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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咱們此次南下賑災,可以趁機誣陷南峽?!?/br> 太子來了興趣:“哦?小白可有什么想法。” “太子殿下....”白燁還沒說完,空中響起凜冽的劍聲,眉頭微皺迅速推開旁邊的太子,側(cè)身躲開那只利箭。 太子南首嚇的臉色慘白,驚恐的舉著手里的長劍:“來人,護駕!” 白燁隱藏在暗處,看到太子發(fā)抖的模樣,眼中閃過嘲諷,按照原有的計劃,假裝被那些黑衣人逼著朝馬車方向走去。 這晚注定不平常,太子一隊人馬,在半路遇險,與白燁等人失去聯(lián)絡。 陸閣呆滯的趴在殺鴿少年懷里,身上沾染了猩紅的血色,散發(fā)著難聞的味道。 剛才發(fā)生的太快,只看到穿著黑衣的人突然出現(xiàn),殺了好多太子的人,要不是有殺鴿少年在,它可能也要變成死鴿子了。 后怕的緊緊拽著他的衣服,鴿子眼無神的盯著虛空發(fā)呆,像是被嚇傻了似的。 白燁眼簾微垂,揉了揉信鴿的腦袋,忽然身體不穩(wěn)差點跌倒,扶著白麻的手吐出一口鮮血。 “公子!”白麻驚慌失措,聽到動靜的其他人紛紛圍上來,其中摻雜著太子的人。 隨行的侍衛(wèi)幫忙將人搬到馬車上,陸閣擔憂的站在茶幾上,看著白麻給殺鴿少年喂藥喂水。 白燁虛弱的撐著手臂,靠在車壁上,臉色蒼白沒有血色。 太子的手下面面相覷,低著頭小聲交頭接耳。 “去整頓人馬,待會繼續(xù)南下。”白燁捂唇干咳,摘掉了臉上的□□。 陸閣小心翼翼的鉆進他懷里,擔憂的蹭了蹭他的手:“咕咕咕....” 看在他給鴿吃飯喝水的份上,鴿要暗暗祈禱神仙保佑他。 白燁扯了扯嘴角,順勢抱著信鴿躺在墊子上,余光看了眼關(guān)上的車簾子,眼中閃過暗光。 白麻從馬車上下來,看了眼太子的手下,拱了拱手:“大人,公子的意思是繼續(xù)南下,等到了地方和太子殿下匯合?!?/br> 為首的刀疤男輕蔑的轉(zhuǎn)身,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散發(fā)著同樣的高人一等的氣息。 不過是一個病秧子,還想讓他們聽他的命令。 看著那些人走在前面的背影,白麻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冷著臉走向馬車附近,指揮其他人守好主子。 白燁等人走的是小道,眼看天色漸晚,吩咐白麻讓隊伍停下來,好好修整一番。 “是,公子。”白麻帶了兩個黑衣人去樹林子里撿柴火,很快在隊伍中間生起火來。 因著糧食都在太子那兒,所以他們只有一天的干糧。 太子手下的幾個人看著手里硬邦邦的餅,兇神惡煞的丟到地上:“呸,居然讓老子吃這種東西!” 為首的刀疤男瞄到病秧子懷里的肥鴿,搓了搓手眼神示意其他人上去奪過來。 那些人對刀疤男為首是瞻,更何況吃過太子那兒的好食,面對硬邦邦的餅子還是烤乳鴿更有吸引力。 五個人將病秧子團團圍住,刀疤男見狀冷笑著上前:“把你懷里的鴿子交出來,老子要吃rou,這只鴿子看上去肥的很,一定很美味?!?/br> 刀疤男舔了舔嘴角,兇狠的盯著那只白色信鴿。 陸閣聽到他的話瞳孔微縮,害怕的縮進殺鴿少年懷里。 吃..吃鴿子?! 殺鴿少年應該不會把它交出去吧?! 白燁沒有說話,笑意盈盈的看向那幾個人,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撫弄著信鴿的羽毛,歪著頭疑惑不解的問道:“想吃鴿子?” 陸閣委屈的拽了拽殺鴿少年的衣服,可憐巴巴的睜著一雙鴿子眼,渴望的看著他。 “咕咕咕咕...”不要吃鴿.... “不吃信鴿也行,看你這小身板,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咱們幾個的疼愛。”刀疤男身后的小弟猥瑣的上下打量白燁,其他幾個聽到后哈哈大笑。 站在主子身后的幾個黑衣人驚恐的低下頭,在心里為那些死人默哀。 白燁摸鴿的手停在半空,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哦?不但想吃我的信鴿,還想——” 少年嘴角微勾,向上拋去信鴿,抽出長劍在那幾人中間迅速閃過,接過下落的信鴿單手抱在懷里,另一只手握著滴血的長劍:“找死?!?/br> 腥臭的血在地上浸濕出一條線來,不遠處躺著四五個斷頭的尸體,凸出的眼球顯示著他們的恐懼。 “收拾干凈,丟去喂狼?!?/br> 白燁心情甚好,坐在旁邊的石頭上,將信鴿放在腿上,掏出手帕仔細擦掉劍上的血跡。 陸閣傻愣愣的盯著殺鴿少年那張臉,果然殺鴿少年還是當初那個殺鴿少年,殺人不眨眼,殺鴿不手軟。 白麻收拾干凈地上的尸體,跑去溪邊打來清水放在白燁跟前:“主子?!?/br> 白燁將擦干凈的長劍插回劍鞘,雙手放進水盆清洗上面的血漬。 瞄到衣擺上沾了血,眉頭緊皺眼中閃過寒光,冷著臉起身,抱著懷里的信鴿離開這里。 白麻拿上干凈的衣服,跟在主子身后,見他朝著溪邊走去,立馬猜到主子是要沐浴。 盡職盡責的守在四周,將手里的衣物放在干凈的石頭上,背對著溪流站在不遠處。 冷風吹的陸閣打了個哆嗦,蜷縮在殺鴿少年懷里,警惕的打量四周。 白燁拍了拍信鴿的腦袋,彎腰把它放在地上:“不許亂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