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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路相安無事,異常順利地登上了山頂,這里是一處斷崖。 斷崖前方,是一條巨大的天塹,下方深不見底,另一端是隱約的山崖,籠罩在一片霧氣中。 前路斷了,來時的路已經(jīng)不見蹤跡,崖底不停有狂風(fēng)往上灌,帶著濃重的腥味吹打在司空云洲身上。 腥味……司空云洲嫌惡地皺眉,看著下方深淵,警惕后退幾步,同時取出靈石在四周擺出一個守陣。 “轟——” 突然,腳下的石山突然劇烈震動起來,長劍沒入腳下石地穩(wěn)住身形,守陣替他擋住了席卷而來的風(fēng)刃。 灰霧中,一龐然大物沖天而起,巨大的羽翼張開,陰影鋪天蓋地地籠罩,直沖云霄。 巨物頭部籠罩在高空霧氣中,只能看到一片灰暗中有兩個巨大的血紅燈籠。 腳下的震蕩停下,司空云洲仰頭看著眼前巨物,沉聲道:“這是……肥遺?” 肥遺,一頭二身,形似蛇,六腿四翅,乃山海經(jīng)中記載的奇物之一,有旱魃之兆,食其精rou能治百病,練其精魂能固神識。 據(jù)傳聞肥遺早已絕跡,今日竟然讓他遇上了,司空云洲再次肯定這里的不簡單,一時間不知該是喜還是憂。 喜的是他祛除體內(nèi)毒素的奇物之一,就是肥遺精rou,憂的是書中記載肥遺乃一尺長小鳥,似鵪鶉,可他遇到的…… “吼——” 吼聲夾帶著腥風(fēng),將司空云洲的守陣吹得搖搖欲墜,這么守著不是個辦法,且此處秘境沒有靈力,站著不動只能等死。 他要速戰(zhàn)速決。 將靈劍收起,身后的發(fā)帶自動飄到手中,發(fā)絲飄散在腦后。 一抹靈光閃過,發(fā)帶變成一把玉白色冰藍(lán)劍柄的靈劍,同時屬于地階法器的氣息傾瀉而出。 半空的肥遺也同一時刻飛撲過來,兩條蛇一樣的長尾一掃與司空云洲的靈劍撞上,山崖上方劍芒與肥遺身軀交替落下,飛沙走石。 “嗯哼……”一聲悶哼,司空云洲被長尾掃落,在地上砸出一道深坑。 肥遺不愧是洪荒奇物,rou身異常強(qiáng)悍,他最強(qiáng)的劍招竟然連肥遺皮rou都破不開,若非司空云洲身姿更為靈活,恐怕過不了半招。 上方肥遺尾部時不時從山崖上掃過,就像在戲耍司空云洲一樣。 此時司空云洲一身白衣已成褐色,多處破破爛爛沾染血跡,他害怕受傷也害怕疼,可今日卻是全占了。 但是他更怕死,司空云洲翻身站起來,犀利的目光在肥遺身上掃視,企圖找出它的弱點。 突然契印一陣發(fā)燙,司空云洲心里一慌,果然下一刻阿九從契獸空間跳了出來,直直朝左側(cè)石林后跑去。 “阿九,回來!” 司空云洲瞳孔一縮,顧不得其他連忙追上去,同時厲聲呵斥:“阿九,別搗亂!” 這是他頭一次對阿九這般嚴(yán)厲,黑貓似乎都愣住了,停下腳步幽幽地看著司空云洲,緊接著猛地起跳往回沖,其速度與力道竟然給了司空云洲一種錯覺。 阿九不輸肥遺。 司空云洲下意識想要接住,可阿九卻在撲到他之前憑空消失,進(jìn)了契獸空間。 恰巧此時肥遺長尾再次掃來,司空云洲順勢往石林后面一躲,突然,他對上了一雙深紅的眼睛。 是路上那只兔子。 肥遺尾部在頭頂虛虛掃過,司空云洲毫發(fā)無損,他可不認(rèn)為這是巧合,懷疑地看著那只一動不動的兔子,試探地往兔子方向走了兩步。 沒道理整個山頂都混亂一片,一只小小的兔子卻能安然無恙。 一走過去,司空云洲就發(fā)現(xiàn)不對,越是靠近兔子四周的腥風(fēng)就越是小,不像巧合,也不像兔子的抵抗,反而像是…… 肥遺故意為之,它不想傷害兔子,或者說不敢傷到兔子。 這是為什么?明明兔子和蛇攻擊力都非常普通,唯一不同的就是它們被魔氣同化過,難道……肥遺怕的是魔氣? 外面的肥遺久久沒有動靜,飛在半空嘶吼著,明顯在顧忌什么,就在司空云洲還在想是否是魔氣的原因時,兔子動了。 那呆呆的兔子突然跳起,一下子撞在旁邊的石頭上,四腿一登當(dāng)場氣絕身亡。 同時,一股暗紅色魔氣從兔子體內(nèi)冒了出來,外面肥遺的嘶吼聲更大了,似乎帶著某種畏懼。 它在害怕魔氣。 司空云洲不再猶豫,將發(fā)帶重新束在腦后,取出之前的靈劍放入魔氣中,很快靈劍就被魔氣同化成暗紅色,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靈劍了。 當(dāng)肥遺尾部再次從頭頂掃過之時,司空云洲沒有躲閃,拿著暗紅長劍直直刺了上去。 “噗嗤——”一直久攻不破的肥遺rou身,此刻卻像豆腐般脆弱無比,長劍往后一劃,在長尾上留下深深傷口。 “吼——”肥遺震怒,震耳的叫聲沖充斥著痛苦和忌憚。 司空云洲眼睛一亮,再次迎了上去。 劍招起,又是數(shù)十道深可見骨的劍傷,一方羽翼被司空云洲齊根斬落,肥遺身軀搖晃地四處閃躲,畏懼地嘶吼扭動,幾次想要回到深淵底部都被司空云洲拉著蛇尾攔下。 肥遺對他已經(jīng)沒有威脅,只不過……司空云洲一邊劍起劍落,一邊深深地看向?qū)Π丁?/br> “轟隆”一聲,肥遺倒下。 即便肥遺如此害怕他的長劍,三番兩次想要往下逃脫,卻都沒有要逃去對岸的跡象,莫非……對岸有更恐怖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