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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岐豎起大拇指,道:“仗義。” 但他也只是隨口開個玩笑,師門之仇未報,壓根沒考慮過這些事。畢竟對他來說,要碰到個知他、懂他的人并非易事。 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魏冬和林曉嶼一樣,找到命中注定的那一半。 三人說著話,魏冬忽然感覺床上一重,像有什么壓了下來。與此同時,林曉嶼和周岐也極為默契地閉了嘴,一個翻身面對著墻壁,一個拉高被子,將腦袋嚴嚴實實罩進去。 魏冬心有所感,轉過頭,果真發(fā)現(xiàn)寧鷲的身影。 寧鷲坐在床里側,此時正動也不動地定定看著他,眼底涌動著濃烈的情愫,像封窖多年的酒,被他這么盯著,魏冬頃刻也起了醉意,心猿意馬起來。 “你、你一直這么看著我干嘛?”魏冬有些不太自在,咳了咳,聲音壓得很低問。 寧鷲唇角悄然上揚,語氣甜的能膩死人:“想看你,怎么看都不夠?!?/br> 他沒想到魏冬會發(fā)官宣微博,這不符合他的一貫作風,而看到微博的剎那,前一秒還在擔心魏冬會生氣的寧鷲,瞬間欣喜若狂起來,內心的激動亢奮怎么都抑制不住。 他只想立刻來到魏冬身邊,想看一看他,摸一摸他,碰一碰他,哪怕一刻都等不及了。 當著林曉嶼和周岐的面,聽寧鷲說這種話,魏冬還是挺不好意思的,悄悄用手肘推了推寧鷲,示意他說話注意點影響。 此刻像是察覺到魏冬的拘束和不自在,林曉嶼開口道:“我什么都聽不見,冬冬,寧哥,你們想做什么隨意啊,把這當自己家?!?/br> 他自從知道魏冬和寧鷲在一起這么久,還沒進行到最后一步,就很替他們著急,兩個人明明都行,怎么會這么磨嘰,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都想按著兩人的頭,讓他們趕緊麻溜點把房圓了,真是看得人著急。 周岐也跟著道:“對啊,你們當我們不存在就行,要是有需要,我們也可以去別的宿舍擠一晚?!?/br> 魏冬聽得又羞又惱,哪能不知道他們腦袋里想的是什么黃色情節(jié),不禁幽幽看了眼寧鷲,又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他腦袋里想的內容也沒好哪去。 之前看到寧鷲發(fā)那微博時,他滿腦袋也都是寧鷲,迫切地想見對方,希望他能出現(xiàn)在面前。 “別理他們。”寧鷲關了燈,擁著魏冬躺下來:“我設了道結界,這下我們說什么、做什么,他們都聽不見了?!?/br> 魏冬習慣性地順勢躺進寧鷲懷里,單人床很狹窄,兩人這么擠著,倒也能勉強睡下。 “這是在宿舍,你還想做什么?”魏冬小聲問。 雖然寧鷲說設了結界,但他還是不放心,說話、動作都很輕,像是偷偷摸摸的。 寧鷲聞言沒說話,而是用實際行動回答了魏冬。 他撐起身體,低頭認真注視著魏冬眼眸,隨后吻住了他的唇。 魏冬小心回應寧鷲,確定林曉嶼和周岐真的聽不到后,這才大膽起來,攬著寧鷲脖子,熱情而積極地回應他。 一吻結束,魏冬氣喘吁吁倒回寧鷲懷里。 寧鷲并無任何不適,摟著魏冬,手腳不老實地摸進他衣服里。 兩人擦槍走火,都有些迫不及待,但最后除了親親抱抱,也沒做其他的,這畢竟是在宿舍,旁邊林曉嶼和周岐都在,哪怕設了結界,魏冬仍覺得不自在,心神放松不下來。 尤其是,他還沒想好怎么跟寧鷲說換他來的事,這多少很傷男人自尊,也不知道寧鷲能不能接受,要是不能接受的話,又該怎么辦。 除此外,魏冬也還沒補好課,他剛下好的10G小電影還沒看,基本的生理知識也還沒了解清楚。 他覺得至少要做足充分準備,才能去找寧鷲說這事,不然萬一自己技術太差,一次過后,就被寧鷲嫌棄了怎么辦。 魏冬是不介意在上在下的問題,可他也是男人,在這方面,男人該有的勝負欲半點沒少。 次日魏冬睡醒,寧鷲已經(jīng)沒在宿舍了,他打開微博,發(fā)現(xiàn)兩人官宣的熱搜還掛著,熱度絲毫沒減,也沒多想,下了床準備先洗漱下。 腳剛踩著地,旁邊正玩手機的林曉嶼和周岐迅速朝魏冬投來注視,眼神滿是揶揄曖昧,還上下認真打量他,尤其多看了幾眼脖頸處,意思不言而喻。 魏冬沒好氣地瞥了他們兩眼,也懶得多解釋什么,先去洗了個臉清醒清醒。 他洗臉時,林曉嶼和周岐還故意笑著打趣。 “奇了怪了,昨晚寢室怎么這么安靜,一點聲音都聽不見?!?/br> “我就不信某些人能忍得住,肯定是設了結界吧,也不知道仗著有結界,在偷偷摸摸做些什么?!?/br> “……” 他倆越說越起勁,魏冬忍無可忍,又羞又惱從陽臺走進來,把手上的水往他們身上甩。 林曉嶼和周岐連忙往旁邊躲,邊躲邊沖魏冬笑,賤兮兮的,看得魏冬拳頭都硬了。 “嘖嘖嘖,心虛了,看來被我們猜中了?!?/br> “冬冬,你要真成了,我們替你高興還來不及,快說說唄,昨晚到底什么情況?” 魏冬被他們說得耳根都紅了,眼神幽怨又無奈,最后還是因為要去上課,才順利逃過一劫。 只是去上課的途中,也有無數(shù)道視線投向他,遠遠地好奇打量,邊低聲說著什么。 魏冬只當沒看見,神情如常,到了教室,全部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課堂上,對外界的一切視若無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