽戲文也正是因此才給了我一種錯覺,覺得自己于他是特別的存在?!?/br> 話說到這里,他輕輕嘆了口氣,似是在嘲笑自己沒能忘得干凈,“可自我燒畫以來這幾月,每月十五他倒像是與什么人約好了似的,口中說著心悅于我卻又是不知在何處偷腥。即便是換了衣衫,那余香也還是瞞不過我,只是我累了也不欲再爭這些罷了?!?/br> 每月十五?與人相約? 倒不是林初淮敏感,而是這著實是有些蹊蹺。秦軻不欲細究,但他卻是不得不多想。 若說是這煙花之地真的存了謝擎的相好,憑這人的財力大可以贖身。若說是為了顧著秦軻怕再惹他心傷而不欲叫他知道,那也應(yīng)該格外注意,沒道理還帶了脂粉味引人遐想。倒更像是無意間沾了這味道不自知,因著不心虛才沒有注意到。 但這到底只是猜想。 秦軻說了這一會兒話就有些撐不住了,林初淮召了下人來服侍這人躺下歇會兒。見人睡熟,他仔細吩咐了下人要好生看顧,才動身往前院去了。 有些事,他還得小心的再試探一番。 前院倒是出乎意料的熱鬧,夏亦崢在交際這方面還真是無師自通,那些個大小官員只這一會兒倒是與他聊得火熱,都已經(jīng)直接稱兄道弟了。 “夏老弟,近來芳林館新推出的桃花醉味道甚好,不知來日可否相約共飲一杯?!闭f這話的是冀州司馬,一個年近不惑的男子,觀其皮相便是縱情深色,一副內(nèi)里被掏空的模樣。 說是邀人飲酒卻不去酒樓而是約在了妓館,這人的心思倒是寫在了臉上。 聞言,夏亦崢輕輕挑眉,低頭飲了一口杯中水,藏住眼底的不屑,再開口時已然是朗笑著應(yīng)承,“一定,到時還望諸位賞光,由某來做東?!?/br> 卻不料眼神剛好與才到前院的林初淮撞了個正著。看著那人眼中的些許玩味,夏亦崢罕見的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 林初淮卻是笑了笑,“諸位聊什么呢,聊得這么開懷。若是那處酒好,不妨帶上在下同往,也算是長長見識了。” 本是想邀人去尋花問柳,誰知竟是好巧不巧的被人家的正室撞見。饒是提議者的臉皮再厚,此刻也有些難堪。 好在林初淮的目標并不是他,也就這么輕輕揭過,反倒是將話頭拋給了謝擎。 “我夫夫二人剛到冀州不久,不知謝大人可知這城中有幾處妓館最是有名,若是日后這人夜不歸宿,我也好提前知曉該往何處去尋人呀?!?/br> 林初淮這話說的隨意,任旁人聽來也只會是當這人善妒,將夫郎管束的緊,卻是不會料到他這話原是別有用心。 謝擎沒料到大庭廣眾之下竟有人這般不避嫌的詢問這檔子事兒,一時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還沒等他開口,那幾個與他相熟的就先替他分辨,“你這話呀,可就問錯人了,咱們謝大人那是連城中有幾處妓館,這妓館門朝哪開都不知曉的?!?/br> 雖說謝擎這人看著最像是青樓常客,但實際上卻從不曾赴過這些人去妓館的邀約,日子久了,官場里的人也都明白這謝大人是個正經(jīng)的,后來這種事兒他們也就都不再湊上去自討沒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