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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家主和夫人領(lǐng)頭,一旁跟著三位長老,以及后方一大群司空家弟子,此時均以保護的姿勢墜在司空云洲身后,跟著他往回走。 剛才的雷劫太過驚心動魄,他們都還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回神,此時見司空云洲沒事人的樣子,心里都肅然起敬。 同時還有些放心不下司空云洲,畢竟誰不知道他從小就身體弱,因此全部默認地護送司空云洲回去。 走在前面的司空云洲面色一緊,薄唇緊抿更加冷漠,步子依舊坦然自若,可心里已經(jīng)溫暖一片。 另一邊,雷劫出現(xiàn)司空瑛就氣得跳腳,雷劫結(jié)束后更是嫉妒的雙目通紅,又掏出一包藥粉對著黑貓灑下。 他惡狠狠唆使道:“再來點狂躁粉,要是被雷劈死就好了,要是沒有,一會兒小貓貓你就上去撓死他!” 黑貓一動未動,無害地趴在籠子里,而司空瑛沒發(fā)現(xiàn)的是,細碎的藥粉在快要觸及到貓身時,被不著痕跡地彈到了一邊。 前方是一個必經(jīng)的轉(zhuǎn)角,而司空瑛等人就蹲在轉(zhuǎn)角后的花壇里,不多時轉(zhuǎn)角處率先飄出一片雪白的衣角,緊接著便是司空云洲那張俊美得人神共憤的臉。 司空瑛先是唾棄了下那張冷臉,隨后迅速打開鐵籠將貓倒在地上,從草叢中跳出來驚惶地大喊道:“大黑別跑!大黑回來!” 在他身后的小弟慢了一步,看著轉(zhuǎn)角處的陰影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卻沒能及時拉住司空瑛,只能硬著頭皮跟著跳了出來。 在他的計劃中,司空云洲去的路上被灑了另一種狂躁粉,鞋底肯定有殘留,而同樣被灑了狂躁粉的黑貓就會認準(zhǔn)司空云洲,撲上去瘋狂抓撓。 而計劃開頭似乎很順利,黑貓果然如他所料朝司空云洲奔了過去,司空瑛面上的驚慌都差點掩蓋不住得逞的笑意。 可他跳出花壇,追出去兩步正準(zhǔn)備看熱鬧時,一抬頭卻傻眼了。 剛在轉(zhuǎn)角處他沒發(fā)現(xiàn),在司空云洲身后,還跟著一大群人。 家主,家主夫人,三位長老,看熱鬧的弟子,甚至他爹司空煦都在其中,烏泱泱一片從轉(zhuǎn)角后走出來。 眾人齊刷刷的目光落在了司空瑛和他身后的小弟上,現(xiàn)場有一瞬的靜默。 司空云洲也停下腳步,靜靜看著朝他跑來的黑貓。 司空瑛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人多更好,算他倒霉,既然如此那今日就讓司空云洲當(dāng)著眾人的面丟臉吧! 如此一想,他面上更加驚慌失措,嘴里喊著大黑回來,眼里卻是期待地看著黑貓,快快,沖上去撓他! 然后……陸霄跑到司空云洲腳邊一步遠處,站定。 不動了。 不動了??? 司空瑛眼底的期待也跟著凝滯了一瞬,嘴里的喊話都說不出口,這是怎么回事?這貓怎么站著就不動了?而且姿勢看起來還那么矜貴冷傲。 黑亮的毛發(fā)讓貓多了幾分威風(fēng),似乎……和旁邊渾身冷氣一襲白衣的司空云洲有點配…… 個屁! 司空瑛心底一慌,瞅著黑貓一邊暗中催促一邊向眾人解釋道:“這黑貓是我撿來的,跑丟了我就趕著過來抓回去?!?/br> 他身后的小弟也跟著附和點頭,其他的話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他們已經(jīng)被這浩大的陣仗嚇懵了。 誰會想到有那么多人跟著司空云洲過來,這司空云洲又不是走不動路,還用得著這么多人送嗎? 司空瑛一陣咬牙,看來是失敗了,但謊已經(jīng)說出口只能圓回去,硬著頭皮上前準(zhǔn)備抓黑貓回去,可就在他靠近時,黑貓動了。 黑影一閃而過,緊接著司空瑛臉上便多了三道血痕,司空瑛尖叫著撲打,卻連黑貓的貓毛都沒碰到,最后被抓了滿臉血。 黑貓抓了幾下后,優(yōu)雅地退到司空云洲一步遠處站定,饒有興致地看著司空瑛捂臉喊疼的搞笑模樣。 他早就說過,爪子有點癢。 人群中的司空煦面上無光,揪住司空瑛衣衣服低聲道:“逆子,你丟臉丟大了!” 司空瑛滿臉是血的委屈:“父親,我……” “閉嘴,跟我回去!”說罷,匆匆同眾人告辭,便拎著蠢兒子快步離開。 司空云洲突破元嬰,而自己的兒子卻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站著被貓抓!多丟人! 也沒再去管那只黑貓,父子兩人快步離開,那幾個小弟也四散而走。 司空瑛心里是真的委屈,計劃了那么久,還撒了三包藥粉在貓身上,對黑貓給予了最大的期望,結(jié)果那忘恩負義的貓不撓司空云洲,反而來撓他! 果然,一對上司空云洲就沒好事。 司空瑛吐了口血唾沫,破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和司空云洲一塊兒倒霉。 這下,他連同貓再次把司空云洲給記恨上了。 司空云洲這邊,他靜靜站著,將黑貓針對司空瑛的一幕收入眼中,眸光微動似是想起什么,探究的目光落在黑貓身上,一向清冷的視線中多了些許溫度。 身后有人問道:“云洲,你沒事吧,這貓……”如何處置? 這貓也奇怪,一來就站在司空云洲一步遠處,靜靜地站著不動不叫,就像認準(zhǔn)了司空云洲似的。 司空云洲視線淡淡掃過黑貓,眼眸微垂不知在想什么,隨后道:“它跟我走。” 司空夫人不放心道:“可你的身體……貓?zhí)kU了?!碑?dāng)初也是一只黑貓,差點把云洲撓得沒了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