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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紅離開了,芳綠只好不再打那袋子靈石的主意,也起身告辭。 陶季安無奈,轉(zhuǎn)身對著鳳越則聳了聳肩。 兩人打算撤,后腳剛出了房門,鳳越則耳朵一動,聽到了香紅的聲音,極輕微的一句話。 “兩情長久,朝朝暮暮,好meimei……” 鳳越則將手搭上陶季安的肩膀,正要開口,被樓下進來的三個高矮胖打斷。 陶季安走在前面,顯然也看見了,轉(zhuǎn)身拉著鳳越則便上了三樓。 *** 半個時辰前,白文瀚領(lǐng)著兄弟大搖大擺在貢城主街尋人,路過最大的藥鋪,恰逢小藥童出來掛牌子。 白文瀚掃了一眼,牌子上寫著‘兇冥蛇膽’,他拔腿奔向藥鋪里…… 小藥童被黑胖子捏著衣襟舉了起來,他哆哆嗦嗦給形容了一下賣他們蛇膽的兩個人相貌,“掌……掌柜的給了他們一千靈石,他們……朝朝東街去了。” “走!追!”白文瀚迅速下指令,率先朝東街去了。 黑胖子緊隨其后,而瘦子身形靈敏,奪了兇冥蛇膽才走。 小藥童一邊揉脖子一邊喊:“搶蛇膽了,來人?。 ?/br> 他這一喊,藥鋪自己人沒喊來,門口又進來一行六個穿藍衣的修士,淺藍色的衣袍仙氣兒十足,衣服上繡著朱雀翎標志。 小藥童識得,是渭州玄鳳門的標志! 玄鳳門弟子顯然也是看見了門口木牌上的字,彬彬有禮地問道:“敢問店家,兇冥蛇膽怎么來的?” 沒多久,六個玄鳳門弟子,步伐匆匆從藥鋪出來。 ……………… 再回到合歡樓。 白文瀚一手擋開曼娘,一雙眼睛一邊環(huán)視樓內(nèi),“有沒有兩個男的來過這里?” “有有有!”曼娘團扇輕點,嬌笑著點頭,分桃堂里面的男子要多少有多少。 而且,來合歡樓的可不都是男人嗎?倒是也有非正道女修,不過臉皮兒薄,也是扮成男裝進來的。 白文瀚這一個多月來,四處奔波尋找鳳越則的下落,確實累了,腦子轉(zhuǎn)的有些慢,也不確認下是不是他要找的人,推搡著曼娘命令:“在哪?帶路!” “隨我來就是。”這猴急的,曼娘也不計較,畢竟來合歡樓的客人越急,錢來的越快越容易。 曼娘帶著他們?nèi)齻€男修士,緊跟著陶季安他們的步伐,直奔三樓。 鳳越則和陶季安上了三樓之后,實在是找不到房間躲,都鎖著門,里面不是喘息,就是不正經(jīng)的笑聲。 鳳越則握住陶季安的手腕,“待會兒打起來,你趁亂跑出去,出城回五谷門!” 經(jīng)過一個月的修煉,兇兕精元助他進入了煉氣最后一個階段——煉氣周天。他或可和綠林三賊一戰(zhàn),就算打不過,他也有機會逃脫。 陶季安心里一百個不愿意,他四處張望,可是連個老鼠洞都找不著。 這時候,樓梯傳來曼娘的聲音,“三位爺就找兩個人嗎?是不是少了點?” 陶季安頭皮發(fā)麻,千鈞一刻,他看到了舞臺上面跳舞的合歡派男弟子…… 白文瀚跟著曼娘上樓之后,一眼就看到了三樓中間的舞臺上,七八個男子在跳舞,最中間的是一個重量級的壯漢,一群大爺們濃妝艷抹,扭得那叫一個妖嬈。 唯一能看得過去的,就是背對著他們的高大男子,肩寬腿長,站的筆直,但是從舞臺上面露臉的男人可以猜得到,這個人肯定也不堪入目。 最叫白文瀚覺得惡心的是,這唯一一個看背影稍微順眼的男子肩上,搭著兩只手,雖白皙纖長,但一看也是男人的手! 手的主人搭著高大男子,臉剛好被高大男子擋住了。 “人呢!”白文瀚一想到那倆男的面對面,其中一個還搭著男人的肩跳媚舞,他就惡心的夠嗆,粗聲粗氣地吼曼娘。 曼娘一指舞臺,“都在上面呢,奴給三位爺介紹介紹,這跳的正是咱們貢城最受歡迎的琵、琶、舞!” 白文瀚多看一眼都難受,“滾滾滾!” 他梗著脖子自己去挨個挨個的踹門找人。 ………… 陶季安無聲干巴巴的給自己打著節(jié)拍。 因為鳳越則被他拉上臺子后,站姿直的跟鋼管兒一樣,所以他只好左右晃動,不然六個跳舞的猛男邊兒上,站著他倆安靜的鋼管,突兀么不是? 見白文瀚走開了,而且還聽見白文瀚踹門的聲音,陶季安剛停住動作,腰上多了一只手,他抬眼一看,鳳越則眼神發(fā)燙…… ?陶季安無聲瞪了鳳越則一眼,一把扯下鳳越則摟著自己腰的手,剛準備下臺子,好家伙,又飛上來六個人。 真就是飛上來的,六個淺藍色衣服的男修士,一站在三樓,眼睛就受到強烈沖擊,他們齊刷刷舉起右手,用寬大的袖袍遮住眼睛。 剛好錯過了準備下臺子的陶季安二人。 一行玄鳳門內(nèi)門弟子中,為首的舉劍,一派正氣,“綠林三賊,速速受擒!一個月前,趁我玄鳳門妖獸霍亂,傷我外門弟子,躲我門派法器精元,今日必要將你們?nèi)俗侥没厣?!?/br> 白文瀚三人被堵在三樓,他咬了咬牙,六個玄鳳門內(nèi)門弟子,且從他們的修為看來,都已筑基,為首的更是金丹期,打不過! “撤!”白文瀚一聲令下,黑胖和瘦子與他三人三條路,跨欄從三樓一躍而下,各奔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