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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來,沉聲道:“傳朕旨意,由大皇子領兵,驃騎大將軍和其余一眾武將跟隨,共同出征邊塞,收復失地,一舉蕩滅涼國。另外,鑒于魏親王近日表現(xiàn)良好,朕便解除他的禁足,讓他與大皇子一同領兵,率領十萬大軍,殲/滅涼軍?!?/br> 作者有話要說: 姚雪:和老婆穿情侶裝怎么了 第71章 談判 數(shù)日后。 秋辰和姚雪率領兵馬,?連同戚喻一起,來到了雍國邊境的仙陵。 他們將軍隊駐扎在仙陵城中,整頓了幾日,?便做好了攻打白城的準備。 涼軍已經(jīng)在白城做足了準備,兩軍交戰(zhàn)了幾回,?一時間也沒能分出勝負。 這一日,?秋辰修書一封,?遣屬下送到了白城中涼墨的所在之處,?想要和涼墨談上一談。 秋辰將此事告知了軍中上下,戚喻聞言,?瞇起眼睛,望著秋辰好整以暇地笑道:“皇子殿下,?你這樣私下里與涼王往來勾結(jié),?把軍中的紀律置于何地?” 周圍依附戚喻的武將聞言,?紛紛附和贊同。而白羽季汐等人,則瞪視著戚喻,對戚喻這一番話不置可否。姚雪見狀,不動聲色地向前一步,?擋在秋辰身側(cè),?對這戚喻怒目而視。 半月以來,?秋辰和戚喻的不合可謂是人盡皆知。秋辰主張速戰(zhàn)速決,可是戚喻主張大肆征伐。秋辰每每提出一種攻城的方法,戚喻表面上雖附和,?在戰(zhàn)場上卻我行我素,導致白城遲遲攻不下來,反倒是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讓軍心渙散。 秋辰心知,?寧遠帝在心中仍然忌憚他曾經(jīng)是涼國的蠱王,擔心他會再度和涼國的勢力勾結(jié)在一起,所以此次才會特意解除了戚喻的禁足,讓他一同前往,對自己進行制衡。 可是戚喻雖然手中也有兵權,卻實在不是一塊調(diào)兵遣將的料子。他目光短淺,對秋辰又滿懷偏見與怨恨,還三番兩次地找茬挑釁。秋辰領兵可謂是處處掣肘,和多方都有齟齬。 此刻姚雪聞言,實在是有些聽不過去,便對著戚喻行了一禮,面上十分恭敬道:“恕臣冒犯,臣恍然間記起,陛下的圣旨上可是寫著,由皇子殿下領兵,而您,似乎并不是主帥,只是解了禁足,但憑皇子殿下調(diào)遣的軍中一員吧?” 戚喻聽了,眼里猛然劃過一絲戾色。他瞇起眼睛,用十分銳利的目光望向姚雪:“你說什么?” 姚雪盯著戚喻,面色毫無波瀾:“軍令大于天,殿下三番兩次地質(zhì)疑主帥,是想要違抗圣旨嗎?” 戚喻聞言,咬牙切齒道:“你!”平日里,其他人對他多少有幾分畏懼,并不敢像姚雪這樣公然與他發(fā)生沖突。可是既然對方搬出了圣旨,戚喻就算是心中惱怒,也不好再說什么。他最后只得十分陰翳地看了姚雪一眼,訕訕地轉(zhuǎn)身走了。 秋辰見狀,抬手輕輕撫了撫姚雪的背,有些疲憊地嘆了一口氣。 …… 涼墨似乎并不排斥與秋辰見面,很快就遣人捎來了回信。 兩日后,秋辰帶著姚雪和幾支精銳,來到了仙陵和白城交界處臨時搭起的軍帳中。 秋辰命人留在帳外,自己則只身進入帳中。涼墨此刻正坐在桌案的后面,不緊不慢地喝著一盞茶。 他似乎已經(jīng)等候秋辰多時,聽到腳步聲,猛地抬起頭來。 秋辰和涼墨目光相接,注意到對方消瘦了許多,眼眶甚至深深凹陷了下去,眼里也滿是疲倦憂慮,沒有半分屬于年輕人的活力。 秋辰到底還是和對方十分熟悉的,看到?jīng)瞿@幅模樣,一時間心里也說不上是什么滋味。他最后只是抿了抿嘴,走到桌案的另一邊坐下了。 涼墨將茶盞放下來,望著秋辰,面無表情道:“你在書信中說有要事相談,究竟所謂何事?你要說最好快些,朕可沒那么多時間給你浪費。” 秋辰注視著他半晌,最后才慢慢開口道:“涼墨,退兵吧?!?/br> 涼墨聞言,立馬怒氣沖沖地瞪視著秋辰。 秋辰盯著他的眼睛,頗為認真道:“我們兩方僵持了半個月,想來你的心里也應該明白,這是在打一場沒有結(jié)果的仗?!?/br> 涼墨聞言,冷笑一聲,戲謔地望著秋辰道:“你現(xiàn)在趾高氣昂地在這兒和我說這一番話,究竟是站在什么立場上?是雍國金尊玉貴的皇子殿下?還是曾經(jīng)處事囂張的國師大人?若你的目的只是向我宣揚雍國的國威,那么現(xiàn)在你可以出去了。你沒有資格在這里頤指氣使地教訓我?!?/br> 秋辰聽了這番話,并沒被涼墨的態(tài)度激怒,只是平靜地望著涼墨道:“我說這番話的立場,不是站在雍國皇子的地位上,也不是站在其他任何的立場上。涼墨,我只是想要你認清現(xiàn)實。你貿(mào)然發(fā)起戰(zhàn)爭,打破兩國的平衡,對兩方都沒有一丁點兒好處。到最后,無非是勞民傷財,死傷無數(shù),雙方都平白地損耗國力性命,誰也落不得好處去?!?/br> 涼墨聽了這話,怒極反笑:“那又是誰,當年曾說過,會效忠于我,會為我踏平雍國,會護佑大涼繁榮昌盛?可是如今當真到了戰(zhàn)場上,你又在做什么?” 秋辰聽了這話,也被隱隱觸動了心弦。他攥緊了衣袖,垂眼望著桌面,沉默半晌道:“如果你這次傾盡國力大舉征伐,只是因為我在身份上欺騙了你,那我向你道歉??墒沁@件事,是我個人的私事,與你,與涼國都沒有關系?!鼻锍秸f到此處,再也難掩心緒起伏:“這些年來,你也算是我為數(shù)不多所親近的人,我對你可曾有過半分不好?你怎么能因為一個身份,就質(zhì)疑我為涼國所做過的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