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
書迷正在閱讀:陛下她被迫裝作精[女A男O]、人造向?qū)С砷L日志、我被鳥偷走當老婆這件事、財神終于被貶了、我讓四個野男人痛哭流涕、萌寶鮮妻:總裁爹地超給力、寧塵、好男人打造計劃[快穿]、反派萌崽幼兒園、我是一個有底線的穿越者
……剛剛才鬧完別扭,不會又開始了吧? 他心中剛冒出這個念頭,青年便又恢復(fù)到他慣常見到的那個無動于衷的模樣,坐到案幾邊,端起茶杯,手起手落,飲下一口。 看上去真是格外瀟灑痛快。 余禮白扶額,“你喝茶怎么和喝酒一樣?” 季鐮無辜看他。 “好吧好吧,”余禮白也沒有想過會在這種問題上得到回應(yīng),但是他還是樂此不彼的詢問,“怎么樣?滋味如何?” 被茶水潤澤后的雙唇帶著水光,問話的時候,余禮白無意中傾斜過身體向著季鐮這邊靠,垂落的長發(fā)從季鐮大腿上拂過,什么感覺也沒有留下便輕飄飄飛走了。 有點熱。 季鐮突然覺得。 剛才那個澡大約要白洗了。 心中轉(zhuǎn)著這些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念頭,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直截了當,“很好。” 茶的滋味,很好,至于其他的……不知道。 余禮白笑彎了眼睛,整個人迅猛的轉(zhuǎn)變了形象,泡茶時脫俗公子的模樣還映在眼底,現(xiàn)實中的泡茶人已經(jīng)開始拍著季鐮的肩膀。 “滋味其實就那樣我知道的,真是謝謝你夸獎啊哈哈哈哈哈?!?/br> “沒有?!?/br> “什么沒有?說實話你沒有喝過御茶,那種滋味才是不得了啊,我以前有一個好朋友特別喜歡喝茶,我陪著他喝了好多,不過他也陪著我喝了很多酒來著,啊對了,我知道了,你說很好是在夸獎我泡茶的手藝對吧,哎呀這樣的夸獎?wù)媸遣缓靡馑及??!?/br> 季鐮:“……” 這種迅速將話題偏遠到十萬八千里外的能力,也是很強悍。 ……還有,一起喝茶的好友嗎? 他默默又飲下一口。 余禮白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今天這事情呢,你要早點和我說啊,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是想要還錢呢?以后還是別去河底挖靈石了吧,我知道,你從前在歐羅巴是做法事的,中華國這邊法事不好做,如果只是那種游方的,賺的錢少,還要做一場換一個地方,至于正規(guī)的呢,又要朝廷頒發(fā)的證件,不是太好考。” 季鐮聽著,努力理解。 法事……是指法術(shù)儀式還是教廷的彌撒? 他不是法師也不是圣職者,為什么會突然提這個? “一個佛陀證一個道士證,你想考哪個?還是道士好一些吧?你不是在和紫衣道人學(xué)東西嗎?紫衣道人雖然經(jīng)常閉門不出,但是面子大得很,”說到這里余禮白想起某個利用紫衣道人的路子出國還將他設(shè)計了的女人,不由的頓了頓,“讓他通關(guān)系給你辦張道士證唄?!?/br> 季鐮終于打斷余禮白的話,“我在歐羅巴,做的事情是驅(qū)魔。” 余禮白點頭,“是啊,驅(qū)魔就要做法事啊。” 季鐮:“……” 他想的和余禮白說的絕對不是同一種事情。 “在歐羅巴,”季鐮淡淡說,“驅(qū)魔人是一個游離在黑暗議會和教廷之間的半正規(guī)組織,背后的實際組織者是各個國家政府,專門用來應(yīng)對各種非自然事件,其中成員有掌握圣力的苦修士也有被黑暗議會追殺的逆道法師?!?/br> 余禮白難得聽季鐮說自己從前的事情,因此很是興致勃勃,“唔,內(nèi)部不會打起來嗎?” “組織太過松散,成員基本不會面對面,沒有什么斗爭?!?/br> 余禮白一臉你怎么這么單純的表情看著他,“這種還涉及到國家和中立,追殺和叛逃的組織,怎么可能沒有權(quán)力斗爭,你還是太年輕了啊?!?/br> 唔,深有體會的模樣,是自己經(jīng)歷過? 季鐮將這一條線索記下,像是沒有聽到余禮白的話一樣說,“驅(qū)魔人的工作,總的來講,就是打打殺殺……” 余禮白一臉糾結(jié),“等等……對于魔怎樣打打殺殺,不是天生的巫童或者后天修道走到金丹一步,不然根本沒有打殺魔的能力啊。” 季鐮看他,“不就是法師召喚出來的幽魂或者吸血鬼狼人一類的東西嗎?” 余禮白也看他,“怎么可能?那些被封印在淵海之下的鬼魔哎。” 巨大的文化鴻溝阻隔在他們之間,沒想到,一個“魔”字,在東西方都有不同的含義。 兩人對視良久,同時別開眼。 “那個……所以呢,你還是想繼續(xù)驅(qū)那個什么魔……嗎?”余禮白斟酌著問。 意識到不對的季鐮語氣也很遲疑,“嗯……相似的,有嗎?” 余禮白皺眉苦想。 好難得死小孩詢問他事情啊,回答不出豈不是很糗面子,他才不要! 水神大人在自己五百年的記憶中仔細檢索。 富家公子大肆玩樂,這段記憶沒什么用。冒充才子赴京趕考,和其他的人一起吟詩作對,最重要的是討游園中那些半掩著俏麗面容的大家小姐開心,這段記憶也沒什么用。扮作風(fēng)塵女子流落青樓,近距離和鶯鶯燕燕親親我我,這一段記憶可是珍藏啊……但是更沒有作用。 他遲疑的,給自己五百年的記憶用一句話形象形容。 ……活到狗身上的五百年。 不,怎么會! 季鐮默默看著走神走神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抱住自己腦袋,淚眼汪汪的余禮白,什么也沒有說。 他小時候,似乎在這間院落中,學(xué)過不少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