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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四處飄動的都是食物的味道。 裴吉以前從不認(rèn)為自己是個吃貨,能稍稍讓他提起興趣的只有新鮮血液,最好是處女或處子,年齡不要超過十五歲,不能使被血族圈養(yǎng)的,要野生的,健康的,充滿陽光的,而不是眼前這種…… “血鴨嘞,血鴨嘞,新鮮出爐的血鴨嘞,南邊莊子里的好鴨子,今天最后一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嘞~~~” 叫賣的漢子中氣十足,裴吉站在攤子前,鼻尖聳動嗅著,心里碎碎念。 “竟然在血中加入如此之多的調(diào)料,原味都聞不到了,而且只是鴨子血而已,比不上人血的香醇濃厚,但是……” “但是……” “但是……” 三聲但是一聲比一聲高,他咽下口水,像是被催眠一樣大喊:“看起來好好吃啊。” 守攤子的大漢問:“小姑娘買一只嗎?” 裴吉:“……可惡,聽不懂?!?/br> 語言不通是大問題。 不過他垂涎的表情顯然是世界通用,大漢看了看他的金發(fā)紅眼,洋服打扮,竟然也磕磕碰碰年初一句洋文。 “著、著大可,椅子,疼圓?!?/br> 一邊說著,大漢一邊比劃出一個“十”的手勢。 十元?很便宜呀。 裴吉下意識摸進自己的手提袋,卻只摸出一個五元的票子,還是洋幣。 啊,錢都被季鐮搶去保管了。 說起來他記得最近的中華國的匯率依舊保持在一比一上下浮動,也就是說,他手中錢只夠買半只鴨子。 除開父親失蹤后的一小段時間,就從沒有感受過什么叫做貧窮,紅酒都是喝一杯倒一杯的裴吉少爺心塞。 倒是大漢認(rèn)得他的錢,對他做出一個“切”的動作,然后攤開手。 意思是要買一半嗎。 “不,算了,”裴吉依依不舍看著鮮紅的熟鴨,“謝謝?!?/br> 說完他邁開步子,想要趕上已經(jīng)走出一大段的季鐮,然后…… 一陣更誘人的香氣飄到他鼻尖。 “毛血旺嘞,毛血旺嘞,兩元一碗,祖?zhèn)髋浞剑刂葡懔?,不好吃不要錢嘞?!?/br> 裴吉直愣愣看著大鍋的湯中翻滾的凝固血塊,就連手中什么時候被人塞了一碗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好好吃…… 這是他在昏迷之后的最后一個念頭。 第4章 歸鄉(xiāng)(四) 三月陽光和煦,卻有些過于刺目了,是蔚藍長空上不見多少云彩的原因嗎? 他的異母弟弟明明不是真正的小孩了,作為行事卻讓人擔(dān)心。 季鐮皺起眉。 看到季鐮突然頓住,余禮白自然明白自己猜對,本著自家小孩在外面結(jié)交了朋友雖然不說什么,但是既然帶回家就要好好考量一番的心情,他再次提議:“若是你的友人,一起來吃個飯吧?!?/br> 中華國古語,飯桌上能見真性情。 心中暗搓搓算計著若是見到季家小子的友人他要如何考校人品說話拉關(guān)系,剛把應(yīng)對意外的一二三四列出來,看到的卻是青年一聲招呼未打轉(zhuǎn)身就走。 哎?是哪里說錯話了? 余禮白一驚,快步追上去。 “咱們不是說好一起吃飯嗎,小兄弟你走這么快作甚?” 追在屁股后的一句話還是沒有得到季鐮的回應(yīng),挖空心思套近乎的余禮白只能深深嘆氣,然后再度追上。 好友從前總是在他面前念叨如何養(yǎng)護徒弟之類的,真是后悔沒有好好聽一聽,不知道現(xiàn)在飛個紙鶴過去請他當(dāng)外援給分析分析還來不來得及。 等等……他想起來了,這小子現(xiàn)在的階段,莫非是好友曾說過的叛逆期? 如此一想,那讓人有些生厭的冷硬面孔看起來也舒服多了呢。 好友如何說來著?對付這個階段的小屁孩,要做的是不露痕跡的哄他,讓他覺得自己被當(dāng)做大人看待,就和對付貓崽子一樣順毛摸就行了。 自行定義了季鐮的一系列行為又自認(rèn)為找到方法,水神大人有些氣餒的情緒完全恢復(fù),再次湊上前。 “為何突然不理愚兄,愚兄剛才可是說錯什么?愚兄給你陪個不是,若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小兄弟盡可開口。” 在剛才已經(jīng)試探著尋找裴吉的氣息,卻一無所獲的季鐮回過頭。 “你對陌生人真殷勤?!?/br> 他的目光有種懾人的威勢,但是男人卻似什么也沒有感覺到,面對有些嗆人的話依舊滿臉風(fēng)輕云淡的溫柔微笑。 男人的皮相在這樣表情下可謂翩翩公子,說出的話卻更無賴似得。 “我和小兄弟怎么能算陌生人,他鄉(xiāng)遇故知可是人生四大喜事,小兄弟也要理解一下像我這樣在外漂泊滿心滄桑,突然之間聽到鄉(xiāng)音的溫暖喜悅心情啊。” 季鐮瞪他:“不理解。” 余禮白被如此干凈利落的反駁給噎了一下,好在雖然偽裝成凡人內(nèi)芯還是個神仙,不然都差點沒吐出一口血,就算如此也不得不緩了緩,沒等他開口將尷尬消去,季鐮非常冷硬的開口。 “幫我個忙?!?/br> 這話說得如此自然以致余禮白不得不為這孩子的為人處世擔(dān)憂,不過他沒有把擔(dān)憂放在面上,而是將尷尬放在一邊順著季鐮的話自然而然的轉(zhuǎn)移話題,“嗯,小兄弟有什么事情要幫忙,可以先和愚兄說一下。” 事實證明,他這句話總算是說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