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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撿起來擺在桌面,面無表情的盯著它發(fā)呆,清冷的五官在燭光下明明滅滅,顯得比白日里柔和許多。 另一邊。 白燁帶著信鴿回到質子府邸,面色陰沉的將它丟在桌上,背著身子吩咐白麻:“樓里照舊訓練那些信鴿,讓白二等人好好看著?!?/br> “是,主子。”白麻恭敬的彎腰應道,輕手輕腳的退出去,關上書房的們。 沒了其他人在,和殺鴿少年獨處一間,陸閣更加害怕,膽小的縮在角落,渾身發(fā)抖,就連腦袋上的呆毛,仿佛也察覺到了危險,無力的耷拉著。 “咕咕咕咕...”你想干嘛.... 看了眼周圍,發(fā)現(xiàn)根本無路可退,抖著腿顫巍巍的抬起下巴,在心里給自己打氣:“咕~!” 白燁低聲沉笑,嘴角掛著一抹弧度,漆黑的眸子幽深恐怖,腳下步步逼近桌上的籠子。 陸閣被他身上的低氣壓嚇到,鴿子嘴噠噠噠的抖個不停:“咕咕咕咕....”不要吃鴿.... 閉上眼抱緊自己,不去看殺鴿少年的臉。 白燁笑著打開籠子,把那只白色信鴿提溜出來,抱在懷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它身上的羽毛,聲音溫和清潤,帶著nongnong的疑惑:“怎么抖的這么厲害,嗯?” 慢慢俯身靠在信鴿背上,鼻尖聳動嗅了嗅它身上的味道,和顧里身上一樣淡雅。 “難聞。”面無表情的拎著信鴿的翅膀,朝著后院的浴池走去。 陸閣被殺鴿少年拽著翅膀,在空中晃來晃去,腦袋暈乎乎的,看不清前面的路。想到有可能被他殺了烤著吃,害怕的落淚,哽咽著低聲咕咕叫。 明明是殺鴿少年先設計它的,到頭來它還要被他吃掉。 委屈巴巴的紅了眼,絕望的伸腿用力踹那雙大手:“咕咕咕!” 感覺到信鴿的掙扎,嘴角微微上揚,心情很好的拍了拍它的腦袋,看到不遠處的浴池笑意更大。繞過屏風蹲在池邊,伸手摸了摸水溫。 試著沾水打濕信鴿的羽毛,拽著翅膀把它丟進去,拿著皂角仔仔細細的搓干凈,直到它身上沒有顧里的味道。 陸閣嗆了口洗澡水,臉色蒼白的劇烈咳嗽,飄在水面上濕漉漉的像是落湯雞。 “咕....”虛弱的叫了聲,無力的甩掉身上的水滴,窒息的感覺越來越明顯,驚恐的想要逃離水池。 白燁歪著頭沖掉信鴿身上的泡沫,拎著放到岸上的毛巾上,耐心十足的擦了許久,看著蓬松的羽毛,滿意的把它抱在懷里。 陸閣眼角掛著淚珠,爪子緊緊勾著殺鴿少年的衣襟,心慌意亂的順著衣領鉆進去,緊緊貼著他的胸膛,躲在里面發(fā)抖。 看著胸前鼓鼓的一團,白燁僵在原地,眼簾微垂,拽著它的翅膀拉出來。 “咕咕咕...”陸閣拽著不放,可憐委屈的把頭買進去,不管殺鴿少年怎么威脅,它就是不為所動,躲在胸口那里,露出一節(jié)白色的羽毛。 白燁眼皮子跳的厲害,深呼吸任由它去了,回到書房,食指彎曲敲了敲桌面:“來人?!?/br> “主子?”白麻早就在半刻鐘前回來,聽到主子喊人,連忙從窗外跳進來,恭敬的低頭站在旁邊,等著主子的吩咐。 “去取來棋盤。” 躲在衣服里面的陸閣緩過來點,聽到殺鴿少年的話,呆毛動了動,探出一顆腦袋,疑惑警惕的看向那個黑衣人。 白麻迅速瞄了眼主子胸前的信鴿,驚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 冷風吹過,大腦瞬間清醒,想到書房內的那一幕,搖了搖頭冷靜下來趕快去取了主子要的棋盤。 棋盤是三王爺送的,白玉制成的棋盤晶瑩剔透,加上同樣材質的棋子,摸上去手感頗好,在燭光下透亮美麗。 陸閣爪子蠢蠢欲動,鴿子腦袋渾渾噩噩,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撲上去,在上面打滾睡覺。 白燁展開手帕擦掉上面的灰塵,優(yōu)雅慵懶的打開盒子,手執(zhí)白子下棋。 陸閣鴿子眼放大,猛地撲過去抓住那顆棋子,抱著它躺在棋盤上打滾,扁扁的鴿子嘴咬住啃著玩。 “松開?!卑谉畋P膝坐在榻上,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捂住它的腦袋,從鴿子嘴里奪過來棋子,強迫它站在旁邊看著他下棋。 剛開始陸閣還好奇的很,等到了天邊漸亮困的打哈欠,眼皮耷拉著睜不開。 白燁余光撇了它一眼,嘴角微勾眼中閃過冷光,抽出旁邊的長劍,剛當一聲放在信鴿腳邊。 “咕..?”陸閣茫然的歪頭,看到鋒利的長劍就在它旁邊,嚇的跳起來:“咕!” “不是喜歡下棋嗎,嗯?”白燁白著臉繼續(xù)下棋,另一手抬起它的腦袋,讓它看著棋盤。陸閣困意全無,努力睜大雙眼,生怕殺鴿少年動手動腳,它直接一睡不起。 這一下就是一天一夜,陸閣實在忍受不了,眼下青黑精神恍惚,腦袋一點一點的,快要跌倒在榻上。 “咕咕......” 鴿子好困,鴿子想要睡覺.....很困卻沒法睡覺,真的好難受.... 兩眼淚汪汪的看向殺鴿少年,伸jiojio扒拉他的胳膊,迷迷糊糊的哽咽道:“咕咕咕咕....”鴿子好困.... 白燁捏了捏眼窩,輕微晃了晃頭,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看了眼窗外暗淡的天色,順著棋盤斜躺在榻上,順手抱住桌上的信鴿,把它摟在懷里,很快陷入睡夢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