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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之?見,此事與玉奴無關(guān)?” “不一定?!甭乖剖娌]有把話說死,他將錦盒合上,指了?指面前的宅院,“事情究竟如何,一探皆知?!?/br> 九方淵順勢收起錦盒,錯步向前,擋在鹿云舒前面:“你跟在我后面?!?/br> 他總覺得這地方不對勁,一靠近小苑就渾身不舒服。 “三更?!?/br> 隨著九方淵低聲輕呵,一道血光在眼前劃過,化作?靈巧的紅貓,跳上他肩頭:“主人。” 冰冰受了?傷還沒有修養(yǎng)好,現(xiàn)在能探路的只?剩下三更了?。 “能不能感覺到什么?” “沒有?!?/br> 鹿云舒從九方淵身后探出頭:“沒有什么?” 三更由血煞之?氣化成,能辨認(rèn)其他氣息,方才?九方淵是讓它感受一下有沒有鬼氣,如果真的是玉奴和鬼門后的雜碎,肯定會有鬼氣。 “沒什么?!本欧綔Y眉心緊鎖,難不成他真的猜錯了?? 鹿云舒思忖片刻,推著他肩膀:“走吧,這戲詞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趕緊解決完這事,咱們回家?!?/br> 回家一說搔到了?九方淵心癢之?處,他掀起眼皮笑了?下,捉住鹿云舒的手:“走吧?!?/br> 一進(jìn)小苑,那?戲詞聲突然鼓噪,眼前的一切都如同?所預(yù)料的那?般,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夜幕與星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高?高?的戲臺,那?戲臺子?之?上,唱念做打鑼鼓喧囂,有一襲戲服的人端坐于太師椅,垂眸輕吟,蘭花指拈起一枝將枯未枯的花。 在戲臺之?下,也擺著一張?zhí)珟熞危诲\衣玉冠的男子?坐在上面,雙手交錯置于膝上,他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微微仰著頭,看著戲臺上的人。 九方淵與鹿云舒就站在他身旁的空地上,能看到男子?臉上流露出來的驚艷。 這偌大的庭院,為一人搭了?個?戲臺,這一出戲,只?唱給一人聽。 一曲唱罷,臺上的女子?垂眸看來,盈盈一望即是萬種風(fēng)情,她的視線并沒有在男子?身上停留太久,反而微微側(cè)目,看向九方淵與鹿云舒所在的位置,微微一笑。 “她……” 鹿云舒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 這難道不是幻境嗎? “她真的是在對著我們笑嗎?剛才?我是不是眼花了??” “她能看到我們?!本欧綔Y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將鹿云舒擋在身后,“姑娘邀我等來此,何不開門見山?” 那?戲臺上的女子?戴著面紗,微風(fēng)輕拂,面紗被吹落,露出一張精致的面容。 “玉姬……” “玉奴!”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說話之?人分別是那?看戲的男子?與九方淵。 女子?站起身,手執(zhí)枯枝,對著九方淵與鹿云舒福了?福身:“玉姬見過公子??!?/br> 鹿云舒握了?握九方淵的手:“玉姬?她是你之?前說的玉奴嗎?” 九方淵頷首:“是她?!?/br> 她一步一步走到戲臺邊緣,那?男子?似有所覺,起身靠近戲臺,張開雙臂看著玉姬,朗聲道:“跳下來,我接著你?!?/br> 玉姬皓腕輕揚(yáng),用枯枝點(diǎn)?了?點(diǎn)?男子?的額頭,玩笑一般,語氣驕矜,透著股俏皮勁兒:“有勞秦郎?!?/br> 她從高?臺一躍,正入男子?懷中?,手中?枯枝掉在地上,玉姬雙臂環(huán)繞在男子?頸后,眉眼中?盡是靈動,與之?前見到的玉奴大為不同?。 正是一幅郎才?女貌的畫面。 鹿云舒看著看著,突然問道:“她剛才?唱的是哪出戲?” 方才?畫面一轉(zhuǎn),耳邊凄婉的戲詞聲消失了?,他們太過注意場景的變化,忘了?這戲曲聲的改變。 九方淵沉默了?一下,平靜道:“不是之?前的那?出。” 鹿云舒:“……”這還用你說? 玉姬從男子?懷中?跳下,款款來到九方淵與鹿云舒面前,微仰著頭:“玉姬等二位許久了??!?/br> 紅貓從九方淵肩頭跳下,化作?人形,將她推開一段距離:“你和玉奴是什么關(guān)系?” 玉姬面色未變:“我是她又不是她?!?/br> 不等三更繼續(xù)問,她就做了?個?手勢,邀請九方淵與鹿云舒隨她走去:“二位是來救人的吧,請隨我來。” 鹿云舒悄悄附耳與九方淵:“她身上沒有惡意?!?/br> 言下之?意,可以跟著她去看看。 “聽你的?!?/br> 玉姬帶著他們?nèi)サ氖橇硪粋€?方向,原本聽著她唱戲的男子?仍然站在原地,久久佇立,凝視著他們的背影。 三更回頭看了?看,小聲嘀咕:“他不一起嗎?” 走在前面的玉姬腳步一頓,呼吸聲清淺:“秦郎……他已經(jīng)不在了??!?/br> “秦郎?”九方淵絲毫沒有揭別人傷疤的自覺,“他就是玉奴說的將軍?” 那?男子?龍章鳳姿,肩背挺拔,繁復(fù)的錦衣華服也遮不住身上的凌厲氣勢,定不是舞文弄墨的人,更像是一柄利劍。 玉姬側(cè)了?側(cè)身,從側(cè)面看她的臉,似乎帶著一點(diǎn)?難言的笑意,很輕很淡,入不了?眼底:“她……還記得將軍?” 鹿云舒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行?動快于大腦,脫口而出:“但她不記得秦郎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