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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友人死后化為厲鬼,任飛光借著重悟心劍,穩(wěn)定了心神,卻在沖擊之下,忘記自己撿了這個(gè)一個(gè)小丫頭。 “對了,還有這孩子?!?/br> 他想起來,同時(shí)老婆婆主祭扶住差點(diǎn)摔在他們跟前的黃毛丫頭,道:“只是個(gè)杯子,無事?!?/br> 雖然這么說了,但黃毛丫頭依然嚇得兩頰慘白,不肯起身,想要磕頭。 任飛光見此,轉(zhuǎn)頭對盧妙英道:“我原想恢復(fù)心劍后,斬去她父親所欠下的債。但而今我已然明了,在江北這邊,并非什么高利債都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cái)?。但也不能讓她父親拿她抵債,英姑可有什么好法子?” 江北高利債遍生,是物資貧乏之故,任飛光過去不曾深思到這一步,因此對能想到這一步的盧家父女敬佩非常。 于是,哪怕盧妙英比他小一輪,他依然不恥下問了。 盧妙英思忖片刻,道:“到了要拿人抵債的地步,已是無可救藥,反而是任伯父你之前那般利落做法比較好。” “好,”任飛光低頭對黃毛丫頭道,“我們?nèi)つ愀赣H,將你的債并他的一起解決?!?/br> 話音剛落,劍客就看到,勉強(qiáng)平復(fù)了害怕,在勸說下起身的小丫頭,腿一軟,又跪了下去。 “尋、尋、尋我父親?” 她面上驚恐之色十分明顯,任飛光一愣,邊上盧妙英直接問: “你不想見你父親?” “我,我,我……”黃毛丫頭先是支支吾吾,看看任飛光盧妙英,又看看老婆婆主祭。 許是巫廟主祭給了她飄渺的勇氣,片刻后她一閉眼,大聲道: “我是打傷了爹才跑出來的,他想捆著我,我用平常挑水的扁擔(dān)打了他,才從狗洞鉆出來……是我不孝,但求求兩位好心人,我要是回家去,我爹一定會打死我,就算不用還錢了,他也會打死我的!” “嗯?” 不知在何處窺視的洪福壽祿萬萬歲,察覺到微妙的不對。 黃毛丫頭繼續(xù)道: “當(dāng)年我娘就是讓他給打死了,我眼睜睜看著娘斷氣,但他對外說是病死了,就直接埋掉,村里都沒有誰幫我娘說句話……這些年我一直給他干活,照顧他,還要忍受他拳打腳踢,可我是真的不想回去了,求求大師,求求兩位大師了!” 任飛光聞言皺眉。 “如此一說,父女之間,已成孽債……” 洪福壽祿萬萬歲反應(yīng)過來,低聲道: “八千手,你想干什么?” 明明是來斬公子朝霜的債單,怎么口口聲聲說在家中被爹欺辱? “莫非你打算——你敢!你竟敢背叛你的天君!” 黃毛丫頭依然在哭鬧作態(tài),但在盧妙英、任飛光,和巫廟里所有人都尋不到的暗處,洪福壽祿萬萬歲聽到了八千手救難觀音開口。 她不再是過往那種平淡到端莊的聲音,輕柔的語調(diào)里竟然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妾身又不是官家你,就算不背叛,妾身也不會有活路嘛?!?/br> 九千九生生怨母和萬萬兵馬大元帥不明白,她如何不明白? 看多了高利貸下的家破人亡,她對自己的結(jié)局早有估算,三災(zāi)傾覆天地一切時(shí),她作為進(jìn)食用的工具,會先于天地毀掉。 但逃不掉,八千手救難觀音曉得這點(diǎn),就像賭徒向放貸人下跪,請求寬限幾日時(shí),心里明白最后逃不掉,一樣。 洪福壽祿萬萬歲也知曉,但此刻給戳破,他依然一梗。 “那便交給我吧。” 不知兩尊邪神的暗中交流,任飛光道,就要拔劍。 “沒想到,你倒比我們預(yù)料的聰明,真是可惜?!?/br> 洪福壽祿萬萬歲在停頓片刻后,壓下火氣,冷冷道。 “然而,工具就是工具,你莫非忘了,像你這樣的材質(zhì),你所供給的三災(zāi),三君,必要時(shí)可立即神降于你身?” 八千手救難觀音確實(shí)感到,西方遙遙有視線投來。 若是此刻招來天災(zāi)神降,長明劍力不能抗。 但她面不改色。 “你讓他降啊?!?/br> 八千手救難觀音甚至笑了出來。 “東皇太一和無回劍就在城中,你讓他降嘛!” 作者有話要說: 朝霜:哇哦 阿暈:嗯?無回劍?哪里? 朝霜:……大概在哪里偷看著吧。 第57章 叁日(十八) 不久前,八千手救難觀音陷入兩難時(shí),洪福壽祿萬萬歲跟著她,頗有幾分看熱鬧的興味。 老人家當(dāng)真沒想到,報(bào)應(yīng)來得如此之快,下午還是看人笑話,不過太陽落山,境地就變幻,換他陷入兩難中。 八千手這尊邪神不能要了,最好就在這里打殺了她。 做出這個(gè)決斷一點(diǎn)也不難,而換做別的什么地方,別的什么時(shí)候,要打殺這個(gè)八千手救難觀音同樣不難。 但偏偏……偏偏! 洪福手里萬萬歲心里忍不住生出一個(gè),同不久前八千手救難觀音內(nèi)心相同的想法。 ——莫非這也在天眼看到的未來中嗎?! 老人忍不住遲疑時(shí),熟悉的聲音響起在他身后。 “怎么回事?” 天災(zāi)僅僅是投來視線,在有心人眼里,掀起的波瀾都足以比擬一場海嘯。況且洪福壽祿萬萬歲大白袍袖中攜帶了幾幅畫在手絹上的小圖,而小圖上的人物,是卓遠(yuǎ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