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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移開目光:“你剛受了傷,我的病沒那么著急,等你好了再說吧?!?/br> “不,”楚郎搖了搖頭,“若是還有淤血,今夜就是施針的最佳時機?!?/br> 沈辭不解:“不是要再等兩天看看嗎?” 楚郎道:“原本是這樣,但是如今你氣色精神都不錯,若是拖到心口再次疼痛發(fā)作,上一次施針便前功盡棄了?!?/br> “原來如此?!背扇缡钦f了,沈辭便也沒有推脫的理由了。 楚郎下了床,將床榻讓與沈辭,沈辭坐在床上看著他。 楚郎笑道:“怎么,阿辭是想讓我給你脫衣嗎?” 沈辭想起什么,問:“你手不好動,如何施針?” 楚郎揚了揚右手:“施針用右手就夠了?!?/br> 沈辭“嗯”了一聲,褪去了身上的衣袍,雖說上次楚郎已經(jīng)看過也摸過了,可這一次兩人都赤著上身,如此相對,沈辭頗為別扭。 直到楚郎坐到了床上,坐到他面前,沈辭連著眨了好幾下眼睛。 楚郎緩緩湊近他,右手撫上沈辭的心口處,不同于上一次用力地按壓,他一手扣住沈辭的腋下胸口,手掌貼著沈辭身側(cè),只有大拇指放在前面,輕輕按在心口上端。 沈辭抿了抿唇,沒什么反應(yīng)。 楚郎一邊留意著沈辭的情緒,一邊拇指游移著,在心口各處輕輕按壓,指尖劃過那一點乳珠時,沈辭不可遏制地顫了顫。 楚郎假裝不知,依舊順著心口按壓,直到在心口偏右下方時,沈辭伸手抓住了楚郎的手腕。 楚郎問:“疼?” 沈辭輕輕點了點頭。 楚郎道:“我和你說過,疼就說出來,我是大夫,在大夫面前沒什么好掩飾的,我反而能更準確地了解你的病情?!?/br> 沈辭悶聲道:“可以了嗎?” 楚郎點頭,幾乎是他點頭的一瞬間,沈辭便將衣袍穿上了:“你先休息吧,施針了外叫我?!?/br> 說完不再給楚郎說話的機會,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阿戎一直守在外面,注意著沈辭的動向,看見沈辭滿面通紅地從客房里出來,眼睛瞪得圓圓的。 他小聲喊道:“沈辭,沈辭,沈辭!” 沈辭注意到他的,平復了一下心緒,問:“何事?” 阿戎隔著院子的籬笆道:“沈辭,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br> 沈辭微微蹙眉,怎么一個兩個都要和他做朋友,他婉拒道:“大年三十多謝你的收留,這份情沈辭銘記于心,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會滿足你,只要我能做到?!?/br> 阿戎眼前一亮:“我想要你!” 沈辭抿唇:“除此之外?!?/br> 阿戎搖頭:“可是除此之外,我別無所求?!?/br> 沈辭深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要走:“既然如此,等你想到別的再說吧?!?/br> 阿戎連忙叫住他:“等等,沈辭,那我想要白笙?!?/br> 沈辭:“???” 阿戎道:“他和你長得一樣漂亮。” 沈辭凝眸,冷聲道:“你做夢。” 沈辭頭也不回的離開。 轉(zhuǎn)眼處恰好遇見白笙,幾個人剛收拾完院子。 沈辭對他提醒道:“白笙,你小心阿戎。” 白笙有些疑惑,望著沈辭,不過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br> 白笙看了一眼沈辭離開的背影,走到院子里,阿戎還沒有離開,他盯著白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笙的視線同他對上,阿戎竟然沖著他笑了笑。 白笙眼眸微沉,拿著東西便離開了。 是夜,沈辭出了自己的臥房,朝楚郎的客房而去。 他在廊下剛走沒兩步,身后傳來一道聲音:“阿辭,你去哪兒?” 是莫棋。 沈辭淡淡道:“找楚公子?!?/br> 莫棋:“?” “半夜三更的,你找他干嘛?” 沈辭看了他一眼:“哪里半夜三更,休要胡說。” 莫棋狐疑:“你最近和這楚郎來往密切,究竟什么情況?” “密切?” “是啊,你以前可不會大半夜主動跑到別人的房間去,黃昏危急時刻,他竟然不顧自己的性命將你護在身后,我不知道他是覺得自己真有這個本事,還是…對你有別的意思?!?/br> 沈辭否認道:“不可能,我和他相識不過幾日。” 莫棋一拍大腿:“是啊,你和他不過相識幾日,你就那么相信他?!?/br> 沈辭:“……” “他說今夜可以施針,你莫要胡亂猜測了?!?/br> 沈辭好不容易擺脫莫棋,進了楚郎的房間,那人拆了自己的紗布,正在重新上藥。 他朝門口望了過來:“阿辭?來的正好,幫我上個藥吧?!?/br> 沈辭點了點頭,走近,接過楚郎手里的藥,一邊替他上藥,一邊問:“對了,一直沒問,你從哪里來,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楚郎眼眸帶笑,嘴角也微微挑起:“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我父母雙亡,一直是師父帶大的,可是我?guī)煾覆灰伊??!?/br> 沈辭指尖微頓:“他去哪了?” 楚郎搖頭:“我不知道,我找不到他,或者說…他不愿意見我?!?/br> 沈辭抿了抿唇:“他為什么不要你?” 楚郎握住沈辭的手:“因為我惹他生氣,讓他傷心了。阿辭,藥倒的太多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