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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若說給季鐮介紹好的工作,還能說是出自友人之誼,兄弟之義,后面一股腦的讓店家不招取季鐮,從某種程度上已經(jīng)十分的……十分的…… 嗯,莽撞愚蠢。 但是他真的覺得,那些給人運貨洗盤子看店當(dāng)小二的工作完全配不上他家死小孩。 明明有更好的工作,為什么一定要推辭呢? 這個孩子,是他當(dāng)年花費九牛二虎之力救回來的,其中使用的奇珍異寶不計其數(shù),哪一個拿到多寶閣的拍賣會上都能成為壓軸的無價之寶,讓人搶奪,為了讓這個孩子能夠健康的長大,這些被珍藏在多寶閣深處的寶物一半都被用掉了。 另一半沒有拿來用還是因為對于當(dāng)時的季鐮來說起不了什么作用。 最后剩下的這一半的二分之一還放在了季府的庫房。 #論嫁妝的豐厚對于決定家庭主權(quán)有無影響# 其實從前余禮白也沒把那些為了季鐮花出去如流水的珍奇寶物當(dāng)做什么回事,但是相遇之后,短短相處之后,在水神大人心目中,有關(guān)季鐮的天平上,砝碼被無形的加重。 以致當(dāng)年使用的寶物價值在他心中都增加不少。 幸好能用這些救回死小孩呢。 余禮白在水晶宮的時候偶爾會如此想。 所以無論季鐮在街上找到什么工作,打短工做兼職一類的,都被余禮白在心中一算,和那些那些寶物一對比,簡直渺小的像灰塵一樣。 偏偏名為季鐮的寶物一定讓自己沾上那些灰塵。 余禮白心中怨念深重。 看著對面青年投來他辨認不出的復(fù)雜意味的目光,余禮白只能是先心虛的移開眼,又為了自己的面子強行瞪回去,以顯示自己并沒有心虛。 他的眼珠轉(zhuǎn)開又轉(zhuǎn)回,簡直將一番心里路程直白的暴露在季鐮眼前。 青年無聲嘆氣。 明明知道這家伙是個蠢貨,做事情怎么可能會想那么多。 或者說他也是個蠢貨?余禮白介紹的工作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不錯,卻還是被他拒絕。 因為……無論如何,想要和他地位相當(dāng)啊。 *** 兩人最后不歡而散。 失魂落魄在鎮(zhèn)上走一圈,裴吉半路上像是遇到新結(jié)交的伙伴,打了聲招呼就不知道蹦跶到哪里去,日頭逐漸西斜,趕集的鄉(xiāng)下人也收拾東西趕回家。 群鳥散落在天空,仿佛墨點。 天空上又聚集起雨云,老人們對著烏云指指點點,一群年輕小媳婦便去收拾晾在屋外的被單衣服。 越往小巷深處走,越不聞人聲。 直到看到一顆樹皮上帶著半新不舊利器傷痕的歪脖子樹,撐開的繁茂樹冠無比熟悉。 不就是上次胖子帶著自家小弟來爬季府墻時候踩著那顆樹嗎?這劃傷,大概是上次遭了魚池之災(zāi)吧。 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然又走到季府附近。 沒救了,余禮白捂臉。 也不知道季鐮回來沒有。 他望著樹皮上的劃痕,心中一動,指尖泛起水色漣漪,輕輕撫摸。 漣漪接觸到破裂的樹皮,便輕輕柔柔纏繞上去,波動之中水色逐漸帶上濃綠的玉色和微末的金光,將阻礙愈合的百金之氣拔出,又用水的靈氣催促木靈氣的增長,不消片刻,裂口中新rou長出,破裂的傷口也已經(jīng)愈合。 水色的漣漪徹底融入這顆老歪脖子樹,幾秒后,余禮白抬頭,煥然一新的大樹在風(fēng)中曼舞,一滴色如翡翠的露水從樹葉上滴落。 正好落于余禮白張開的手掌間。 露水在余禮白掌紋上蠕動一陣,再翻過身來時,一張小臉出現(xiàn)在余禮白視野里。 新生的小妖靈懵懵懂懂抬起頭,看著余禮白喃喃。 “水……水君……水君大人。” 從磕磕絆絆到流利喊出,妖靈揚起笑容。 “水君大人?!?/br> “水君大人!” “水君大人!” 一群妖靈從墻里探出頭。 “您又給我們添了一個小弟弟嗎?” 余禮白莞爾,“怎么說得好像是我生的一樣?!?/br> 幾個算是年長的妖靈將新生的樹妖靈從他手心中抱起,余禮白摸摸他們腦袋,縱身一躍,站起季家的圍墻上。 他眼神一掃,確定院中靜悄悄,季鐮沒有回來,只能無聲的嘆氣。 最高大的玉蘭花樹上,早春盛開的花朵已經(jīng)落完,一個妖靈從樹干中鉆出來,飛到水神大人面前,縈繞他轉(zhuǎn)一圈,光點散開,再聚攏的時候,看上去已經(jīng)是常人女子大小。 一身羅衫近似玉蘭花色的美麗玉蘭妖靈對著余禮白行禮。 “哎呀哎呀,”雖然愁眉苦臉,但是余禮白還是對眼前一幕贊嘆道,“沒想到你竟然已經(jīng)掌握化人之術(shù),這個模樣,端午的天宮神宴,要是帶著玉蘭你去,其他的神明一定會羨慕我?!?/br> 是這片院落中年歲最大,也是唯一不會因為冬天來臨而消散的妖靈女子用袖子掩住半張臉,被稱贊美貌,對于每一個女性都是歡喜的事情。 她勾起嘴角笑了片刻,反而問:“水君大人不帶小夫人去參加天宮神宴嗎?” 余禮白好不容易恢復(fù)到輕松的臉再一次垮下。 “帶他去也不錯啦,年輕人漲漲世面也好……但是啊,本君又惹季小子生氣了。” 一神明一妖靈在圍墻上坐下,聽到余禮白的話,玉蘭妖靈驚訝,“既然大人說惹生氣,那么一定是知道您是做了什么才惹得小夫人生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