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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懷疑,顯然是不相信他之前的說辭。 林縛咬牙,用下掖夾緊刀背,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半真半假:“剛剛手腕脫臼了,正在接?!?/br> 嚴延的手腕同樣脫臼,在那樣的貫力下,不脫臼才是不可能。 他信了林縛說的話,將自己的胳膊也迅速接上,摩挲著墻壁,說著自己的分析:“這里是人工挖出來的……不對,應該說是蟲族。我們剛剛墜落的時間太長,距離地面只怕很遠。地面也全部坍塌堵住了出口,得往下走試試了?!?/br> 林縛沒有搭話。 他疼的滿頭冷汗,手臂到手腕的大關節(jié)全部脫臼,在一瞬間修復。 神經上殘余的痛楚即便在傷痕修復后也沒有離去。 他疼的忍不住罵人:“你踏馬到底能不能行?” 系統(tǒng)悻悻:【說了手藝不精……用力過猛。有經驗下次一定更好控制?!?/br> 林縛壓著自己的脾氣,讓他恢復另一條手臂。 如系統(tǒng)自己所說,這次疼痛減輕了不少。 余下的能量…… “先優(yōu)化精神力?!?/br> 系統(tǒng):【好?!?/br> 嚴延遲遲聽不見林縛的回聲,只能在寂靜的空間里捕捉除他以外另一道呼吸的頻率,確認他的狀況。 有些亂,急促不穩(wěn)。 但也算不上不正常,與他現在的情況差不了多少。 大約隔了半分鐘,林縛才道:“我的手臂接好了,學長,這個通道里有很多突出可以當作著力點,我先下去試探,你跟著我的指揮來?!?/br> 嚴延制止他:“無需,我讓精神體……試探?!?/br> 他的音調變了:“精神體放不出來?” 林縛沒有精神體,無法感知到這種異常,只能暫時歸于環(huán)境的影響。 愈發(fā)確定要盡快離開這里。 很難說會不會待太久,對精神力造成什么影響。 系統(tǒng)大概是頭一次發(fā)現了還有這種辦法,掌握了分散能量的辦法,在林縛腦子里做實驗。 疼痛一會兒加劇,一會兒減緩,時間久了他竟然也能習慣,甚至把不穩(wěn)定變輕松的那片刻當作自己的喘息。 視角下方不遠處有一塊突出,跳過去有些兇險,但值得一試。 他拽出唐刀,對嚴延道:“學長,借你的□□用用?!?/br> 嚴延毫不猶豫的取出□□,朝著林縛出聲的方向拋去。 被林縛接住后,□□尾擺在空氣中震出翁鳴,隨即被林縛轉手狠狠擲出,插入他與嚴延中間的點,向下跳去的同時道:“學長!” 嚴延拔出大刀,毫不猶豫的向著林縛的方向跳下,抓住□□,抽出后直直下墜一大段距離,落在林縛最終的借力點上。 配合過程沒有一絲一毫的錯誤。 林縛的頭很痛,洞xue里還回蕩著他們的回聲,以及空氣流動帶來的幽幽風聲,嗚嗚咽咽如同人在哭泣。 潮濕的腥氣也裹在他的鼻尖散不開。 ——即便如此,林縛的血液也無法抑制的因為這樣完美的配合感到絲絲縷縷的升騰。 血液燒開,騰出熱氣,翻滾在血管中。 嚴延是一個絕佳的戰(zhàn)友。 他們維持著這樣的進度,有系統(tǒng)的視角輔助,每一次移動都能夠計算到最大限距,借助重力下落減少他們要移動的次數,每次都至少能有垂直五米左右的進度。 漸漸的,洞xue里有了極淡的光,通過四壁反射進來。 林縛暫停下移的動作,嗅著鼻尖愈發(fā)濃郁的,令人作嘔的氣味,問道:“學長,你聞到了嗎?” 嚴延被他突如其來的發(fā)問弄的一愣:“什么?” 怎么會沒有聞見? 這么大的味道。 他們至少下降了兩三百米,這種濃郁程度都不足以讓嚴延聞到,他們兩人其中一個必然出現了嗅覺問題。 林縛忽略自己方才的問題,道:“能看見一點藍色的散射光,應當是能源礦的,我們接近落地點了?!?/br> 他又道:“小心蟲族。” 嚴延:“好。” 越接近洞底,藍光愈發(fā)明顯。 腦中的視角向下延伸,有個“L”形的拐點。 林縛摸著墻壁,放棄中間一個借力點,徑直下墜。 嚴延已經能夠看見洞xue中的情形,被林縛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隨即便看見他止住下墜,甚至站了起來。 林縛腳下的是一塊透徹的讓嚴延以為是光的能源礦石。 他看見了一片瑩藍的海。 光芒強盛的地底亮如白晝。 遍地長滿能源礦石,瑩瑩藍海中,密密匝匝爬行的各類蟲族與漂亮的礦石對比,愈發(fā)顯得丑陋可怖。 讓一汪藍染上了臟污。 嚴延在他身側落地,轉身后見到了同樣的場景,一時被壯觀的景象驚得失語。 林縛在礦石上盤腿坐下,開始短暫的休息。 嚴延接著光看清了他憔悴的神色,默不作聲站在洞口,預防這些蟲族忽然發(fā)現他們,闖入其中。 他盯著移動著搬運礦石的蟲族,心中記下自己能分辨出來的蟲族種類,臉色也愈發(fā)難看。 往上走是條死路,往下走,似乎更是條死路。 區(qū)別僅在于哪種死的更慘一些。 * 底下的人走到了絕路,地面上的人沒能好多少。 阿爾忒彌斯軍校的人情緒崩潰,難以接受自己的朋友會以這種方式,忽然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