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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毙⊥鯛敶笫忠粨],準了。 兩人樂滋滋地走了。 董耿看著他們的背影,疑惑,“王爺,為何答應他們見王妃?彭炙這個人您還不知道?他發(fā)誓跟放屁一樣,都是放一聲,就完了,根本做不到。他倆肯定是想去找王妃請教問題?!?/br> 小王爺怎么可能不知道彭炙的為人。 當年他剛明白自己對軍師的心思,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將人拐上床,正準備考慮是跪著求軍師,還是強行撲倒軍師時,就是彭炙在他準備下手的那一刻,突然把大腦袋從窗戶外伸進來,巴巴地向軍師請教問題,害得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全都消散了。 “王妃現(xiàn)在的身子尚可?!毙⊥鯛斦f這句話的時候,唇角的笑意都壓不住,“就是淘氣,不肯好好用飯。” 路柯喜道:“太好了!是不是王妃很快又能成為軍師?” 別人都聽過王妃講兵書,都受過王妃的指點,就他來得晚,戰(zhàn)事上王妃還沒好好指導過他呢。 “行了,叫你們二人留下來,是有件事告訴你們?!?/br> “請王爺吩咐。” “本王懷疑西圖國男后,是王妃的親舅舅。” 董耿無比震驚,眼睛都瞪圓了。西圖國實際掌權者,那個短時間內(nèi)吞并了好幾個小國和部落的傳奇男后,竟然是王妃的親人! 路柯知道王妃是孟家后人,立馬便想明白了,“所以,那個男后是孟老的小兒子?” 小王爺點頭。 “天啊,孟老的兒子居然還活著?”路柯驚呼,“孟老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董耿驚了半日,才勉強接受了金瑞是孟老外孫,和西圖國男后有可能是金瑞親舅舅這個事情。 “所以王爺讓屬下說自己是王妃的弟子,是想請男后看在孟系弟子的份上,饒了屬下性命?” 小王爺點頭承認。 董耿道:“那看來,西圖國王后果然看穿了咱們派去的王妃是個假的。否則,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怎么舍得殺了?” “對對對?!甭房乱策@么認為。 董耿忽然想到一件事,“所以西圖國那兩個細作,是男后派來保護王妃的?” 要是派細作,只會派放到人群里會被忽視的那種人才會。西圖國來的這兩個細作,又高又壯,也只有是派來保護人這一條理由能解釋的通了。 “正是?!币舱侨绱耍⊥鯛敳趴戏拍莾蓚€細作,到金瑞的身邊服侍。 “那看來,這位必然是王妃的親舅舅無疑了?!倍⒂謫枺巴蹂芍来耸??” 小王爺抿了口茶,眼神中帶著幾絲苦意,“他若是知道,這會早到西圖國去了。你還不知道他的性子,聽說親舅舅還活著,肯定一時半刻也等不了的,非要見了面才行?!?/br> 董耿也為王妃的性子頭疼。這會兩軍都要交戰(zhàn)了,江北王妃哪兒能跑到敵營去? “那兩個細作,恐怕正是來帶王妃走的?王爺還是把他們關起來的好?!?/br> “不必,讓他們給王妃講講西圖國的事,也讓王妃有個心理準備?!?/br> 不讓他們成功將王妃帶出府,這點自信,小王爺還是有的。 “本王不同王妃說男后可能是他舅舅的事,不只因為還不能完全確定對方的身份?!毙⊥鯛斀又f,“還有一個原因,這個男后意圖不明,本王怕貿(mào)然告訴王妃,王妃懷有期待。他日男后若狠下心,為了吞并江北,而舍了王妃,本王怕王妃承受不住。” “還是王爺思慮周全?!倍⒌?,“這個男后若對王妃還有幾分親情念想,早該退兵了。派大軍與我軍對峙,還做著要與我江北大戰(zhàn)一場的準備。這個男后的心思不好琢磨?!?/br> 路柯聽他二人分析,也跟著嘆氣,“王妃真是個苦命人。好不容易有個舅舅了,偏還是敵國的男后。他日兩軍交戰(zhàn),你說王妃應該幫誰,是幫自己的親舅舅啊,還是幫王爺?誒?董耿,你踩我腳干什么?” 董耿:“……” 閉嘴吧。 沒看出來小王爺因為男后的事,心思正亂呢?還不知死活,火上澆油? “還是先確定那個男后到底是不是孟老的小兒子。”小王爺吩咐說,“董耿,這次派你去送信,務必要見到男后本人,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中原人,他的容貌又有幾分同王妃相似?” “屬下明白!” * 彭炙和謝呈高高興興去了書房,在門口同張管事說他們得了王爺點頭,張管事倒也沒多吃驚,簡單問了幾句,就放他們進去了。 金瑞正捧著一盞茶,跟大黑、不黑拌嘴。 “反正您喝了這杯水,兵書就還給您?!?/br> 大黑站起來,把兵書舉高,金瑞根本就夠不著,他也沒力氣跟大黑鬧,只能逼自己喝水。 “給王妃磕頭。”彭炙和謝呈進來院里,老老實實給金瑞行禮。 他們對于金瑞來說,還有幾分陌生。金瑞忙理了理衣衫,請他們起來說話。 彭炙小眼睛四處一瞄,嘿,沒王爺?shù)娜?,立馬從懷里掏出幾片紙,急吼吼道:“快,王妃,這都是大家寫的難事,求王妃一一指點?!?/br> 謝呈有些不好意思,假哈哈地說,“哎呀,好歹先說兩句客套話嘛。” 一邊說,一邊迫不及待往金瑞手里塞筆。 金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