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魏冬嚇了跳,拼盡全力睜開眼,發(fā)現(xiàn)眼前赫然是寧鷲。 寧鷲一臉猙獰,表情冷漠兇狠,對魏冬的反抗視若無睹,輕松便制住他。魏冬又怒又急,拼命想要反抗,卻無論如何也反抗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寧鷲解開他衣服,俯身肆意親吻、占有。 他整個人如深陷泥沼,大腦只剩恐懼和絕望。 窗外,陽光斜斜照進來,帶來明媚和新生。 魏冬躺在床上,眼球運動頻率極快,接著猛地睜開眼。 他是被嚇醒的,醒來前身體還被寧鷲掌控,只能任其施為。那種絕望感實在太真實,以致他久久沒回過神。 等反應過來,魏冬第一時間便低頭檢查,發(fā)現(xiàn)身上衣服都穿的整整齊齊,除了略顯凌亂,并沒有被撕扯的痕跡。 原來只是個夢,魏冬長吁口氣,揉揉眉心,覺得自己都快神經(jīng)衰弱了。 他手摸到額頭,又驚訝發(fā)現(xiàn)昨晚磕到的地方竟完全不痛了。想起恍惚間,那貼著額頭的冰涼觸感,他一時又有些不確定,昨晚的那些,真的都是夢嗎? 想不明白,魏冬索性不去想。 他環(huán)顧四周,本以為自己還在寧鷲那,卻驚訝發(fā)現(xiàn)這是他自己的房間,周圍陳設一如之前,窗戶半敞著,陽光和涼風齊齊而入。 有那么剎那,他以為一切都是夢,什么寧鷲、什么大婚,都是假的。 但下一秒,他又注意到自己手上戴的戒指,以及努力想蹦上床卻屢敗屢試的蛋。 這些都提醒著他,一切并不是夢。 魏冬走下床,蛋立刻滾到他腳邊,殷勤討好地蹭了又蹭。 魏冬心煩的很,抬腳將蛋踢開。蛋也毫不氣餒,堅持不懈地又滾過來,險些將自己轉成陀螺。 走到窗邊,魏冬看見奶奶正拿著澆水壺給花草澆水,只是澆著澆著卻走了神,水從花盆里溢出來,在腳下越積越多。 “奶奶!”魏冬喊了聲,取下戒指放在床頭,又換了身衣服往樓下走。 看到魏冬,魏奶奶花都不澆了,驚訝問:“你怎么在這?什么時候回來的?” 魏冬搖頭:“我也不知道,醒來就在這了。奶奶你別擔心,我沒事,寧鷲沒對我做什么。” 魏奶奶擔心了一晚,此時看到魏冬,一顆懸著的心才總算落地。 她又拉著魏冬,問他被帶去了哪,又發(fā)生了什么。 魏冬簡明扼要說了遍,沒提寧鷲想洞房那段。 魏奶奶聽得眉頭越皺越緊,正準備說什么,忽然看到一顆蛋從客廳艱難地滾出來。 蛋本來就灰不溜秋的,一路沾了灰塵,看著更是臟兮兮的。 魏奶奶從沒見過會動的蛋,滿臉驚疑不定:“這蛋是?” “寧鷲送的,應該不是普通的蛋,但他也不知道能孵出什么。” 蛋滾到魏冬腳邊,親昵地蹭了又蹭。 魏冬抓著奶奶的手,壓低聲音道:“奶奶,我們離開這吧。只要離開這里,走的遠遠的,寧鷲就找不到我們了?!?/br> 魏奶奶看著魏冬,想說沒那么簡單,寧鷲絕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但見魏冬滿臉期待決然,又什么都沒說,只沉默地點了點頭。 隨后魏奶奶去簡單收拾了下東西,魏冬則找許叔叔借車。 許叔叔二話不說,直接把車鑰匙給了魏冬,也沒計較昨晚莫名其妙暈過去的事。 魏冬把車停到路邊,和奶奶一塊將行李放進后備箱。 期間蛋還屢次三番試圖偷偷躲進車里,都被魏冬及時發(fā)現(xiàn),給丟了出去。 開車駛出小黎村時,魏冬心情極好,覺得從此以后,就能把什么冥婚、什么寧鷲統(tǒng)統(tǒng)拋到腦后。 他打開車窗,呼吸著灌進來的新鮮空氣,滿心煩躁也逐漸散去。 后視鏡中,沒能偷溜上車的蛋仍在拼命往前滾,似乎想追上來,但汽車速度極快,隨著距離拉遠,蛋的身影也漸漸消失不見。 魏冬哼著歌,走著走著,卻發(fā)現(xiàn)很不對勁。 他從后視鏡里,竟又一次看到了蛋的身影。 魏冬微蹙眉頭,壓下心頭的不安。 但當?shù)谌螐暮笠曠R看到蛋的身影時,他徹底沒法再淡定,且不得不承認,他走這么久,根本沒走出過小黎村,而是一直在這條路上原地打轉。 第9章 到這魏冬總算明白,寧鷲壓根沒準備讓他離開。 他冷著臉,攥緊方向盤,將車倒回蛋旁邊,隨后拉開車門,將滾得滿身狼藉的蛋丟進后排。 蛋滿身疲憊,灰溜溜的,但進到車內,它瞬間又精神抖擻起來,從后座蹦跶著想往駕駛室跳。 魏奶奶擔心看著魏冬,對這種情況并不覺得意外。寧鷲若是就這么輕易放魏冬走了,她才覺得匪夷所思。 畢竟這些年,她想過很多方法試圖取消婚約,都被寧鷲一口拒絕,除了魏冬,他什么都不要。 沒法離開小黎村,魏冬只能將車開回去。 他把行李提回客廳,和奶奶打了聲招呼,便抓著蛋三步并兩步上了樓。 莫名其妙被圈錮,魏冬氣得肺都炸了,把蛋丟出去,指著它憤怒質問:“說,是不是你在搞鬼?你到底想干嘛?是不是寧鷲派你來監(jiān)視我的?” 蛋被丟出去后,本來是立刻想滾回魏冬身邊的,哪知剛滾到一半,就被怒氣洶洶的魏冬給嚇到了。 它委屈巴巴地停在原地,仔細看蛋殼還在發(fā)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