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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云歸雨不敢信:“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韓宗言苦笑:“若是找不回來,我可也麻煩大了。” …… 師隱是在一陣顛簸中醒過來的。 醒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不在大興寺的精舍里了。 而對面還坐著一個人。 只是那人穿著斗篷,嚴嚴的掩住了臉,并瞧不出來是誰。 師隱抬手揉了揉后頸。 痛得很。 方才那一下,當真是用足了力道了。 對面的人突然將兜帽摘了下來,露出來一張臉,雖然見了年歲,可仍很艷麗,瞧的出年輕時該是如何美貌的。 師隱皺眉,問道:“你……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吱吱! 其實師隱心里有數(shù) 就是信息不對等 第58章 報得三春暉 馬車仍在往前趕著路。 車廂里,師隱與那婦人相對而坐。 那個婦人取下了兜帽,看著師隱,眼中帶著慈愛與愧疚,她紅了眼眶,眼淚也要掉下來了,叫道:“孩子……” 師隱立刻便知道她是誰了。 她就是白太夫人。 師隱皺眉:“怎么會是你?” 明明他看到的人…… 白太夫人就一邊擦著淚,一邊說道:“我是來幫你的,孩子,我要幫你?!?/br> 來幫他? 二十余年來,除了阿鸞,從沒有人說要幫他。 如今忽而又冒出一個。 還是在這樣的時候。 師隱道:“那便回答我——你是誰?!?/br> 白太夫人搖了搖頭,咬著唇,哭的可憐,卻打定了不開口的主意。 師隱就淺淺地笑了一下,可望向白太夫人的眼里全然是冷的,他道:“大師父告訴我,那塊紅玉,是唯一能證實我身份的東西?!?/br> “那是我的生身母親留給我的?!?/br> “你,就是我生下我的人嗎?” 說罷,師隱從袖中掏出來一塊紅玉。 是在右邊那一半凸出來的那塊。 那日臨回去的時候,他從常若方丈那里要下來的。 他料定白太夫人還回來找他的。 可怎么也想到,再見她竟然會是這樣的情形下。 師隱摩挲著紅玉凸出來的那處,道:“我在宮中時,曾偶遇皇后?!?/br> “皇后說,我與她的一位親長很是相像?!?/br> “我雖不知皇后的那位親長是誰,但你若就是生下我的人,想必那位親長,也定與你有關,是不是?” 白太夫人聽著師隱分析,如抽絲剝繭,一步一步,就要將一切都剖開了。 額上都沁出了冷汗。 那是埋藏了多年的秘辛。 師隱停下話,將那塊紅玉遞還給她。 白太夫人便顫抖著手,去接下了那塊紅玉,緊緊握在手心里。 師隱理了理僧衣的袖口,說:“我本來已經(jīng)決定,無論那段過去隱瞞了什么,都不會再去追究?!?/br> 白太夫人將紅玉收起,贊同道:“你做的很對,不要追究,別追究……” 師隱粲然一笑,打斷了她:“可我改主意了。” 白太夫人便怔住了。 她看著眼前的青年僧人,倏然意識到,當年被她親自送出去的,那個襁褓中的小嬰兒,已然長大成人了。 而且,與他的父親那么像。 師隱在白太夫人的眼中看到了曾在阿鸞眼里出現(xiàn)過的情緒。 那是一種透過他,在看別人的眼神。 然后從中生出來懷念,眷戀。 他很不喜歡。 甚至厭惡。 師隱便收了笑意,皺著眉頭,問道:“他是誰?” 白太夫人微微睜大眼睛,收回了那些情緒,轉而變成慌張,她知道了師隱問的是誰,她連忙搖頭,道:“你不要問,我不會說的。” “你走吧,無論去哪里都好,快走?!?/br> “就只今日,一旦錯過,你便再也沒有機會了?!?/br> 白太夫人又將身旁早已備好的包袱遞給師隱,說:“拿著這個,走吧。” 師隱看著那個包袱,有些失望,又是意料之中,原來還是不肯說。 還是要一如既往,要將他藏起來。 師隱接下包袱。 白太夫人松了一口氣。 但沒待她松完,師隱就叫道:“停車?!?/br> 白太夫人驚慌問道:“你要做什么?” 師隱不理她,只繼續(xù)叫道:“師父,把車停下吧?!?/br> “停車!” 馬車這才終于慢慢停了下來。 車前的布簾被拉開,駕車的人探了半個身子進來,師隱叫他道:“師父?!?/br> 這人正是本該遠在津州的度一。 也是方才打暈了他的人。 度一著急道:“我們馬上就要出城了,你有什么事,等出了城再說?!?/br> 師隱搖了搖頭,起身就要下車去。 度一拽住他:“你要干什么?” 師隱就說:“我不走?!?/br> 度一咬牙道:“你瘋了?留在這里你能有什么好下場?!快跟我走!” 他們停在一處僻靜胡同里。 不遠處的街上忽然亂糟糟的鬧了起來。 有人跑來跑去的。 聲音也傳到了他們這里。 “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派了這么多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