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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壬感嘆。 下屬靜靜地站在樓梯上,不敢發(fā)一言。 “在大夏之前,中原為巫掌控,巫說誰是皇帝誰就是皇帝,巫決定什么事情,從來沒有人敢反駁,直到出了個赫連,愛夏家的皇帝愛到了骨子里,追殺所有不服大夏統(tǒng)治的巫,斷了人成為巫的路……要不然這天下……” 巫壬到底沒有將這大逆不道的話說到底,他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下屬,問道:“何事?” “瓊林省,白河水神突然離開屬地,看其方向,直奔天一山?!?/br> “哦,”巫壬看著腳底的星辰,“終于要鬧出來了么?” 下屬問道:“我們不做阻攔嗎?” 巫壬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聽聞余白河是千年中最有天賦的巫子,若不是被天一道半途劫走,恐怕整個大夏的歷史都會改寫,你覺得此言如何?” 下屬一驚,反應(yīng)很快回答:“荒謬之言?!?/br> “呵呵,”僵著一張臉的巫壬終于露出一個笑容來,“傳令下去,若面對余白河,不用做阻攔不,沿途神明打開門戶,讓他直入?!?/br> 他走下觀星臺,下屬立刻上前扶住他。 下屬手下隔了幾層衣料的皮膚是蒼老的,巫壬為了提高實力修習(xí)了太多秘術(shù),雖然才三十多歲,面容卻像六十歲的老人一樣,但是他一點都沒有為了這些代價而后悔,他只覺得不夠。 要打破被稱贊為赫連之后無大巫的赫連大巫祭布下的局,這樣的實力怎么夠。 一切都為了巫的復(fù)興。 下屬負(fù)責(zé)他艱難地走路,猶豫地皺起眉頭。 這個樣子,也很可憐啊。 “你待會兒帶人等候在天一山,等余白河和天一道鬧起來,你潛入將紫微劍帶回來?!?/br> “紫微劍在天一道?”下屬震驚,手上的力氣都不由自主大了不少。 巫壬皺眉,手腕微微一轉(zhuǎn),天地靈氣瞬間涌動,如同一個大巴掌一般將下屬拍趴下。 “紫微劍當(dāng)然在天一道,那種小陣法的掩蓋還以為能夠瞞住我?”他揉了揉手腕,“也就是天一道那群蠢貨以為自己瞞得好,要不是不想將紫微劍交給皇室,我又輕易不能下天宮,也沒有你的事情了。” “下屬立刻去辦。”不敢過問為何不將紫微劍交給皇室的下屬連嘴角的血跡都沒有擦,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就這么跪著退下了。 他退下的身姿無比的慌亂。 巫壬凝望著他的身影,久久,突然轉(zhuǎn)身,返回觀星臺。 而此刻,被巫壬稱為天一道那群蠢貨的天一山上,依舊是平靜的。 天一道為道門魁首已逾五百年,做夢都想不到會有人前來攻山的天一道弟子們強打著精神守山門,但是他們就連據(jù)說能夠驅(qū)趕睡意的法寶都用上了,卻還是頭一點一點,眼看得就要睡去。 一行人上了山,站在山門口,看著兩個打瞌睡的弟子眼神冰冷。 約摸是這一行人的影子遮住了月光,終于有人察覺不對,睜開一線眼睛。 這位弟子整個人都嚇得跳起來,“虛靈師叔祖!” 他的驚叫聲將另外一人也叫醒,兩個弟子滿腦子睡意在對上虛靈長老要殺人的目光后消退得一干二凈,冷汗眼見得就要留下來。 為了緩解尷尬,一位弟子試圖轉(zhuǎn)移虛靈長老的注意力。 “長老您不是被道和派唔唔唔唔!” 另一位弟子耳明手快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將下面的話說出來,將這個冒失的師弟往背后一塞,這位弟子陪笑道,“虛靈長老一路可算平安?” 他在虛靈長老刀剮一般的眼神下流暢的說話,“山上還未給您和諸位師叔師兄布好接風(fēng)洗塵的宴席,請允許我們上去通報一二?!?/br> 說完,他按住自己同伴的后腦勺一起行禮,沒有等虛靈長老說話就跑了。 虛靈子:“……” 呵呵。 通報消息什么的,不是折紙鶴就好了嗎? 他看著兩位守門弟子倉惶而逃的背影,揮手,從他背后的一行人中突然撲出去幾個黑影。 那是一串的黑霧,一點聲息都沒有地直接從兩位弟子的七竅入腦,半響之后,兩位守門弟子僵硬地停下動作,回頭一左一右跟隨在虛靈子背后。 他身后數(shù)百位弟子眼耳口鼻中隱隱有繚繞的黑煙冒出。 他們整齊排列著,不像是只在天一道閑散求道的修士,更像是令行禁止的軍隊,對著天一山上虎視眈眈,卻因為為首者沒有下令而不敢上前一步。 為首者虛靈子露出一個渾然不像人類的笑容。 *** 大長老一個人站在長老殿中。 他的目光從最低一階的椅子上掃過,細(xì)細(xì)看著沉淀的包漿,細(xì)微的劃痕,又一級一級地往上走,發(fā)現(xiàn)每一石階上的擺設(shè)他都那么熟悉。 最下面那些梨花木長椅還是當(dāng)初他成為候補長老時換的新物,到現(xiàn)在也算是古董。長老會有新人進(jìn)來,他鼓勵他們的時候偶爾也會以這些椅子起個話頭,然后看著年輕人們面對歲月露出敬畏的表情。 歲月啊。 大長老一級一級地登上石階,終于站到了自己的位置,最高那一級石階上。 他站在高處向下俯瞰,風(fēng)穿過廊柱之間,揚起繡著白鶴和天一二字的道旙,一切都和十多年前他登上這個高位時沒有什么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