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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以前我沒得到你的時候,你我不是也挺好?”金瑞悻悻地犯了個白眼,以前是他追著要,現在倒好,某人食髓知味了,反過來逼他。 金瑞加重擰人的力道,咬牙說:“你也別說我欺負你,你當不了皇帝,能當太子,我也算你官位比我高。” 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想小王爺根本沒機會。一個不能生的兒子,打不過一個殘疾的兒子。 “太子么?”小王爺氣笑了,金瑞明擺著耍賴。 他正要強行攻城略地,窗戶外忽然傳來張管事的聲音,“王爺,京城急報,太子薨了?!?/br> 金瑞:“?。。 ?/br> 小王爺嘴角的弧度壓了下去,黑眸在金瑞臉上遲疑了好幾秒后才移開,可見這次放棄的有多艱難。 “你這嘴巴還真是開過光?!毙⊥鯛敶┥闲闪怂谎?,“好好歇著吧,本王下次再收拾你?!?/br> 金瑞這會兒哪還有困意,也跟著穿衣裳,“太子好好的,怎么說沒就沒了?” 兩人匆匆趕到書房,薛臻齊、董耿他們也都來了。 “探子說,太子自從殘疾后一直郁郁不樂,聽說皇帝往江北送了兩個貴女后,更是以酒澆愁,每日都醉的東倒西歪。后來喝酒成癮,一日不飲酒,竟不能活的樣子。最后被人發(fā)現時,他是泡在酒池里活活喝死的?!?/br> 路柯一口茶水噴出來,“新鮮,還有人喝酒把自己喝沒了?咱們兄弟不也天天喝酒,怎么就沒事?” 薛臻齊道:“這算什么新鮮事,喝酒和酗酒是兩碼事,做什么事都不能過了頭?!?/br> 金瑞把話題拉回來,“這會咱們放走的人,應該連江北都沒出。我們追回來,殺了他,就當沒發(fā)生過造反的事。” “王妃的意思是?” “太子薨,王爺就是皇帝唯一的兒子,他繼位理所應當,根本不必造反?!?/br> 小王爺卻不同意,“到時候說不定又逼著本王生孩子,你身份高貴,王妃之位無可撼動,可皇帝要是找?guī)讉€妾給本王生了孩子,在你的名下養(yǎng)著,又該如何?” 金瑞眉眼間閃過一絲惱怒,冷笑道:“你家里有皇位要繼承,必須開枝散葉。巧得很,我家里也有皇位要繼承,到時候,我先同人生幾個,放在你的名下養(yǎng)著。” “好好說話,你怎么又生氣了?本王又沒說要生!” 金瑞撇了頭不理他。 不用造反就能登基稱帝,這誘惑也太大了,是個人都要動心。 薛臻齊道:“不管王爺生不生孩子,王爺名義上是先帝幼子,皇帝唯一的親弟弟,怎么看都應該是封王爺為太子。等王爺成了天下之主,誰還能管到您的后宮去?” 彭炙道:“正是這個道理。咱們先哄著皇帝將皇位給您,后面再慢慢籌謀。反正天下人都知道王爺您不行,就是送多少個美人過來,您就放在房中,不碰就是了?!?/br> 小王爺瞄了眼金瑞的臉色,沉聲道:“放在房中也不行,來日即便本王登基當了皇帝,偌大的后宮也只能王妃一個人住?!?/br> 金瑞這才滿意,“行了,還是算算探子出發(fā)的時間,應該是欽差剛出發(fā)不久,太子就薨了。這么長時間,京中那邊早該有動作了,只是消息還沒傳到咱們這里?!?/br> 眾人開始分析京中那邊皇帝會有什么動作,如何應對。 外面天色大亮,秋光透過窗,將每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金瑞一開始還坐著聽眾人分析,后面熬不住了,腦袋靠在小王爺的肩膀上打盹,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徹底睡著了。 小王爺將他抱到羅漢榻上,拉過來薄被給他蓋上,仔仔細細掖好被角,轉身,見眾人都停下討論,望著他。 “你們還記得本王決定造反的原因嗎?” 董耿點頭:“記得,因為不想旁人入府,惹王妃不快。” 小王爺道:“是,只是為了王妃,并非是為了帝位。所以不管京中到底有什么動作,本王是否會被立為太子,我們應對的一切前提都是王妃?!?/br> 眾人起身,齊齊拜下,“屬下明白?!?/br> 路柯見氛圍有些不好,笑道:“不好惹王妃不快,真惹了,西圖國那位大王,可不會放過我們?!?/br> 小王爺望著金瑞,眼里有化不開的深情,“自從送走他舅舅,他整個人還在繃著。本王知道他的想法,以前他輸了,只輸他自己一個人,現在若是輸了,可能還會有整個西圖賠進來。” “怪不得剛才王妃反應那么大?!毖φ辇R嘆氣,“也是,王儲這個身份,牽動太大?!?/br> * 金瑞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醒來的的時候,書房已經空了。床頭放著一只炭盆,燒的正旺。 張管事聽到動靜進來,給他倒了杯熱茶。他惱怒自己身體不爭氣,茶也不想喝。 正在議事呢,他怎么就睡著了? 這身體雖然已經大好,可卻如齊正所言,沒有“容量”,不如旁人身子強健。 “王爺呢?” “王爺剛出門,購入的冬糧炭火到了,幾萬車呢,浩浩蕩蕩的,十分壯觀,王爺和薛老他們都過去看了,得等清點完了才能回來。” 江北這地界冬天長,糧食炭火靠自供根本不行。所以每年秋天會由官府出面,到南方采買糧食炭火等等,回來留出軍營用的之外,一部分按原價賣給百姓,一部分提高價錢賣給周邊的小國和部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