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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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要逐他出師門? 師尊不在,他郁子修,是神龍門門主,是萬人敬畏的一派之主。 師尊在,他是他的徒弟。 師尊想起來了?記憶恢復(fù)了?這些天,郁子修考慮過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從未后悔。上蒼給了他又一次機會,失而復(fù)得心上人,他不愿再忍耐,他要告訴師尊,他愛他。 即時萬劫不復(fù)。 雨滴落在郁子修眼底,唇角,口中咸咸的苦澀。 陸天成大聲吼:郁子修!你適可而止,如今你的身份,你的所作所為,青羽門不可能再接受你!寧云庭的確有錯,裴石也是咎由自取,但一些長老跟老夫一樣并不知情,只因他們攔了你的路,你將他們通通斬殺,老夫終究是看錯了你! 陸楚白在的時候,那時郁子修羽翼未豐,沒有那么放肆。陸天成聯(lián)系前因后果,郁子修根本就是心冷殺伐之人,動手毫不留情。 老夫命你,立刻離開! 郁子修仍然一動不動,陸宗主,我只想見師尊一面,并無惡意。 陸天成怒火中燒,你休怪老夫收下不留情!山門旁的一顆大樹拔地而起,沖著郁子修呼嘯而至。 郁子修還是不動,即不還手,也不防御,任由幾百年的老樹砸在自己身上。 咔咔哐!幾聲,郁子修的衣衫被劃破,額頭鮮血直流。 陸天成愣在原地,從沒見過大乘期大能被物理攻擊傷害的,他怒吼:你為什么不還手,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陸宗主,我只是相見師尊一面。 陸天成望著郁子修額角的鮮血,你瘋了,郁子修,果然殺戮讓你瘋狂,我不會讓楚白見你。他一甩袖,山門關(guān)閉。 對方不還手,陸天成也不愿繼續(xù)打斗。 郁子修卻絲毫沒有動搖,像個木偶一般,站在原地,至始至終,他的腳沒動過一次。 陶元偷偷摸摸看了一眼郁子修的狀況,十分不忍,跑回金耀峰,峰主,子修他仍站在山門口。 陸楚白:我知道,只是現(xiàn)在欠一個正當(dāng)?shù)睦碛煞潘M來,陸天成那個老頑固不會同意的。 尤其陸天成現(xiàn)在是青羽門門主,一舉一動都代表著青羽門的態(tài)度。 可是,子修他流血了! 怎么會流血了?陸楚白的話中滿是焦急,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峰主去看過子修了?師祖剛剛?cè)ミ^山門口,想把子修攆走,誰知道他偏偏不走,還任打不還手。 陸天成打他了?重不重? 陶元:我只看到他額頭有血,其它的不清楚。 陸楚白重重坐在椅子上,心緒有些亂,陸天成下狠手了?否則以郁子修的修為怎么可能讓自己負傷?陶元,你過來,聽好,你去找郁子修跟他如此說 白朝,何松一起去山門口,打開山門,把郁子修跟陶元一起帶了進來。 一百年未見,眼前這個半張臉染血的冷厲男人,何松幾乎認不出他是當(dāng)年那位清雋的青年,他身上的味道變化太多了。 即使郁子修全身濕淋淋的,甚至有些狼狽,仍然無法遮掩他身上那種威壓,懾人的冷厲。 他早已不是一名小小的弟子,而是睥睨眾生的強者,難怪師祖一直反對郁子修再次進入青羽門,郁子修周身上下無一不散發(fā)著一種危險的氣息。一時之間,何松竟然生出畏懼之心,不敢上前。 白朝走上前,冷淡的開口,峰主有令,讓你去金耀峰待命。 陶元點頭,白朝,你轉(zhuǎn)告師尊,他吩咐的事情子修已經(jīng)同意了。 郁子修被安頓在他當(dāng)年住的房間,過了這么多年這里的陳設(shè)沒有絲毫變化,只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他打開南邊的窗戶,從這里望過去,可以看見金耀峰青璃殿的屋頂,也可以看到零星的桃花樹。 當(dāng)年,師伯為師尊種植了幾棵桃樹,他便為師尊種植了半座山的桃林。 這么多年來,殺伐果決,即使對著自己的身體,也能下手狠絕的郁子修忽然有些怕了。 他胸腔里的那顆心,仿佛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時候,春心萌動,輾轉(zhuǎn)悱惻。如今,師尊就在青璃殿,或許他在煉丹,或許他在小憩,或許他在看畫本 郁子修深吸了一口氣,連空氣而是沁涼的,能跟師尊看同一片天空,呼吸同樣的空氣,郁子修也會覺得心里漲得滿滿的。 * 陸楚白趴在自己軟乎乎的褥子上,心情放松,他問陶元:郁子修安頓好了嗎?你給他上過藥膏了嗎? 陶元面露難色:怎么可能給他上藥?他根本不讓我靠近,子修那個性子峰主又不是不知道。 陸楚白坐起身,心里還是放心不下,我去看看他。 你想去哪?中氣十足的聲音震耳欲聾的,陸天成來了。 陸楚白無奈地躺了回去,該來的還是來了。 你剛回來就給老子找麻煩,你簡直無法無天,竟敢私自把郁子修放進來了。 陶元趕緊打圓場:師祖先別生氣,子修答應(yīng)了立即釋放神龍門內(nèi)扣押的所有裴家弟子,這不是一件好事嗎?峰主這么做也是為了修真門派。 陸天成神色稍微緩和了些,此事當(dāng)真? 千真萬確,師祖不妨再給郁子修一個機會? 給他機會?不行!誰知道他混進來有什么意圖。陸天成蹬著陸楚白:我告訴你,早點跟郁子修講清楚,把他趕走,此子心性陰鷙,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蒙騙!他活了這么多年了,好人,壞人,偽裝好人的壞人,見得多了。 他倒不是有門派之見,身份也沒那么重要,只是郁子修殺戮太重,楚白常年閉關(guān)修行,不識人心險惡。 加之陸楚白心軟至極,那些年,陸楚白自己背負債務(wù)到處幫扶病人的事,他不是不知道。 郁子修的病太重了,陸天成最不想看到陸楚白被人拉下水。 按照這個修行速度,百年內(nèi)陸楚白定可以突破到大乘期,飛升指日可待。 陸天成走之前再三叮囑:你小子,不許再跟郁子修走得那么近,你找機會把話跟郁子修講清楚,他既然已經(jīng)是一派之主,何必再留這個他人徒弟的身份。 陸天成正在氣頭上,陸楚白不愿繼續(xù)跟他爭執(zhí),別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陶元,你去請子修過來。陸楚白等不及想見他了,明明兩個人只分開了幾天。 郁子修走進來,他額頭上的傷口開沒有全干,陸楚白半躺著的身體立刻坐直了。 師尊還是之前那副淡雅溫潤的樣子,褐色的眼睛滿是關(guān)心,郁子修跟師尊對視,熟悉又陌生的青璃殿,日日思念又無法宣之于口的師尊。 郁子修喉結(jié)動了下,一句師尊沒喊出口。師尊恢復(fù)了修為,找回了記憶,一定不想看到他了。 作為師尊愛護的徒弟,他不僅制造殺孽,還欺師滅祖,在師尊失憶的時候,妄圖對師尊郁子修越想,臉色越難看。 陸楚白看見郁子修的漆黑眼眸,心中愧疚之情涌動,作為師尊本應(yīng)該保護他,卻讓他承受了這么多。子修,這些年你受苦了,你的事陶元都告訴我了。 郁子修呆愣了下,清涼的音線輕輕顫抖:師尊,醒過來之后的記憶呢?還記得嗎? 陸楚白臉色發(fā)紅,裴楚那個馬甲太讓人無地自容了,一瞬間,陸楚白想到很多讓人起雞皮疙瘩的cao作。譬如叫自己徒弟,郁哥哥。 陸楚白回答:不記得了,我恢復(fù)修為之后,剛好遇到了陶元,因為師祖生病,我們即刻趕回了青羽門。 一點失落在郁子修心里蔓延,師尊忘記了,他們之間那么多美好,師尊忘記了。忘記了也好,這樣,自己有機會重拾往日的日子,日日看到師尊,永遠陪他走下去,再沒有患得患失。 即使郁子修不斷在心里這般安慰自己,他的腳步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步靠近陸楚白。 陸楚白坐在床榻的身子有些忐忑不安,郁子修距離他越來越近,兩只胳膊按在陸楚白的床榻上,身體前傾,鳳眸緊盯著陸楚白。 陸楚白的心狂跳,他想用手捂住心口,但那樣太明顯了,再這么跳下去,以郁子修的耳力,恐怕要露餡了。 郁子修的動作還沒停下,繼續(xù)靠前,兩個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彼此,郁子修看著陸楚白冷白的臉慢慢沾染了胭脂的薄紅。 師尊,真的不記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天使們春節(jié)快樂呀^_^ 第61章 郁子修黑色的瞳仁中映著陸楚白的影像,陸楚白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發(fā)愣,怎么對方一靠過來,他的反應(yīng)遲鈍了這么多? 陸楚白的手向后按在床榻上,借了借力,他好不容易找回嗓音,子修,你靠得這么近做什么? 郁子修迷人的聲音,低低說:我想讓師尊看看我額頭的傷口,好疼。 他這哪是跟師尊說話的口吻,簡直是情人之間低喃,甚至有些撒嬌的意味在里面,陸楚白的耳畔慢慢紅了。 這種生理反應(yīng),即使他恢復(fù)了化神期的修為,同樣無法控制。 兩人相處了這么久,郁子修向來冷清,什么時候?qū)λ@個師尊這么說話過。 郁子修只是壓低了語氣,師尊兩個字咬音有些奇怪,尾音稍微長了些,這句連情話都算不上的話,讓陸楚白幾乎丟盔棄甲。 他的嗓子干癢:我給你上藥,你去旁邊坐著等著。 郁子修眉峰微挑,坐到一邊,看上去挺一本正經(jīng)的,讓陸楚白生出一種幻覺,剛剛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陸楚白拿好藥膏,走到郁子修面前,他額頭的傷口的確不輕,還沒有完全結(jié)痂,中間一塊濕乎乎的。 陸楚白弓著腰,輕輕地用棉布沾上面的血水,有一?;覊m黏在傷口上不肯下去,十分頑固。 陸楚白自然而然地貼近傷口,輕輕吹了口氣,灰塵還沒下去。他處理得專心致志,絲毫沒有察覺在他吹氣的時候,郁子修的脊背繃緊,手指死死扣著椅子扶手。 你忍著點,我再試一試,傷口里有臟東西可不行。陸楚白還要再吹,腰間一個力道,霸道地把他拉進了郁子修懷里。 郁子修壓著體內(nèi)四川亂竄的熱氣,師尊,這樣是不是距離更近,更方便處理。 方便什么呀?陸楚白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抱在懷里,渾身僵硬,手指發(fā)顫,他手里的巾帕幾乎拿不住了。 現(xiàn)在掙扎反而有種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感覺,陸楚白閉了閉眼,又試了次,傷口里面的灰塵還是沒吹出來。 陸楚白想再試,身體凌空,被郁子修抱著走向床榻,身體一下子陷入軟綿綿的被褥中,上面一個挺闊的身影覆了下來,陸楚白心慌地看向一旁。 郁子修要做什么?他在試探自己嗎?他難道要接吻嗎? 想到之前兩次誤打誤撞的意外親吻,陸楚白心如擂鼓,不行,不能這樣,他要阻止,要反抗。 他全身僵硬,用了全力想伸手去推開郁子修,手剛剛舉起來,皓白的手被郁子修穩(wěn)穩(wěn)抓住。 這個姿勢,你試一試。郁子修的身體頓在陸楚白身體上方兩拳的距離停下,郁子修把頭低下,傷口對著陸楚白。 他們除了姿勢有些曖昧,距離還算安全,陸楚白松了一口氣,微微抬起頭察看郁子修的傷口。 陸楚白的脖頸修長白皙,宛如天鵝頸一般線條優(yōu)美,讓人離不開視線。 郁子修眼底的熾熱被他生生遮掩住,直到他看見陸楚白脖頸上殘留的那抹暗紅,郁子修腦子轟轟作響,是那天晚上被自己吻的。他下意識舔了下牙尖,眼底的炙熱再也按捺不住。 終于把臟東西弄好了,陸楚白猛然陷入一雙黑潭一般的瞳孔里,黑潭并不幽靜,反而像一只怪獸。如果說能從里面讀出什么,陸楚白只有一個念頭,對方好像要生吞活剝了自己。 陸楚白推開郁子修,好了,弄好了,我們繼續(xù)回去上藥。 郁子修的身體一動不動。 陸楚白微張嘴,郁子修維持這個姿勢有一會兒,身體完全沒有晃動,這體能是真的好。 師尊緋紅的唇微微張著,十分誘人,郁子修只有一個念頭,想擒住師尊的唇瓣,狠狠地親吻。 推也推不動,那怎么辦?換一種方法試一試? 你帶我一起起來,我使不上勁。陸楚白的手搭在郁子修的肩膀上。 郁子修的腦中噼里啪啦的,這樣的師尊簡直要了他的命,哪里還想自己要干嘛。 師尊讓他怎樣便怎樣,隨著郁子修起身的動作,陸楚白跟著一起坐在了床榻上,他的發(fā)凌亂了,臉頰微紅好像剛剛被欺負了一樣。 郁子修轉(zhuǎn)身,匆匆拿起桌子上的藥膏,我回去自己上藥。 他快步離開,一步也不敢停留,哪怕回頭一次,他都怕自己把持不住,撕開師尊的衣衫 確定師尊是否真的失憶了,這件事不能急,要一點點來。 * 裴家弟子安全釋放,回到無情門,裴蕭為了表達對青羽門的感激,特別派了裴宇跟裴天前來,并備了薄禮。 第一天,陸天成在驕人峰設(shè)宴款待無情門來客,派人請陸楚白去,陸楚白回絕了。 這種繁文縟節(jié)的場合,陸楚白一向不喜。 修為雖然恢復(fù)到化神境界,但他之前煉制的丹藥皆年久失效了,他迫切需要一些時間煉制常用藥膏,藥粉。 回到金耀峰,越發(fā)覺得自己的地盤最舒服,陶元,白朝,何松皆聽他使喚,不像在無情門,還要看郁子修臉色。 系統(tǒng):要安排新的任務(wù)了。 陸楚白一邊看丹爐里面的火,回應(yīng):不做。 系統(tǒng):為什么不做?不想修為更進一步了? 不做也罷。我的修為可以靠自己的修行一點點升級,不想走捷徑。 系統(tǒng)戳破了他的謊言:你說的不是事實。 系統(tǒng)還挺有智慧,陸楚白不愿再說,先這樣吧。陸楚白能拖一陣是一陣,就他跟郁子修目前的狀況而言,不能再進一步了。 煉丹方面,陸楚白只要看著火就可以,其余一切事情,何松等人會完成。 白朝一如當(dāng)年那樣細致周到,一日三餐滋潤極了,陸楚白過得就兩個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