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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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楚白:以后,金耀峰的丹藥直接拿到修白堂來賣。我有個好徒弟,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郁子修控制不住地嘴角微彎。 他們住的自然也是修家客棧,早早有兩間天字客房被預留出來。 白虎抱怨著:主上,自家的客棧為什么不多留幾間?小氣吧啦的,只留兩間怎么?。课疫€要和小崽子住一間嗎? 你想寬敞有辦法,馬廄還空兩間房。郁子修被他磨嘰的頭疼,這家伙忘了嗎?不久之前自己才給他下過指令,讓他監(jiān)視小白,他不跟小白住在一起,怎么監(jiān)視人? 老子是虎,跟馬關在一起,馬還不叫喚一晚上?那樣的話,我怎么睡覺。白虎吹胡子瞪眼的。 進到客房,陸楚白把符箓鋪在桌子上欣賞一番,上面筆畫流暢,線條迷人。他對郁子修道:你能召喚青龍畫符箓,那么你自己會畫嗎? 郁子修:會,青龍畫得更精準,速度更快,我只要驅動它,它自己就能工作,每畫一種新符箓之前,我自己要先學會畫法。 我想跟你學畫符。你來教我?陸楚白自學過畫符,但成效不好。 郁子修垂眸,師尊當真要跟我學? 怎么?擔心我太笨拙,學不會?我當真想學,現(xiàn)在就學。陸楚白褐色眼眸里面有罕見地認真,好似還有對他的贊許。 郁子修胸腔里裝著滿滿的快樂,今日先讓師尊看到了他的成就,師尊肯定了他。他們還一起參觀了修白堂,師尊更把金耀峰的丹藥交給他來打理。 有什么比讓心上人看到自己優(yōu)秀之后,肆無忌憚地夸贊更開心? 當然有,那就是師尊要跟他學畫符箓。 郁子修從來沒想到師尊有一天也會跟他學習什么,他感到胸腔里有只雀躍的小鳥橫沖直撞的。 表面上,郁子修很鎮(zhèn)定地鋪好紙張,備好細細的筆。 陸楚白照著買來的符箓開始畫,這是一張簡單的爆破符,有人攻擊的時候,對準來人,扔出一張。像郁子修這張符箓的威力,直接能讓金丹期修士缺胳膊斷腿。 客棧的蠟燭跟燈盞把房間照得通亮,郁子修光明正大地把目光鎖在陸楚白面容上。 忽略他是自己的師尊,是青羽門金耀峰峰主之外,他的長相可以說俊秀無比,唇紅齒白,加上那雙美目盼兮的桃花眼,在燭火下看過去,似水般溫柔。師尊的性情也很溫和,讓他整個人有種上等璞玉一般的感覺。 師尊如璞玉一般珍貴精致,讓人握在手里怕摔了,又萬不忍心放下。 子修,我到底哪里錯了?陸楚白畫完了,他畫的這張線條還算流暢,只是成品跟郁子修的差太遠。 郁子修默不作聲,好像根本沒聽見他問話。 子修!陸楚白伸手拍了拍郁子修的肩膀,笑著問:你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郁子修恍然驚醒:師尊跟我說什么了? 你看這張符箓,我畫的哪里有問題? 郁子修走近,低頭看了看,挺好的,只是筆法連接處再加強就更好了。 我有天分嗎?陸楚白疑惑地問。 當然,師尊怎會沒有? 太好了,你快來教我。陸楚白正在興頭上,他又拿出紙筆,你過來手把手教我,我不相信我學不會,這里怎么轉筆? 郁子修輕抿著唇,來到陸楚白身后,他彎著腰,從后面握住陸楚白的手,教他發(fā)力。認真畫符的時候,郁子修沒感到有什么不妥。 他不經(jīng)意間看到地上疊加在一起的兩個影子時,郁子修心頭一跳,那兩個人影好像在親密無間地擁抱。 影子是他跟師尊的。 它們在擁抱。 郁子修呼吸一窒,手上的力量突然加大。 ??!陸楚白看到符紙上多了一滴大大的墨滴,畫壞了,好可惜,一開始挺好的。沒關系,我們再來,子修你靠近點,剛才你是不是不舒服? 陸楚白一邊說話,一邊轉頭看著身后的郁子修,兩人的距離很近,鼻尖跟鼻尖之間只有一個毛筆桿的距離。 郁子修已經(jīng)完全聽不清陸楚白在說什么,他感到很熱,像中了蝙蝠妖毒一樣,又熱又渴望,又像那次吃錯藥一樣,熱的古怪。 他只能看到陸楚白的唇瓣開開合合,而他心里萌生了一種近乎于瘋狂的想法,他想親吻那緋紅的唇瓣。 一只手搭在郁子修額頭,陸楚白關切地問:你怎么了?感染風寒了?怎么臉有些紅? 郁子修喉嚨發(fā)干,躲閃師尊的手,沒、沒什么,師尊莫要擔憂。 你還能繼續(xù)教我嗎? 郁子修清清喉嚨,可以。他再次握住陸楚白的手,身體向下弓著,仿佛把師尊攬在懷中,郁子修凝神屏氣,壓下心中異樣的歡騰,一鼓作氣畫完整張符。 太棒了!陸楚白一只手抖動著剛畫好的符箓,另一只手激動得握住郁子修的手:我學會了,我知道怎么轉筆,怎么收筆了。 望著交握在一起的兩只手,郁子修心中升起nongnong的暖意,屋子的溫度很高,任外面冷風呼嘯,里面一片祥和。 望著搖曳的橙色燭火,聽著外面呼嘯的風聲,郁子修想到一個詞:滿足。 跟師尊在一起的他,快樂且滿足。 只要看到師尊,他就滿足,師尊回望他,他便是快樂的。 第37章 裴家藥堂新進的一批靈草里面剛好有陸楚白煉制結嬰丹所需要的藥草。 以裴瑜的性格,把龍鱗片送來沒收靈石,陸楚白強行給他靈石,對方也不會收下。所以陸楚白早早準備了那顆結嬰丹,沒想到被小白給吞了。 他要再煉制兩顆結嬰丹,既然是送人的,靈草一定是最好的,若非萬不得已,陸楚白不想踏上無情門的地界。 陸楚白剛走到藥草堂門口,一清瘦的男子跌跌撞撞到他身上,他好似弱不禁風一般,摔倒在地上。陸楚白下意識蹲下察看他的情況。 男子衣著凌亂,披著一件松松垮垮的外袍,陸楚白剛拉住他的胳膊,外袍的袖口順著手腕滑下,露出傷痕累累的胳膊,交錯著斑駁的疤痕。 男子的頭發(fā)也蓬松凌亂。 陸楚白擰了擰眉頭,側頭問:你怎么樣了?他心中劃過一絲憐憫,這人身上的傷口不尋常,光看他的手已是傷痕累累,有鞭子抽打的,火烤的,看上一眼,讓人心驚。 男子像個受了驚的兔子一般,驚嚇著收回胳膊,公子,我沒事。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要往藥堂里面躲。 從街道的另一個方向,沖出一隊人,他們身穿家丁服飾,兇神惡煞,好像在找什么人。 受傷的男子緊忙把披風上的帽子戴上,表情有些驚慌,又很快壓了下去,鎮(zhèn)定地往陸楚白身后躲。 那群人接近的時候,他把身形晃到陸楚白身后,語氣懇求:公子,幫我擋一下。 陸楚白遞了一個顏色,陶元也走上前,他們把男子擋在身后。 買了藥草之后,陸楚白問男子,你要不要跟我回客棧,你的傷不能這樣耽擱,需要立即上藥。 男子欲言又止,身上的確疼痛難忍,加之家丁們還在街上尋找他,見陸楚白光風霽月,宛若仙人,他頷首同意:多謝了。 回到客棧,此男子娓娓道來,他叫烏凌,修仙小家族的庶子,去年來到無情鎮(zhèn),打算參加無情門弟子選拔。剛進城,被一位頗有地位的裴家少爺看上了,生生擄回府。 烏凌雖然五官秀氣,骨子里卻不愿屈服,他被折騰了整整一年。 明日是無情門為裴蕭舉辦大乘期大典的日子,所有無情門的弟子皆去籌備大典,烏凌才有機會逃了出來。 陸楚白最恨這種人渣敗類,他擰了擰眉毛,這種人該死。 剛剛陸楚白檢查過傷口之后,陶元給烏凌上的藥,他身上太多傷口了,新傷加著舊傷,幾乎看不到整塊完好的皮膚,陶元有些哽咽:師尊,我們帶他回去吧,他太可憐了,我看那些家丁兇神惡煞的,不會輕易放過他。 烏凌搖頭,表情哀傷:我這種不干不凈的人,怎么配與各位仙師同行?我只求不要再落在那裴碩手上,了此殘生即可。 裴碩!陸楚白再次確認:折磨你的人是裴碩? 是他。烏凌咬著牙,眼瞳里是徹骨的恨意,一年前,我初見他時,他說我像極了他的朋友。每每折磨我的時候,他興致上來了,還會喚我做什么子修!我根本不認識那人!清醒之時,他又說我不像,往死里打我。 陸楚白心抽痛了下,除卻烏凌烏青的眼眶,他憂郁的黑色眸子,跟郁子修的確有四五層相像。 陶元捂住嘴,聲音不甚清楚:他說的子修難道是 剛好郁子修從外面回來,今日他們分頭行動,郁子修去了修白堂,一回來他便看見一男子坐在師尊的房內(nèi),師尊坐得距那男子很近,看向男子的眼神充滿關切。 陶元慌亂地起身:子修,你回來了? 他是郁子修看了看陸楚白。 我的病人。陸楚白低頭寫藥方,陶元,你跟子修去拿藥,剩下的傷口我來處理。 郁子修還要上前,陸楚白對陶元使了個眼色,你們快去。 陶元拽著郁子修離開,別看了,咱們先去,烏凌等著用藥呢。陸楚白還沒想好怎么跟郁子修說這件事,如果被他得知此事,以郁子修的脾氣,今晚就會去宰了裴碩那廝。 十八年前的事終于平息了,裴家正愁沒有恰當?shù)慕杩谠俅伟l(fā)難,不能讓這件事再鬧大。 不過,裴碩這樣的小人不能饒過。 烏凌身上看得見的傷口陶元處理得差不多了??此淖?,陸楚白知道他身上難以啟齒的傷口最為折磨。 你那里痛對不對?陸楚白輕聲問。 烏凌瞳孔一縮,眼中閃過恥辱之色,恩。 陸楚白:上藥之后,好得快些。 我不吃飯,三天之后自就會好的。每次受傷以后,烏凌都是拒絕入食,根本沒有人給過他藥。他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非人的折磨,那里火燒火燎的疼痛。 即便如此,身體的疼痛也比不上裴碩對他尊嚴的踐踏。 陸楚白拿出一小瓶藥丸跟一瓶藥膏,褐色的內(nèi)服,綠色的涂在患處,你自己試一試。你不能不吃飯,這樣胃就餓壞了。他吩咐店小二,熬一鍋青菜瘦rou粥送來。 身上陶元給他敷藥的傷口開始滋滋冒涼風,烏凌看著端上來的guntang的熱粥,睫毛顫動了下:仙師給我吃的? 陸楚白提醒他:小心燙。 剛才周身上藥那么疼,烏凌忍住了一聲沒吭,此刻,他鼻尖發(fā)酸,潸然淚下,謝仙師。 取藥的路上,陶元把烏凌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告知了郁子修,不出所料,郁子修的面容仿佛結了寒冰,下一刻便要把人凍死了。 郁子修的事情,陶元也了解一些,由于長相清俊,這些年,明里暗里想要把郁子修當做爐鼎的人不少。 裴碩也是其中之一。 郁子修飽受這些無恥之徒的sao擾,對這些事深惡痛絕,否則十八年前,他不可能那么氣憤,一掌拍死裴桑。 陶元也擔心他再沖動,子修,答應我別去給烏凌報仇,對方或許又是無情門的哪個親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把烏凌治好,給他找一處安身之所即可。他隱去了傷害烏凌的人正是裴碩的事,更不敢提裴碩仍惦記郁子修的事。 你想的太簡單了,修真之人想要尋一個凡人有太多法子了,烏凌能躲到哪里去?修家店鋪里,就有尋人符售賣,只要有那人的頭發(fā),或者其他物品,可以輕易追蹤到那人。 陶元于心不忍:峰主一向救死扶傷,幫助可憐之人,他會做最好的安排,峰主或許會帶烏凌回金耀峰也說不一定。 兩人回到客棧,郁子修看到的第一眼,是一片溫馨的情景,烏凌半臥在陸楚白的榻上,師尊盛好一碗熱粥端著,烏凌拿著勺子,自己一口一口往嘴里吃。 郁子修心頭發(fā)酸,好像吃了一籮筐的酸梅,師尊在喂他吃飯嗎? 他走上前,師尊,我來照顧他吧。 陸楚白擺擺手:不用,藥理部分知識你學得少,不必插手了。 郁子修神情僵了下,繼續(xù)說:師尊,我去再開一個房間,把烏凌安頓好。 陸楚白沒有再拒絕,門外一小廝跑進來,傳話說:諸位,門外有一名姓裴的修士求見。 聽到姓裴兩個字,烏凌身體晃了下,手里的勺子摔到地上,摔得稀碎。 陸楚白輕聲安慰烏凌:你先別慌。他問小廝,對方說沒說他叫什么,他想找誰。 說了,他叫裴天,找陸峰主。 不是找你的,放心。陸楚白關上里間的門。退出房間,另外讓小二開了一間普通房間,陸楚白去另一個房間等裴天進來。 十八年前,郁子修事件讓裴天與他們心生嫌隙,否則今日裴天不必找人傳話,直接可以來找他。 裴天此舉也算考慮周全,給足陸楚白面子。 這次見面,除了二人的修為都變成化神期,其余沒什么變化。裴天的性子還是那副樣子。 陸兄來到無情門,怎么不知會我一聲?讓我盡到地主之誼。 裴兄應該在準備明日盛典,怎好打擾。陸楚白笑著回答。 剛好你提到這個裴天拿出一枚請柬遞了過來:這是我?guī)熓迮崾挻蟪似诖蟮涞恼埣?,我奉命給你送過來。給貴派的請柬包括你的已經(jīng)送到青羽門了。應該是你最近不在門內(nèi),所以手中沒拿。 陸楚白看著桌子上的請柬,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裴天是灑脫之人,并沒有追問,反而跟他說了些其它的閑聞趣事。 陸楚白表情舒緩了許多,不像之前那么沉重,我煉制了結嬰丹,你給裴宇帶回去。 提到裴宇,裴天來了精神,陸峰主,家兄已經(jīng)不再管理裴家的生意。他近幾年潛心修煉,修煉速度極快。早些年,家里的長輩常說,若非兄長有腿疾,修行天賦是一等一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