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她毫無籌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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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莨睜開眼的瞬間,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神經(jīng)都在叫囂著,四肢的肌rou也同樣痠痛得無法隨意活動,她的意識還呈現(xiàn)些許的恍惚狀態(tài),導(dǎo)致她似乎忘了自己參加了討伐妖物的行列而被分配在了南側(cè)隊伍中,且在目睹隊伍所有驅(qū)魔師不是被殺害就是被妖魔掠奪了神智后,她就被某種不知名的能力給奪去意識了,隨后再睜開雙眼面對的就是那有種萬年根基的蟒妖。 因為腦海的意識混亂,她試圖以手扶著腦袋,喀啷喀啷的作響令她意識到詭異的既視感。 白皙的手腕上是堅固的類似琉璃材質(zhì)的鐐銬,不管梁莨怎么掙脫或是企圖用言靈、法術(shù)都無法破壞這副手銬,而在她試圖擺脫束縛的時候,她才察覺到腳踝上也有著相同的鐐銬,因此她就算想從床面上起身也是需要花費許多精力,以至于過了幾分鐘后她果斷地放棄,畢竟自己目前也毫無反抗之力。 “最基本的召喚都做不到了。”就在方才試過了她所有驅(qū)魔師的本領(lǐng),甚至連梁家獨有的言靈咒術(shù)都用上了,梁莨周圍的靈氣依舊處在一種寂靜的頻率,若是正常時候她只需要簡單地開口幾句指示,與她訂下契約的式神們便會現(xiàn)身,但是此刻一點動靜也沒有。 “??基礎(chǔ)自保也做不到嗎?”她乾笑了幾聲后,無語地注視著被禁錮的四肢,隨后靜靜地思考了一番后,望向了通往房外的唯一一扇門。 最像是捉準(zhǔn)時機,梁莨一說完話后門扉就敞開起了,迎面而來的是那似乎熟悉卻也陌生的強大妖氣。 “汝,醒了?”門外傳來了殘笛的低沉嗓音。 霎那間,梁莨就知曉來者為何人,是那隻將自己徹底洩憤一番的萬年蟒妖。 只需要那么一個暗示、提示,令她知道是“他”——萬年蟒妖,她原先恍惚的意識與記憶便全數(shù)憶起,他是如何玷污她的貞潔,如何羞辱她的尊嚴,如何鄙夷著她所維持的高尚。 那是一種來自本能的畏懼,她無法控制地顫抖著雙肩,并非是她甘愿屈服于穢物身下,而僅僅只是她自知他們之間的落差。以她的能力,就算在進修幾十年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更不用說是現(xiàn)在了。 在他面前的自己,宛如一隻弱小無助的螻蟻。梁莨自嘲地心想。 “汝這是害怕了?幾日前的汝,可不是這副膽怯的模樣?!敝翉尿棇Ⅷf羽打發(fā)走后,梁莨已經(jīng)昏迷了將近叁天的時間了,這令他意識到了竄改記憶似乎需要緩和些,不能一次性地攪亂與編造新的記憶。 “??你到底想做什么?”梁莨憤恨地仰首,注視披著人皮的妖物。 殺了我,乾脆俐落地殺了我。她在心底一次又一次地咆哮著。 “再說一遍,吾不會殺了汝?!彬棎毫拥負P起嘴角,瞇起了那雙透著寒光的蛇眸,他來到了她所坐躺的床邊,冰冷的指腹不在乎她的排斥,輕撫著她柔順的黑色長發(fā)。 “???”梁莨錯愕地睜大了雙眼,她沒想過眼前的蟒綏擁有讀心術(shù)的能力。 不過梁莨這項猜測是錯誤的,蟒綏并未有任何讀心術(shù)相關(guān)的能力,單純只是因為他侵入過她的大腦,看透了她所有的想法與摸透了她的思維模式,因此很迅速就能推論出她的心里話。 “不殺我?難不成你想掠奪我的意識,給其他妖物寄生?”這是絕大多數(shù)妖魔捉捕人類的目的,畢竟人類的外殼對于他們而言是種非常便利的隱身方式,不但能躲避驅(qū)魔師的追捕,還能自由地穿梭在凡人的社會中,可謂一舉兩得。 “吾看起來是這種行善的妖物嗎?”他笑了,是一抹極其愉悅的彎笑。 “??羞辱完了,就該殺了我才是。但是你不殺我,肯定有其他用途,除了我這人類的外皮,難不成還有其他功用?” “汝,再猜猜?”金色的蛇瞳中映照著少女那無垢的靈魂,他不理解為何已經(jīng)被妖魔玷污的她,依然能擁有著那份無暇的靈魂香氣。 這詭異的事實令蟒綏更加想徹底破壞這名人類驅(qū)魔師,他想知道到底需要做到哪種地步,她才會失去那耀眼、潔白、誘人,卻也刺眼、虛偽、噁心的無垢? “汝要是猜對了,吾可以放汝回去學(xué)院?!北涞氖中囊稽c一點地停置在她的臉頰旁,蟒綏的膚色依舊比梁莨這副病懨懨的臉色要更加蒼白。 “??我不相信你會這么做?!绷狠蛊髨D抽離蟒綏寒冷的掌控,但是在對上他那不容許拒絕的壓迫后,她乖順地繼續(xù)任由他觸碰。 她并非沒有被他甜美的話語所打動,要是能回去學(xué)院,回歸正常的生活,她肯定會不顧一切,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徹底淪為穢物身下的玩物,失去驅(qū)魔師尊嚴與被奪去女人貞cao的她,又何能可以喬裝一切無事地回歸她熟悉的日常中。 再說了她那群一同來南側(cè)討伐妖物的學(xué)長學(xué)姊們,還有那群是可以稱為長輩的A等與B等驅(qū)魔師們,全部都已經(jīng)葬身在妖魔的手中了,而她頂多只是僥倖地因為自己梁家繼任者的身份才逃過一劫,她就算能活著回去又如何呢? 梁莨不需要用大腦就可以得出回去后的處境,不是被質(zhì)問為什么她是唯一的倖存者,為什么她能逃過一劫,懷疑她是否是與妖魔有了不光明的勾當(dāng),又或是她出賣了同行的戰(zhàn)友們等等問題,但這些她都不在乎也無所謂。 她真正在乎的是那些重要之人看她的目光,他們是否還會將她看作那個光明磊落、充滿自信、實力杰出的女兒、學(xué)生、未婚妻。 “汝除了相信,難不成還有其他選項嗎?”惡劣的輕笑聲粘膩地在她耳畔邊劃過—— 首發(fā):yǔzんàíωǔ.ρωяǒǔяǒǔщǔ.χyz() --