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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澈笑了笑, 有九尾狐血脈的靈狐,連他都有些眼饞, 不過有阿九這只契獸在,也難怪云洲拒絕將小狐契約。 不多時, 敲門聲再次響起,是專門送小狐吃食的弟子來了。 弟子取出一個精致的食盒遞給司空云洲,交代道:“這是峰主讓弟子送來的吃食, 峰主得知您有一黑貓契獸,特意多備了一份?!?/br> 聽聞此話,司空云洲這才想起,自己忘記陪阿九吃飯,阿九一定餓壞了。 連忙道謝:“多謝,今后麻煩了。” “無需客氣,應該的?!?/br> 司空云洲提著食盒進來,里面果然有一模一樣兩份食物,都是珍貴食材,甚至有些他都沒見過。 每一道菜都有不多但十分純凈的靈氣,正適合小狐虛弱的身體,也恰恰適合阿九這樣的契獸使用,峰主有心了。 一旁軟凳上的白狐哼哼唧唧往司空云洲這邊挪,這下云洲沒再不理,一邊擺放菜一邊靠近些許。 特別的氣息釋放,小白狐舒服得仰著肚子直哼哼。 但下一刻氣息就淡了,司空云洲將食物挑進為阿九特制的碗碟中,端到床頭的小桌上,招呼一旁的阿九吃飯。 至于白狐…… “容澈,幫我把白狐抱在桌上去吧。” 一旁看了全程的容澈挑了挑眉,抿唇笑著將白狐抱上桌,恢復了許多體力早就餓壞的白狐立馬自己撲過去狼吞虎咽起來。 容澈同看了看因為身形不穩(wěn),吃的滿嘴殘渣的白狐,又看了看床頭被細心伺候著,一點一點吃得矜貴的阿九,眼底不禁露出些許同情。 又覺得有些好笑,搖搖頭上前幫小白狐擦干凈嘴。 這么可愛的小白狐,也只有云洲能不為所動,一心只有阿九,不愧是云洲。 陸霄自然也將容澈的神色收入眼中,他微微斜眼看著桌上吃得狼狽的白狐,尾巴輕掃心中輕嗤。 一只野狐罷了。 這個念頭剛下去,忽然喂狐貍的容澈突然咦了一聲道:“這小狐貍尾巴,怎么有些不對勁?” “尾巴怎么了?”司空云洲起身過去,順著容澈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發(fā)現了小狐貍的變化。 在小狐背吧根部,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鼓包,就像是……要長出一條尾巴。 尾巴……九尾狐…… 司空云洲眸光一凝,當即抱起小狐對容澈道:“容澈,還請你幫我照看阿九,我現在去找?guī)熥稹!?/br> 容澈也猜測到事情的重要性,應道:“放心去吧,阿九這里有我?!?/br> 掐了個法訣將白狐身上的污漬去掉后,司空云洲就帶著白狐匆匆出門,手下的鼓包有漸漸隆起的趨勢。 如果仔細感受,還能發(fā)現白狐對他體內毒素的壓制有微小的增強。 抱著白狐的雙手微不可查地顫了顫。 在司空云洲離開后,陸霄也停下了進食,不滿地看了眼滿身狐貍味的,重新回到床頭假寐。 不過是血脈復蘇,隨著他計劃的進展,今后這種事還有很多,有何大驚小怪。 這邊,看似鎮(zhèn)定實則快速的司空云洲被叫住。 “云洲師弟,且慢。” 一襲青衫夾雜著陣陣藥香,藥峰大師兄緩緩走來道:“師弟這是要去找?guī)熥???/br> 司空云洲微微額首,道:“師尊的白狐出了點問題,我正要去問詢一二。” 大師兄笑了笑,看向白狐道:“這小白狐,師尊可寶貝得緊,師弟快些去吧。” “大師兄見諒?!?/br>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絲絲特別的狐貍味道,大師兄神色溫和依舊,看向遠處的雙眸慢慢瞇起。 “師尊,可真舍得。” 那只白狐,他可想要了很久了。 …… 蒼劍宗下的城池郊外,錯落安置著許多村莊。 山香村就是其中之一,他們村很是偏僻,村里人以制造香料為生,自給自足的日子過得很不錯。 此時村里的婦人和孩子們正在井邊摘洗花束,準備調制香料,突然前方的井水中彌漫出陣陣黑霧,由淺至深。 “這,這是什么?” “水怎么變黑了?” “花沾上黑霧也變黑了!” “這,這霧氣有毒!” 有嗅覺靈敏的婦人當機立斷捂住身旁小孩的口鼻,拼住呼吸抱起孩子就往村子外跑,傳聞最近各個村落都不太平,有邪惡修士用殘忍手段屠殺村落。 本以為這只是傳聞…… 井里的霧氣孩子啊不斷彌漫,逐漸籠罩了半個村落,村里自慘叫聲不絕于耳。 婦人也沾了些許霧氣,漸漸的渾身發(fā)軟四肢無力,她看著懷里的孩子,一咬牙將孩子放下,撕下一塊布條將孩子口鼻捂住。 匆匆道:“跑,捂緊布條往村子外跑,往城鎮(zhèn)里跑,遇到人就躲起來!” “娘,香兒害怕,娘……” 婦人含淚,她感覺自己快不行了:“香兒聽話,快跑去城鎮(zhèn),娘一會兒就來找你,快!” “娘別哭,香兒聽話。” 小孩邁著小腿努力往前跑去,在轉過拐角時,婦人終于支撐不住倒在地上,黑霧讓她渾身發(fā)黑,四肢僵硬,看不出生死。 叫香兒的小孩一邊哭一邊跑,她累慘了,但她也最聽話了,一定不能停。 “叮鈴——”胖胖的手腕上金色的鈴鐺隨跑動而發(fā)出聲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