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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被偏執(zhí)師尊套路后(穿書)在線閱讀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客死他鄉(xiāng)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客死他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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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緣神真君已經(jīng)坐在前堂優(yōu)哉游哉地喝起了茶。

    清歌和柳知故回頭看去,正好瞧見緣神真君端著茶杯睥過來的眼神。

    清歌攏著袖子笑笑,“這就是哥哥說的和我奶奶一般年紀(jì)的姑娘?”

    柳知故故作驚訝:“難道不像?這通身的老成氣派,說她有百來歲我都信。”

    清歌笑瞪了他一眼,在他耳邊悄聲道:“這樣毒舌?當(dāng)心她聽見了甩臉子給你看?!?/br>
    “放心吧,太遠了,聽不見的。”

    二人邊說邊往前堂走,柳知故話音未落耳邊就響起了緣神真君的傳音,“不好意思,老身聽地一清二楚?!?/br>
    柳知故臉上仍舊掛著不慌不忙的淡笑,上前客套地迎了一下。

    清歌立在一旁,與面前這位五官明艷的女子拱了拱手,“既然是哥……先生的故友,來了自然就與在自己家里一般,留下來吃頓便飯吧?”

    緣神真君的眼神在清歌身上不著痕跡地游移了片刻,委婉回絕道:“我只是路過京師,碰巧知年先生也在這兒,就順道過來拜訪一下,不必麻煩了,我還得趕路呢?!?/br>
    清歌點頭,也不勉強,“姑娘這身衣裳倒看不出來是常年在外漂泊之人……既然如此,我手里還有些劄子未看,姑娘與知年先生久別重逢,想必有許多話要講,我就不打擾了。”

    清歌從前堂走出來步入了書房,他看得出來,今日突然造訪的這位姑娘身份不簡單,以前也從未聽說過知年有這樣的故友,想必二人是有什么要緊且的事需要商議,他還是回避為好。

    前堂里,清歌一踏出門檻緣神真君的面色就變了。

    “你膽子真夠大的,私自下界也就罷了,還混到了宋亭身邊?”

    柳知故道:“是我魯莽了,可這一世的命數(shù)已然變了,我只能盡我所能給清歌一個好的結(jié)局?!?/br>
    “宋亭還有一世就歸位了,下一世你可別再摻和進去了?!?/br>
    柳知故點頭,又道:“神界的情況怎么樣?有查出我的蹤跡嗎?”

    緣神真君也是迷惑,她道:“說來奇怪,你剛下界那會兒天帝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了,派人下去查,可查到最后不了了之,什么動靜也沒了,我特意去問過,那奉命的神君同我說,天帝好像將此事忘了?!?/br>
    柳知故眼底透出深不見的幽深,“天帝一向嚴(yán)謹(jǐn),不像是會把此事忘了的人。”

    “我也奇怪,你都在人界待了足足三月有余,可神界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就好像……”緣神真君斟酌道,“就好像有人故意將這件事情壓下來了一樣。”

    “既然如此,上面沒有動靜,我也暫時按兵不動,勞煩神君幫我多多留意一下神界的消息,如有變故,及時告知我。”

    緣神真君瞥了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用手撐著額頭,道:“無事夏迎春,有事鐘無艷,你同我說話時那種左右逢源怎么就不見你在神界時也用用呢?”

    柳知故淡淡道:“左右逢源的套話聽得多了,不想這些話時刻都掛在自己嘴邊?!?/br>
    緣神真君忽然往前傾了傾身子,眼里滿是疑惑,“你說你這樣一身孤傲的家伙,怎么就看上了宋亭呢?任誰看都不會覺得你們倆是一路人?!?/br>
    “現(xiàn)在不就是一路人了?他被貶下界,我也好不到哪兒去。”

    緣神真君無言:“……也沒讓你們倆在這方面走到一塊兒去啊?!?/br>
    清歌在書房看了會兒劄子,再抬眼時見外面的日頭已經(jīng)西移,他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動作幅度大了些,差點將腰閃了。

    想來那位故友已經(jīng)離開了,清歌去后廚看了一眼,見今晚的又是三素一湯便知姚知年已經(jīng)來后廚吩咐過了。

    “梁叔。”清歌喊了一聲。

    這個梁叔已經(jīng)在府里炒了五六年的菜了,對府里這兩位的口味都十分有數(shù)。

    梁叔拿手邊的布擦擦手上的水,走過來問道:“老爺有什么吩咐?”

    “今日知年先生的故友來過了,想來他心情一定不錯,多加兩盤葷菜吧,就……紅燒rou和燒鴨。”

    梁叔有些猶豫,搖頭晃腦半天還是應(yīng)下了,“老爺說的啊,我只是炒幾盤菜而已?!?/br>
    “放心吧,知年先生不會怪罪你的?!?/br>
    梁叔正要轉(zhuǎn)身,忽然又被叫住了,清歌還是有些心虛,“算了算了,燒鴨就不必了,就加一道紅燒rou吧?!?/br>
    “得嘞!”

    清歌滿懷期望地拍拍梁叔的肩,正要轉(zhuǎn)身,不料差點和身后那人撞上。

    “哥哥……”清歌險些沒站穩(wěn)。

    好歹是混過官場的,清歌很快就換了張嬉皮笑臉的面容,“哥哥把故友送走了?”

    “早走了?!绷手苯永@開了他,走進后廚對梁叔道:“紅燒rou也不必了,改成紅燒豆腐吧?!?/br>
    清歌還想掙扎,柳知故直接瞪了他一眼,道:“知足吧,還能有紅燒兩個字就不錯了。”

    如緣神真君所言,柳知故在人界暴露了蹤跡,可神界一連六年,半點反應(yīng)也無,就好像神界根本不存在長明上神這一神號一般。

    柳知故求之不得,與清歌在人界又過了幾年安生日子。

    清歌從二十五歲入朝為官,到如今四十有六,整整為官二十載有余,經(jīng)歷過政治改革,政黨相爭,也可謂是經(jīng)歷頗豐,他一路官運平穩(wěn),雖然官職升地很慢,但好在沒有在風(fēng)云詭譎的朝堂之上吃過太大的虧。

    就用清歌第一次參與春闈放榜的榜首祁又來說,此人確實是個天才,二十歲入內(nèi)閣,三十歲就已經(jīng)連升四品,混了個正二品的官職,一路官運亨通,可晨星過于閃耀,終究是遭人嫉妒。

    彈劾祁又的劄子一年比一年多,祁又在政黨相爭之中又?jǐn)∠玛噥恚@一下朝中再無人敢替他說話,清歌看不過官場那些老狐貍的嘴臉,寫了個劄子遞上去,字里行間,句句公正,無絲毫為祁又說清的意思,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

    然而就因為這么一個劄子,便有人彈劾清歌是祁又的朋黨。

    好在當(dāng)今陛下雖然年紀(jì)大了,但腦子還是清醒了,上早朝時一句話將眾大臣的悠悠之口堵了回去。

    祁又被貶了,貶到了蘇州,過了兩年一道劄子又將祁又貶到了南蠻之地。

    這一下想再要翻身可就難了,南蠻之地乃是前幾個朝代流放罪臣的地方,之前去了蘇州小縣還能說是百廢待興,這南蠻之地根本就是一個未經(jīng)文明開發(fā)之地,滿地荒蕪,災(zāi)害連連,地里一棵谷子都長不出。

    清歌曾感嘆過,祁又聰明了半輩子,栽在了政黨之爭上,實在可惜。

    清歌不喜官場,卻也能將自己大半輩子耗在上面,他盡職盡責(zé)地做好分內(nèi)時,任何朋黨之爭,變革之亂他都不曾參與,在朝堂之上也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雖然不起眼,但陛下卻對他這種避世的風(fēng)格很是欣賞。

    托這份欣賞的福,清歌終于升了官兒,也有了自己的宅邸。

    朝堂一天一個樣,可清歌三百六十五天都是一個樣,處理完公務(wù)就瀟灑自在地研究各種東西,柳知故有時候覺得清歌這樣,或許也會是一個好結(jié)局。

    然而,朝堂之上,就沒有能一輩子坐得穩(wěn)的官兒。

    這一年年初,夏清歌被貶了,一貶就貶到了蠻荒之地。

    柳知故知道清歌這些年的身子開始隱有往下垮的趨勢,那南蠻之地寸草不生,又濕又熱,實在不是個安享晚年的好去處。

    “哥哥不必太過擔(dān)憂了,”清歌這幾年說話的速度都慢了些,“祁又兄也在那兒,正好,老友重逢,也樂得自在。”

    柳知故知道清歌是累了、倦了,他在官場上混跡了二十多年,也夠了,他孑然一身送走了國舅府的人,又勉強撐了幾年,早就想清靜清靜。

    南蠻之地距離京師路途遙遠,走下來得要小半年,可不想清歌的身子在半路就垮了。

    舟車勞頓,因為是被貶去南蠻,因此一路上的條件自然也十分艱苦,一開始清歌還能與柳知故有說有笑地,再后來清歌的面色便越來越差,柳知故叫停了馬車,暫留在了福建一帶。

    柳知故請來了大夫,大夫看了看清歌的面色,臉上的表情便不大好,再一把脈,就直接搖頭了。

    “老爺積久成病,往日里清茶淡飯養(yǎng)著身子還好,一旦體內(nèi)的平衡被打破,所有的病癥便如山崩一般……用藥的意義不大了,試試針灸吧?!?/br>
    柳知故半晌才顫聲應(yīng)了。

    大夫施針,還算順利。

    “一會兒就能醒了,但能撐多久就不是老夫說的算了?!?/br>
    柳知故送別大夫,回來時清歌正瞪著兩只渾濁的雙眼。

    “我叫小二熬了些粥,待會兒就端上來。”

    “不必了,我吃不下。”清歌這兩句話說起來都顯吃力。

    “哥哥,我是不是快死了?”清歌問道。

    柳知故心尖被刺了一下,“還早著呢,咱們就快到了,南蠻還有祁又等著你一敘呢?!?/br>
    “祁又兄……”清歌說罷,嘆出一口氣,“不想那日一見,竟是最后一面?!?/br>
    “祁又定在南蠻等你呢,你好些了再與他相見?!绷蕦η甯枰幌挸涠宦?。

    “哥哥,”清歌轉(zhuǎn)過面來,“祁又就罷了,我與他告過別,可是你,這六年來,我從未想過要與你分開,因為我一想就害怕?!?/br>
    “怕什么,我還在呢。”

    “就是因為你還在,我走了,這世間就剩你一個了,怎么辦???”清歌眼角已經(jīng)滑下一滴濁淚,“一想到夜深人靜,你會在沒有我的地方一個人坐著,我就放不下……我就閉不上眼?!?/br>
    柳知故將一口牙咬碎了都沒忍住的淚水終于砸了下來,“我不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我也不會因為你走了就撕心裂肺……”

    “你騙人,”清歌從嗓子里擠出幾聲笑,可剛笑兩聲他就笑不下去,“太難聽了,我的聲音?!?/br>
    清歌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柳知故渾身一凜,探出清歌十分微弱的呼吸后,雙腿一軟,頹坐在了床邊。

    深夜,柳知故守在清歌的床邊,眼睛瞪地比外邊兒的月亮還圓,清歌睡地很沉,柳知故輕聲道:“你會怨我嗎?如果你知道我不是姚知年……”

    清晨的日光踱入門窗時,柳知故起身去打了一盆水,他擰了帕子替清歌擦臉,擦到雙手時柳知故忽然楞住了。

    他執(zhí)起清歌的手在臉邊碰了碰,那溫?zé)嵯⒌靥?,柳知故根本來不及抓住?/br>
    夏清歌死于一個清晨,柳知故將他的尸骨送到南蠻之時,祁又已在關(guān)口等了許久。

    柳知故仰頭看著萬里無云的天,心道:“我終究還是讓他落了個客死他鄉(xiāng)的結(jié)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