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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啊,二位還不若動身前往昆侖山巔守著,前些日子俞首座又不知道上哪兒采野花,遭襲折了雙腿,俞夫人又在大肆尋購七瓣金蓮了。” 陶季安這才從剛剛那個故事里清醒過來,嘆了口氣,“也是,以藥王宗的財力,我肯定是爭不過的?!?/br> 鳳越則適時開口,打探俞元康的身份。 “俞首座的女兒就這樣沒了,他為何還敢出去拈花惹草賠進去一雙腿?藥王宗宗主不管嗎?” “你們不在北寧城不知道,藥王宗宗主管不了?!?/br> 鳳越則問:“為何管不了?!?/br> 八角胡子反問:“怎么管?又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他親兒子在玄鳳門當掌門,不需要他管?!?/br> 鳳越則迅速抬眼看向八角胡子,“藥王宗宗主換人了?” 八角胡子奇怪地回看鳳越則,“早換了啊,難道這事兒還沒傳出京州外嗎?” 鳳越則和陶季安齊齊搖頭。 “玄鳳門易主那年,藥王宗老宗主就仙逝了,現(xiàn)在的這個宗主有玄鳳門掌門人的兒子支持,接管藥王宗,誰敢有意見?” 鳳越則放在桌下的手握住拳,他的外公還活著,所以他被鎮(zhèn)壓寒潭洞十二年,他的親外公是真的一次都沒有想要去看望他。 …… 又聊了半個時辰,八角胡子開始翻來翻去說那些二人早就了解了的事實,明白話都套完了,二人便不再為難,幫八角胡子贏了一大筆橫財,便離開了黑市。 第30章 出了賭場, 和八角胡子分道揚鑣之后,二人又被跟蹤了。 鳳越則故技重施,還是引人到巷子里, 但這次顯然沒那么好兌付了。 跟蹤他們的人穿著普通深色衣袍, 看樣子是有喬裝打扮的, 巷子口兩個,后面又躍下來兩個。 被他們四人前后圍堵, 陶季安大聲問:“喂?跟著我們做什么?” 那巷口的兩個人卻突然行道門禮儀, “少門主, 掌門讓我們接您回去。” 原來四人是玄鳳門的弟子, 這么久了也確實該遇到了。到底是幸運, 鳳越則一路歷經(jīng)磨難,卻也手握機緣,終于不是那個可以被輕松鎮(zhèn)壓在寒潭洞的小鳳凰了。 鳳越則如今有了倨傲的資本, 一聽他們是俞元光的人,頓時雙眼結(jié)寒冰, 冷漠地說道:“既是接,那便讓他親自來?!?/br> 巷口二人對視一眼, 隨后雙雙拔劍,劍柄到劍身雕刻著朱雀翎, 也是他們喬裝打扮后,唯一能證明他們是玄鳳門弟子的標識。 …… 巷子里傳來打斗的聲音, 黑市的攤販護著自己的東西撤離,行人有不少圍觀。 不愿傷及無辜, 所以鳳越則沒有使用鳳凰明火,抱起陶季安飛去郊外。 *** 郊外少了城中萬家燈火,天空昏暗, 入秋之際,夜風凜冽吹散鳳越則的黑發(fā),他面上更是陰冷,一手擋在陶季安胸前,和玄鳳門的弟子對峙。 到了郊外,玄鳳門的弟子全部集齊,粗略一看,約莫有十來個人,修為最高也才金丹。 俞元光好像還不知道他修為有了極大的突破,區(qū)區(qū)幾個金丹,鳳越則迫不及待想要解決了他們。 他低聲用只有陶季安才能聽到的音量,“別離我太遠,躲好劍氣?!?/br> “嗯!”陶季安嚴肅點頭,他筑基后打的第一架還是和白文瀚,白文瀚那個小偷敏捷度可是點滿了的,他都能和他過上幾招。 鳳越則護著他的那只手翻動,掌心朝天,一團烈焰在他掌心燃起熊熊之勢,接著他整個身子躍起,烈焰化作火刃,朝玄鳳門弟子們的心口扎去。 頃刻間,郊外靈氣術法散發(fā)光亮,陶季安跟著鳳越則躍起,飛撲,清瘦的身子在空中靈敏躲避劍氣,時不時廣袖揮舞,他扇風,鳳越則點火。 鳳越則不愧是鳳吳的兒子,他生下來就繼承了父親朱雀的通天神資,這場和玄鳳門嘍啰的戰(zhàn)役,他占盡上風,且靈力只用去三成。 中途又加進來一個帶刀少年,揮刀擋去攻擊陶季安的劍氣,將那群弟子當仇人一般瞪視,嘴里也喊道:“休要傷我恩公!” 穩(wěn)贏的局面,中途多了一個江扶賢,三人齊力,三下五除二解決了這些弟子。 *** 大獲全勝之后,少年江扶賢返身走向鳳越則,朝他們行了個道門禮,“不曾想能在北寧遇上二位恩公,只是不知他們是什么人?為何會像恩公發(fā)難?” 陶季安先謝過他的幫助,但是對于打架的問題隨便敷衍了一下,反而問他怎么會在北寧城郊外。 江扶賢正了正神色,少年郎一點也不防備。 “我接了歷練任務,云林村農(nóng)田出現(xiàn)尸人,啃食活人,我一路追著線索來北寧好幾日了,今日正要出城?!?/br> “原來如此,那倒確實碰巧了?!碧占景卜畔陆湫摹?/br> 鳳越則看著江扶賢,佯作好奇而發(fā)問:“尸人?我們這幾日也在北寧城,倒沒聽說過?” 江扶賢面上有些僵。 二人看他表情像是找的借口沒法自圓其說,于是抱拳謝過就要告辭,兩次相遇巧合的未免不自然,雖江扶賢看著沒有惡意,但是他們身份敏感,確實不適合與其來往。 那江扶賢見他們要走了,連忙追了幾步,小少年藏不住話,一轱轆道出來。 “確實有尸人,我跟著他們追到藥王宗,但是我蹲守了幾日,藥王宗內(nèi)外都風平浪靜,我以為我跟丟了,直到今日傍晚,我親眼見藥王宗出來一輛馬車,那尸人就藏在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