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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 炸毛的躲開黑衣人的手,兇狠的發(fā)出尖銳的咕咕聲,伸jiojio用力蹬掉他的手,迅速的找到回去的方向飛走。 白右眉頭緊皺,施展輕功追上去。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年長信鴿見狀,讓其它鴿子去阻攔人類,給小奶鴿留下逃跑的時間。 陸閣飛了好久好久,等到了陌生的環(huán)境,躲藏在樹上喘氣,回頭看了眼空蕩蕩的路,沒有黑衣人的影子,見狀重重松了口氣,腿軟的癱坐在樹枝中間。 歇過來后,轉(zhuǎn)著眼珠子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它好像沒有來過這里。 看了眼郁郁蔥蔥的高大樹木,茫然失措的扇了扇翅膀:“咕....?” 它不會又迷路了吧? 順著來時的方向飛了一段,還是沒有看見訓練廠子,晃了晃呆毛無精打采的隨便選了方向慢慢挪動。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漸漸落山,周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身后不時的傳來狼叫,陸閣害怕的瑟瑟發(fā)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生怕被狼給吃掉。 就算累的抬不起翅膀,也要咬牙飛到最高,就在它快要堅持不下來的時候,不遠處有片光亮。 陸閣眼前一亮,顧不上殺鴿少年會不會懲罰它,迫不及待的飛過去,按照記憶中的方向回到樓里。 看到熟悉的窗戶,差點激動的落淚,用身子擠開一條細縫鉆進去,連滾帶爬的躺到榻上,舒服的喟嘆一聲,蹭了蹭身下軟綿綿的被子。 唔... 殺鴿少年怎么沒有在臥室? 突然想起它進來的時候沒有看見殺鴿少年,陸閣糾結(jié)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抖了抖被弄亂的羽毛,想了想推開房門下樓,飛到半路隱隱約約聽到熟悉的聲音。 “主子,青山寺的事情已經(jīng)掃去痕跡,絕對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那些殺手是咱們的人?!?/br> “嗯?!卑谉畋持终驹诖髲d,鳳眼無神的看向門外。 天色已晚,白二為何還不把信鴿送來。 白麻靜靜的站在旁邊,恭敬的低著頭盯著地面。廳內(nèi)好一會寂靜,過了許久跟前的白燁終于出聲,話里話外卻是關(guān)于那只信鴿。 “去尋白右,將信鴿帶回來?!?/br> 白麻眼中閃過驚訝,主子居然舍得讓那只信鴿去訓練,怕被主子發(fā)現(xiàn),連忙低下頭應(yīng)道:“是?!?/br> 躲在樓道里的陸閣呆滯的愣在原地,腦子里全是黑衣人說的話。 青山寺那場埋伏是殺鴿少年自己搞出來的,他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它的身份,所以想要試探它嗎? 看著不斷逼近的少年,陸閣怒氣沖沖的轉(zhuǎn)身離開,從窗戶上鉆出去氣呼呼的離開這里。 果然殺鴿少年就不是什么好人,為了算計鴿子自己都能傷害! 慌不擇路的一口氣飛到懸崖峭壁跟前,仰頭看了眼高不見頭的石壁,使出吃奶的勁飛上去,累了就站在凸出來的石頭上歇一歇,然后繼續(xù)向上飛。 差不多一個時辰,終于看見懸崖的頭,陸閣甩掉身上的汗水,虛脫的趴在地上,翻身躺在上面,茫然的盯著月亮發(fā)呆。 默默給自己鼓氣加油,舉著翅膀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了眼荒蕪漆黑的樹林,深呼吸憋著氣迅速飛進去,直視前方不敢亂看。 不過幸好林子不大,飛著飛著樹木漸漸消失,露出一條下山的路,蜿蜒曲折消失在黑暗中。 陸閣看了眼身后的樹林,沒有一絲不舍的直接下山,準備找個好點的地方安家,最好附近有很多好吃的,而且殺鴿少年還找不到! ...... 陸閣表示,它現(xiàn)在就是后悔,后悔不應(yīng)該明目張膽的飛在空中。 扒拉著籠子,絕望的看向來來往往的人群,無比期望著殺鴿少年趕快找到它。 誰能想到,小奶鴿那么吸引人,還沒走到一半就被人捉住,拿到街上要賣掉。 “咕咕咕咕....”救救鴿啊.... “停下。”道路中間的馬車猛地停下,簾子后面伸出一雙白皙修長的手,穿著白色圓領(lǐng)長袍的青年下了馬車,朝著籠子里的白色信鴿走去。 陸閣以為要被人買走吃掉,害怕的蜷縮成球躲在角落,顫巍巍的仰起下巴,看看是誰要吃了它。 “咕?”是他?! 看到熟悉的裝扮和臉,驚喜的伸出腦袋對著來人咕咕叫,伸翅膀指了指腦袋上的呆毛:“咕咕咕咕!”是我是我! 顧里眉頭緊皺,嫌棄的往后退開,聲音清冷漠然的吩咐身后的小廝:“付錢,把它帶回去?!?/br> “是,大人?!毙P掏出碎銀丟給攤主,提著籠子跟上顧里,也不知道大人買鴿子回去干什么,難道是想吃烤乳鴿了嗎,可是大人不是向來不愛葷食嗎? 搖了搖頭,把籠子放在旁邊靜心駕車。 坐在車廂里的顧里,臉色鐵青的捏了捏眼窩,冷著臉瞥向衣袍上的灰塵,冷哼一聲展開紙給白燁寫信,讓他趕快把這只臟兮兮的信鴿拿回去。 等到了顧府,派小廝去送信,自己則是墊著帕子拎籠子進府。 隨手丟在書房門口,吩咐下人去把它給洗干凈,在重新送過來。 陸閣低頭看了眼灰撲撲的羽毛,委屈的低低咕了聲。 它也不想這個樣子,還不都是那個壞人,把它捉走關(guān)在籠子里,弄的身上都臟兮兮的了,要知道它可是純白的白色信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