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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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郁子修把頭埋進師尊的頸窩,貪婪地嗅著鼻息的淡香,沒有熟悉的藥草味,但還是師尊的味道。 不夠,還是不夠,郁子修仍然無法滿足。即使把人抱在懷里,他仍不安心。 他把下頜抵在師尊頭上,還能不能再近一點? 直到陸楚白動了動身體,嘴里夢訖道:別怕,子修,我在。 郁子修眼睛微睜,喚了句:師尊。 隔了一會兒,陸楚白道:我在,別怕。 郁子修心神巨震,他看了看濃墨重彩的窗外,只希望今夜永遠不要過去。 或許是懷里摟著師尊,郁子修終于放松了神經(jīng),他睡得比較熟,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 他下意識地看向身邊,冰涼一片,師尊不見了! 他掙扎著起身,卻因為體內(nèi)的魔氣還沒有完全排出,無法起身。 他緩緩閉上眼,他命該如此。 嘎吱!一聲門開了,陸楚白手里端著托盤,上面滿滿登登地裝著各種食物,他白皙的臉因為剛剛出去奔跑了一圈兒,有些發(fā)紅。 他的聲音宛如春雨潤物,門主,你醒啦,我跑著回來的,擔心你醒過來之后,肚子餓。 郁子修仿佛腐土里面生長的野草,因為春雨的到來,漸漸復蘇生機,他喉嚨干干的,你去哪了? 陸楚白笑著道,給你看看,這有小籠包,糖餅,五香蛋,紅糖大棗粥,你失血了,喝這個補血。幾種香氣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 我忘了,你還沒洗漱。陸楚白出去拿了水盆進來,端到郁子修面前,他執(zhí)著巾帕,看著郁子修有些病態(tài)的臉龐。 怎么有人連生病都這么動人?由于病弱,郁子修身上冷冷的感覺淡化了一些。 陸楚白把巾帕遞給郁子修,看著郁子修仔仔細細地清理自己的手跟臉,一遍兩遍三遍。 陸楚白:這么多年郁子修真是一點也沒變。 他盛好粥遞到郁子修面前,郁子修手脫力一般搭在床上,我抬不起來手了。 郁子修是多愛干凈啊,在抬不起手的情況下,反洗洗手。陸楚端著碗,坐在床邊,門主不嫌棄的話,我?guī)湍?。他把一勺粥遞到郁子修嘴邊,來嘗一嘗。 郁子修剛張開口,粥被拿走了。 陸楚白把勺子拿到嘴邊,悉心吹了吹,別急,再等會兒,有點燙。 勺子再次送到郁子修嘴邊,郁子修嘗了嘗,許是大棗紅糖粥太過香甜,他的心都要化了,你特意早起去買的? 陸楚白笑道:是啊,特意買給你的。 陸楚白笑得時候,桃花眼更加迷人了,比郁子修剛剛吃的粥還要甜。 陸楚白把郁子修的被子拉到一邊,仔細地疊好,拿來干凈的衣衫,我去打水,你沐浴之后,換好衣服。但是,記住有傷的胳膊不能沾水。 你要幫我沐浴?郁子修反問。 陸楚白拎著水桶的手晃了下,有些許水滴溢了出去,他背對著郁子修回答:如果你需要,可以。 郁子修不假思索:需要。 陸楚白耳朵開始發(fā)熱,拎了一桶又一桶水,他的耳邊不斷回響剛剛郁子修說的兩個字,需要。郁子修需要他。 只差最后兩桶水,木桶就滿了,郁子修的眼神忍不住直往門口飄。 腳步聲傳來,郁子修嘴角上揚了一個弧度。 可是,來人怎么是白虎? 白虎腳步聲很重,他步伐很大,兩只手各拎一桶水,把其中一桶倒進木桶里,主上,余下水桶的熱水,等木桶里的水涼了之后你再叫我,我給你倒進去。 郁子修揉了揉眉心:他呢? 他?主上指的是裴楚?嗨,他小胳膊小腿的修為還那么弱,拎水多費勁。門主看我這厚重的肌rou,這種活必須我來。剛剛我看裴楚的臉累得紅撲撲的,實在于心不忍。 郁子修太陽xue跳了下,譏諷道:你還懂得憐香惜玉了? 憐香惜玉?不不不,主上用錯詞了,這勉強叫拔刀相助吧。白虎邊說邊走近郁子修,我把你放進木桶里。 郁子修眼神倏然變冷,你想找死? 白虎胡子動了下:門主,你說說看,這幾個人,除了我誰能抱動你,你就別挑三揀四了。難不成讓裴楚來? 郁子修旁邊的青龍雙刃劍嗡嗡作響。 白虎本能地向后躍,我走,我走還不行嗎?別動劍。 把人給我找回來。郁子修的聲音從背后穿過來。 白虎吹胡子瞪眼的,真是不識好人心! 剛剛白虎說可以代替自己去伺候郁子修沐浴的時候,陸楚白松了一口氣。自從發(fā)生兩次不是故意的事件之后,每次跟郁子修相處,陸楚白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 郁子修沐浴這件事,陸楚白不是沒做過。當年在妖界,郁子修吃錯了藥,陸楚白陪他沐浴,還幫他換過衣衫。同樣的事情,為什么現(xiàn)在做,心理全然不同了。 陸楚白已經(jīng)下了決心,好好對待郁子修,這些年他過得那么苦,只要自己能做到的,陸楚白一定竭盡全力去完成。 白虎氣鼓鼓地告訴他:主上讓你過去。 怎么了?不是說好了,你去嗎? 誰知道,他又怎么了,非要你去不可。白虎說話十分直接。 非他不可?陸楚白聽著這個話有些奇奇怪怪的,郁子修只想要他去? 陸楚白輕輕推開門,出乎意料的,郁子修已經(jīng)端坐在木桶里面了。 氤氳霧靄的水汽彌漫,郁子修的脊背很直。這是陸楚白多年以后第一次看到他的后背,露出的只是一部分,骨骼剛硬,跟多年前的漂亮截然不同,現(xiàn)在更硬朗,性感。 熱氣熏到了陸楚白的臉頰,太熱了,他用手煽了煽臉,仍然無法驅(qū)趕熱潮。 陸楚白心中默念靜心咒,郁子修不僅僅是個俊美的男子,他是自己的徒弟,他現(xiàn)在心理有創(chuàng)傷,不要有不該有的想法,要呵護他,陪伴他,寵愛他。 兩遍靜心咒念完,陸楚白的臉還是火辣辣的。不管了,他走到郁子修身后,問道:水溫怎么樣?需要加水嗎? 郁子修:不需要加水,需要搓背。 搓、搓背?陸楚白結(jié)巴了,搓背什么的,太那個了吧。 郁子修微微動了下受傷的胳膊:我的手不能動。 知道了,我給你搓。陸楚白極力掩飾聲音中的顫抖,他拿起巾帕,靠近郁子修。光潔的后背上零星點綴著水滴,更加性感迷人,看得陸楚白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郁子修的聲音再次傳來,怎么還不開始? 陸楚白的指尖剛接觸郁子修的皮膚,立刻被燙了一下,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他的手一抖,手里的巾帕掉到木桶里面了。 聽見聲響,郁子修問:怎么了? 巾帕掉了。你能幫我撿一下嗎?陸楚白的指尖還在發(fā)麻。 郁子修眼底掠過一絲笑意,不能,我動的話左手會疼,乖,自己撿。 陸楚白的腦子仿佛炸開了,他說什么啊,乖?還要他自己撿? 郁子修說話的語氣有些撩人,讓他聯(lián)想到四個字:乖,自己動。 第57章 反應過來自己想什么?陸楚白臉騰地一下紅透了,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是不是看了太多話本了,話本害人不淺。 可是有些東西一旦想歪了,就很難正回來。 郁子修的烏發(fā),他的鎖骨,皆恰到好處地長在陸楚白的審美上。 陸楚白強迫自己收斂心神,不就是撿個巾帕嗎?有什么難的?陸楚白壯著膽子把手伸進木桶。 水溫灼熱,陸楚白的心砰砰跳。 左邊摸了摸,沒有。右邊找了找,沒有。他繼續(xù)往下摸,沒摸到巾帕摸到了郁子修的腰! 陸楚白的手指仿佛被火燙到了急忙要收回手。然而手卻被人緊緊攥住了。 郁子修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既然你的手進來了,剛好腰側(cè)我洗不到,你來。 陸楚白:我來?我沒找到巾帕。 郁子修的聲音越發(fā)低沉:不用巾帕,用手。 手?陸楚白腦子轟隆隆的響,他懷疑郁子修故意的。他才不上當,陸楚白用力抽回手。 而郁子修沒放開手,握著他的手一點點接近腰部 啊啊??!陸楚白受不了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抽回了手。 他手抽回的時候,水面揚起一波水花,打濕了他的衣袖,上衣,連陸楚白的臉色都是水滴。 郁子修手里舉著一塊巾帕,遞給他,鳳眸中暗含笑意:借你擦一擦。 陸楚白咬著牙:誰要用沾了你洗澡水的巾帕擦臉。 一股大力席卷而來,陸楚白被迫趴在木桶上,無法掙脫。 郁子修用巾帕一下下擦干他臉上的水滴,在他耳邊輕語低喃:你看錯了,這巾帕是另一塊,干的。 這低低的聲音好像麻藥一樣,陸楚白的臉憋紅了:那也不行,快放開我。 郁子修的眼眸中涌動著點點星光,好看極了,怎么?答應要為我搓背,你要反悔嗎? 陸楚白與那雙眼睛對視,不由得陷了進去,我、做不到。 郁子修挑了挑眼尾:怎么?你在怕什么? 陸楚白被電得外酥里嫩,這是什么節(jié)奏,郁子修到底要干什么! 他落荒而逃,袖口跟衣襟還濕著,出了門以后,他脫力一般靠在門上,陸楚白隱約聽見門里面壓抑的低低笑聲。 郁子修故意的! * 不愧是神龍一族的血脈,郁子修的恢復能力驚人,手臂上的傷口兩天愈合,第三天他把魔氣成功地排除了體外。 陸楚白想起他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郁子修工工整整的把自己的外袍穿好,系上繁雜的腰帶,他打扮得像世間的清貴皇子一般清冷高貴。 陸楚白提議:門主,今日剛好有熱鬧的集市。我們一起去逛一逛嗎?我聽說新開了一家酒樓味道特別好,我們?nèi)L一嘗。 郁子修整理好金絲燙金邊的袖口,你說的好像約會。 約會?怎么可能?呵呵就是兩個人一起逛一逛,吃吃喝喝玩玩樂樂。陸楚白無法辯解下去了,話說郁子修怎么知道約會這個詞匯的! 陸楚白歪著頭,問道:門主怎么知道什么是約會? 話本。郁子修言簡意賅。 你也看話本?郁子修一副正經(jīng)的模樣,每天勤于修行,只看這張清凌凌的俊臉,禁欲感十足,怎么會看話本呢? 陸楚白腦子里浮現(xiàn)郁子修端坐在桌案前面看話本的模樣,總覺得十分違和。 陸楚白湊過去問:門主,你看的話本里面,約會要做什么? 郁子修瞥了他一眼,打岔道:沒什么,想出門的話現(xiàn)在就出發(fā),磨磨蹭蹭的玩不了多久。 好吧。陸楚白率先離開房間沒有回頭,錯過了郁子修通紅的耳根。 街道上比以往更加熱鬧,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顧客很多,人擠人。 陸楚白一會兒被這人撞一下,一會兒被那人踩一腳,前面的人越來越多。郁子修討厭人流,他皺著鼻子,我們回去吧。 好不容易出來,過去看看,只有人多的攤位才有好東西的。任務還沒完成,陸楚白怎么可能回去?他抓起郁子修的手,往前走。 郁子修看著主動被陸楚白牽起的手,嘴角彎了彎,眉宇間的不快頓時消失,連腳步也輕快起來。 師尊的掌心溫熱,兩人交織在一起的手很快沁出了汗,黏黏膩膩的。 一陣人擠人,另一個壯漢不下心撞在了陸楚白的肩膀上,陸楚白身體向一旁倒去,下墜的身體及時被郁子修撈住,扣進了懷里。 陸楚白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對著郁子修道:多虧有你。話音未落,后面有人又撞了他一下,陸楚白的身體不由得更往前,跟郁子修緊緊貼在一起。 他甚至可以看見郁子修鬢邊的一點碎發(fā),以及對方的耳根快速變紅。 這段街道特別擁擠,陸楚白根本沒有機會離開郁子修的懷抱,他剛拉開點距離,被人群擁擠的力度再次擠到了一起。 郁子修的胳膊有力把他護在其中,陸楚白的后腰被郁子修的手按住,兩人的姿勢宛若戀人一般親密。 耳邊沸騰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了,陸楚白眼里只有郁子修,對方眼底濃烈的情感幾乎要溢了出來,燙得陸楚白下意識低下了頭。 郁子看他的那種眼神,乍看之下,含情脈脈的。 旁邊有個話本攤子,陸楚白尋了個機會開口:門主,你先放開我,讓我過那邊看看。 熙熙攘攘的人群,陸楚白的身影仍然緊緊吸引著郁子修的目光。 陸楚白回眸看了一眼,郁子修眼中的深情未變,陸楚白的心也變得炙熱。 即使相隔人山人海,有情人的眼神也無法被阻隔。 話本攤上琳瑯滿目各式各樣的故事都有,陸楚白卻一本也看不進去,滿腦子都是郁子修那雙烏黑的鳳眸。 他隨意選了幾本放進儲物袋,再轉(zhuǎn)頭,竟然瞧不見郁子修了。 人呢?左看看,右找找,不見郁子修的人影,陸楚白茫然地四處轉(zhuǎn)。 從他身后忽然響起郁子修低沉的聲音,他心心念念的聲音:吃烤地瓜,新出爐的,還有地瓜條。 油紙上躺著他最喜歡的烤地瓜,陸楚白嘴角的笑意藏不住,眼角眉梢皆是歡喜,嘴上卻道:這種太過甜膩的東西,我不太喜歡吃。 郁子修微似笑非笑,揚起手:是這樣嗎?那我扔掉。 浪費可恥,我勉強幫門主解決掉。露楚白伸手去接郁子修手里的東西,對方卻抓得穩(wěn)穩(wěn)的絲毫沒有想放開的意思。 想吃的話,可以。讓我喂你。郁子修貼近陸楚白的耳畔,這就是我看的話本里面的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